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在村長的組織下,有序上前去領錢。 十兩一錠的元寶每一戶領了整整五個,還有不少碎銀和銅錢。 拿到銀子,不少村民們手都有些發抖,隨意拿起一個咬了一口,臉上喜滋滋的。 村長道,“趁著眾人都在,咱們立個契約,以後地裡的菜不論外頭是什麼價,都只能賣給晚丫頭。” 眾人點頭答應,明韜將文書寫好,每一戶的戶主都摁上了手印。 楊晚收好契書,笑著跟村民們說,“各位叔伯,明日起你們地裡的菜只要能吃了便可摘了賣給我,有多少要多少。” 城裡的鋪面她打算開起來,她有空間,賣不完的菜可以放進空間裡保鮮,不用擔心儲存問題。 村民們紛紛應下,回去的路上便開始商量起買地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斷斷續續有村民提著菜過來賣,楊晚按之前說好的價錢將菜收了,轉頭就放進了空間。 翌日。 城裡鋪面要籌備開張,楊晚一個人忙不過來,乾脆帶上楊沐柔一起進城。 三人拉了滿滿一馬車的菜,兩姐妹坐在裡頭手腳都伸展不開。 寧川見狀開口道,“你們要不坐一個出來?我駕馬這個位置還挺寬敞的。” 馬車內空間實在小,楊沐柔身量比楊晚大,就算楊晚坐出去楊沐柔也伸展不開。 思索一陣,楊沐柔起身艱難地挪了出去。 寧川稍稍往邊上移了一些,給楊沐柔騰出足夠的位置,之後便專心駕起馬車來,一路上勾起的嘴角沒有放下來過。 馬車先去了清風樓,將菜卸掉之後便轉道去了城北。 到了城北的鋪面,因為之前楊沐柔住過一段時間,倒不用怎麼收拾,只需去買些簡單的貨架再定做個牌匾,選好日子便可開張。 街上就有木匠,有制好的各種架子,楊晚隨意買了一些。 這條街上有許多附近的村民進城賣菜的,都是提著籃子散賣,像她這樣專門盤一個鋪子來賣菜的只有她一家。 她們鋪子左邊是個糧油鋪,右邊是個雜貨鋪。 見久沒人打理的鋪子突然開了門,裡頭還有人忙活,兩邊鋪子的老闆刻意過來打探訊息。 兩人的目光帶著警惕,面上卻是笑眯眯的, “誒喲,這是準備開張啦?”糧油鋪的老闆問道。 楊晚抬頭笑著應聲,“是的,安置好貨架,挑好日子便準備開張了。” 雜貨鋪的老闆問道,“不知你們準備做什麼生意?” 楊晚明白兩人的顧慮,無非是怕她做的生意跟他們一樣,怕搶了他們的生意, 楊晚笑道,“賣菜。” “賣菜??”二人齊齊出聲。 “丫頭不願意說便不說,不用找藉口來搪塞我們,拿我們尋開心。” 楊晚抬頭,神色認真道,“當真就是賣菜,過幾日開張你們便會知曉我沒騙人。” 二人對視一眼,眼裡全是狐疑。 賣菜需要特地租一個鋪子麼?這麼大的鋪子,得賣多少菜,賣不完豈不是放壞了。 這整個青陽縣還沒見過哪個鋪子賣菜的,這附近又有那麼多賣菜的村民,她們怕是連租金都掙不回來吧。 “丫頭,你家長輩呢?” 兩人料定楊晚是在忽悠他們,一個小丫頭說的話他們本也不信。 楊晚嘆了口氣,這年頭說實話居然還沒人信,想到兩人都是鄰居,以後少不得要打交道,楊晚便客氣解釋道, “這個鋪子連同後院都被我家買下了,鋪子確確實實用來賣菜,兩位大叔實在好奇可去城西的清風樓看看。” “清風樓的菜便是我家在提供。” 二人將信將疑,但想到人家連鋪子都買了,又不需要交租金,賣菜掙些小錢也是可能的。 二人點了點頭,沒怎麼當回事,只要不威脅到他們的生意便行。 安置好貨架,楊晚幾人又去了一趟清風樓。 此時正是飯點,大堂里人聲鼎沸,酒樓外還排了長長的隊。 楊晚幾人正要越過隊伍進去,正排著隊的眾人便喊道,“我說你們幾個怎麼回事,這麼長的隊看不見嗎?是不是想插隊?” 楊晚三人身形一頓,在他們愣神的功夫,身旁的人又道, “清風樓裡面早就沒位置了,你們想進去就來後面排隊,別想著插隊!” 楊晚三人對視一眼,默契的轉頭繞到酒樓後門的位置,這裡是酒樓卸貨的地方,門內是連線後廚的庫房。 楊晚拍了好幾下才有人過來開門,且只是開了個門縫,見到是楊晚才將門徹底開啟。 “誒喲,晚姑娘來啦?快請進,怎麼不從正門進來?” 楊晚幾人默默無語,跟著小二進了後廚,只見後廚裡的五個廚子全都上了陣,炒菜的胳膊都快輪冒煙了! 而他們早上剛送過來沒多久的菜用了大半,看這架勢,怕是要不了多久又得加菜。 果然,劉掌櫃急匆匆趕過來,“二樓三號雅間的菜還沒炒好?裡頭是新上任的縣令,可不好怠慢!” “催催催!老子胳膊都要廢了!一睜眼就踏馬開始炒菜,老子去打仗都沒這麼累人。” “就是,再催老子不幹了,愛誰誰幹!老子要回軍營,給軍營那群牲口做飯都沒這麼累!一煮一大鍋,他們還不挑!” “誰說不是,這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