陳母忙不迭點頭應下,隨後出了縣衙。 一出縣衙便罵罵咧咧的,“呸!一家子眼珠全長在天上,瞧不起誰呢,一個丫頭片子竟敢給老孃甩臉子,目無尊長,沒有家教……” 縣衙後院。 “娘,是不是那個陳耀祖又闖禍了?一點出息沒有,盡惹禍,這回又求你幹什麼?”劉念歡道。 陳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那是你表哥,別沒大沒小的。” 劉念歡冷哼一聲,“娘,算我求你了,別再管他家那些破事了,這麼多年你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你幫他們做的那些事要是被爹知道了沒有好下場,我每回見到舅母都心驚膽戰的,生怕她又讓你幹什麼。” 陳氏嘆了口氣,自家閨女如此擔心自己,她心裡很是慰藉,可那畢竟是自己孃家,她不管誰管。 “這次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幫忙找個人。” 劉念歡很是懷疑,陳耀祖那德性怎麼可能不整事! “我不管,他家的事你不能再插手了!” 劉念歡固執的非要陳氏答應下來,陳氏無法,只得裝作應下,隨後轉移話題道, “你剛剛說給我帶了好吃的,什麼東西讓你這麼高興?” 劉念歡果然轉移了注意道,“你等會兒。” 不多時,她便提了個油紙包過來,陳氏來了興趣,這青陽縣的好東西閨女幾乎都吃過,沒見她特意打包過啥。 劉念歡小心地拆開油紙包,裡頭有三塊像點心一樣的東西,她小心戳了一塊遞給陳氏, “娘快嚐嚐。” 陳氏垂頭,就著她的手嚐了一塊,鬆軟香甜,哪怕早就嚥下去了,喉間依舊有股甜意。 “不錯,在哪裡買的?回頭多買一些給你爹嚐嚐。” “這是清風樓新出的糕點,數量有限,多少人排隊都買不到呢。” 陳氏詫異道,“這般難買,你又是如何買到的?” 劉念歡下巴一抬,有些得意道,“我找著了給清風樓送貨的人,跟他買的,價格比清風樓便宜不少呢!” 陳氏更意外了,“這糕點竟不是出自清風樓廚子的手?” “對啊,送貨的那人好像是城外的,口音跟咱們有些不一樣呢。” 陳氏眼珠轉了轉,口音不一樣便不是本地人,恐怕是新落戶的難民吧。 “清風樓這樣一份糕點賣多少錢?”陳氏問。 劉念歡道,“八十到一百文不等,去的早便便宜一些,越到後面越貴。” 陳氏眯了眯眼,這小小几塊糕點便賣出如此高的價格,若她得了方子開間糕點鋪子豈不是很賺錢? 且賣糕點的人不過是個剛落戶的難民,沒什麼背景,自己花個十兩八兩的買個方子應該不成問題。 陳氏打發走了劉念歡,轉頭便叫了幾個衙役過來,“去城南請舅老爺過來一趟。” ……… 寧川再進城送貨時便被陳府的下人攔住。 下人們十分不客氣,“我家老爺請你進府有事商議。” 寧川神色不變,“各位稍等,我先給清風樓送完貨便來。” 下人神色不耐,想用強,奈何周遭人來人往,若鬧開容易引來麻煩。 寧川繞過幾人,自顧離開,下人們對視一眼,默默跟上。 “劉掌櫃,這是今日的糕點。” 寧川特意將糕點送到劉掌櫃跟前。 送貨多日,寧川跟清風樓的掌櫃夥計都異常熟悉,可以自顧將貨送到後廚,完全不用特意跟劉掌櫃交待。 劉掌櫃眉梢一挑,朝酒樓外看了看,果然見好幾個打扮一致的下人在外面守著。 “你可是遇上了麻煩?” 寧川笑了笑道:“陳府估計看上了我們的糕點生意,掌櫃放心,方子在東家手裡,他們找我沒用。” 隨即又道:“還請掌櫃幫個小忙,我待會兒便跟他們去一趟陳府,若是午時還未出來,還要勞煩掌櫃派人去接我一趟。” 劉掌櫃點頭,這關乎到清風樓的生意,且接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寧川出了酒樓,跟著陳府的下人進了陳府。 陳老爺端坐在正堂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衣著破舊的少年。 “清風樓的糕點可是出自你的手?” “是!”寧川道。 “你這糕點方子我看上了,你是自己交上來呢,還是我讓人強搶呢?” “若是強搶,到時候傷了殘了,可就不敢保證了。” 陳氏好歹還想出個十兩八兩的銀子買,這陳老爺上來就威脅要明搶,連一枚銅錢也不想出。 兩個人的行為雖說都差不多,但陳氏更注重臉面一些,畢竟是縣令夫人。 “陳老爺說笑了,這方子早就賣給了清風樓,且立過契約不得再賣與別處,我又如何能做的了主。” 陳老爺大怒:“放屁,方子賣了怎麼他們清風樓不自己做要你每天送貨過來?” 寧川不慌不忙的解釋道:“糕點的工藝實在複雜,需要特定的炊具和爐灶,清風樓雖買了方子,短時間內卻也建不好那些東西,只能由我先替他們做著。” 陳老爺將信將疑,“當真?” “千真萬確,我如今對於清風樓來說極其重要,因為他們建好爐灶後需要我手把手的教會如何製作糕點。” 陳老爺眯了眯眼,完全沒想到一個糕點方子會這麼複雜,但昨日去清風樓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