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混亂逃竄的下人很快被禁軍控制住,與主子關係緊密,形同爪牙的下人皆被抓住下了牢獄, 其餘無關緊要的被禁軍聚集在一處等著官牙過來收人, 有人贖身或自己攢夠錢自贖己身的,官牙辦完手續後便退回還身契, 無法贖身的便由官牙收去調教一番後再轉賣出去。 禁軍搜到青竹院時,院內只剩人事不省的齊懷安,他赤裸的身上螞蟻遍佈,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禁軍看了都忍不住咋舌,好在臉還算完整,能依稀辨別出樣貌, 齊懷安還吊著一口氣,被弄醒後弱弱的喊了一聲,“救命!” “你是何人?”禁軍粗聲粗氣的詢問。 “我……我是齊府大公子齊懷安。” 禁軍在確定他的身份後隨意找了件外袍將人兜住便抬走了, 他們只管抓人,只要對得上號,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齊府家眷被單獨押在一旁, 主母秦氏在見到自己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獨子這副慘狀後,再受不住打擊,嘔出一口血便昏死過去。 人抓齊之後禁軍開始搜查財物,從各大庫房到隱蔽的密室,從書房到臥室, 連觀賞用的荷花池都被禁軍趟了一遍,勢必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藏錢財的角落。 一件件奇珍異寶從齊府各個方位抬了出來,有玉器,瓷器,書畫,絲綢,藥材等等, 數量之多,品質之優讓人眼花繚亂瞠目結舌, 金銀珠寶堆滿了整個庭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閃得人眼疼, 這些還都只是看得見的,那些看不見的地契房契銀票等等加起來裝滿了兩個半人高的箱子, 可見這幾年齊家借勢斂了多少財! 負責清點財物的賬房頭都大了,不得不又請求加了五六個賬房幫忙清點。 清點齊府的家財一共花了三天時間,一共清點出四千多萬兩資產, 足足夠建州三十萬大軍三年的軍需花銷,還是在有戰事損耗時的那種。 加上與齊家有關的親屬和官員同樣被抄,雖比不上齊府這個大頭,加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陸淵臉上的笑容是一日比一日大,腰板一日比一日硬,已然在盤算怎麼用這筆錢。 京中局勢徹底安定已是一月以後,以齊家為首的黨派徹底被清除乾淨,君景珩這個皇位算是坐穩了。 “陛下,大勢已定,我等該回去了!”陸淵笑呵呵的說。 君景珩扶額,無奈道,“將軍是忙著回去數銀子吧?” 陸淵嘿嘿一笑,爽朗道,“倒也不盡然!” “如今正巧兵馬和糧草都足,又有蒼澧兩州的百姓助陣,我們何不趁機奪回被太后捨出去的蒼澧兩州?” 君景珩早有此打算,不過考慮到陸家軍先前就已經同異族打了一個多月, 之後又馬不停蹄一路從建州打進京城,若再繼續打下去,他擔心將士們吃不消, “將軍可有估算過損耗?若代價太大,這件事可以年後再議。” 陸淵笑道,“陛下憂心什麼末將清楚,這一個月將士們吃好喝好早已摩拳擦掌的想殺回去了,” “奪回蒼澧兩州這事便是末將手下諫言的,蒼澧兩州的百姓呼聲最高,一個個都想奪回故土好過年。” 寧川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將贊同陸將軍所說,末將私心也想奪回故土,重振寧家。” 陸陽也在一旁附和點頭。 君景珩略一思索便下了決斷,當即就拍了板, “我明日上朝下旨命戶部和兵部準備戰事所需物資,務必讓將士們沒有後顧之憂的打完這場仗!” “陛下英名!我等定幸不辱命!” ……… 倉河村, 村口浩浩蕩蕩來了一大群貴人,領頭的人頭戴烏紗帽,身著深藍官服, 他在問清楚楊家所在方向後便帶著人一路朝楊家走去。 地裡忙著秋收的村民們見狀紛紛停下手裡的活計跟了上去, 有熱心腸的趕在這群人前頭跑去楊家報信, 彼時楊晚正拿著給二黑做的假肢調整,王忠過來稟報的時候她懵了一瞬, “有大官要來我家?” 王忠點頭,“村裡人是這麼說的,我遠遠看著好像真是大官,身後還跟了許多人。” 楊晚趕忙把假肢放在一邊,洗了把手道,“你去作坊那邊叫夫人和少爺回來!” “是,二小姐。” 楊晚又走到楊沐柔的房間,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走了進去, 楊沐柔正苦大仇深的繡著一個類似荷包的東西,針腳比她好一些但也強不到哪裡去, 縫補衣服不在話下,但若繡花那還真是兩眼一抹黑。 “姐,你不是不愛弄這些東西麼,怎麼又撿起來繡了?” 當初馮氏也曾想培養姐妹倆的女工手藝,奈何一個比一個麻爪, 加上正是生意發展的時候,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用,女工這事便擱置下來,這一擱置就擱置到了現在, 如今她大姐突然繡起了荷包,著實有些奇怪了。 楊沐柔小臉一紅,不自在的說,“川哥來信說想要一個戴身上,我便想著給他繡一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