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他看不到任何的景物,摸了摸身上,除了衣服,武器什麼都沒有了。
坐在地上,腦袋還有些發漲。
甩了甩頭,秦飛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沒想到頭頂忽然碰到硬梆梆的東西,撞得有些疼。
伸手一摸,是嶙峋的石頭。
這是一個山洞,而且狹小,以秦飛的身高,腰都站不直,只能弓著。
摸著兩側的牆壁,秦飛弓著腰朝前走,很快,他觸到了一塊冰冷的鐵門。
仔細搜尋了一番,他確定這是一間囚室。
自己被捕了。
咣噹——
鐵門忽然出現了一道亮光,上面的小窗戶被拉開,塞進兩個東西,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接著,小窗戶又關上,一切再次陷入黑暗。
秦飛小心翼翼摸到扔到地上的那件物品,發現竟然是一塊硬梆梆的麵包和一瓶水。
他忍不住輕笑起來。
看來自己果然猜的沒錯,巴夫斯基並不想自己死。
他要的是活著的秦飛。
拿起水和麵包,秦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補充體力。
之前他的揹包裡有軍用食品和能量棒,平時吃多了那種野戰食品總覺得令人作嘔,現在比這硬梆梆的麵包要美味許多。
秦飛用牙齒大口大口撕下面包,然後和著水吞進肚子裡去,很快將一整塊麵包吃光。
靠在石壁上,他打了個嗝。
自己落入敵手,巴夫斯基要的就是將自己送給範天龍。
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能見到範天龍。
還有父親,他如今在什麼地方?
胡思亂想了一陣,門忽然被開啟,幾個持槍的非法武裝士兵把槍口對準秦飛,其中一個用生硬的英語喝道:“出來!”
難道是範天龍來了?
秦飛的內心不由激動起來。
此時他反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這一刻,自己等得實在太久了。
如果範天龍出現,父親也許也會出現。
按照範天龍的性子,沒什麼比自己和父親秦安國一起以俘虜的身份站在他的面前更能滿足他那種扭曲的心理。
秦飛慢慢走出來,兩名士兵撲上來,將他扭住,為他戴上手銬,然後推搡著往外走。
這是一個山洞,巨大的山洞,看起來很像從前山區土匪躲藏的那種藏兵洞,秦飛曾經去過國內某些風景名勝區旅遊,見過這種類似的山洞。
分別只是在於,這個山洞顯然經過了人為加工,因為高加索山區並非喀斯特岩溶地貌,只是一些長久以來地殼運動留下的天然洞口,規模並沒有國內的那些山洞大,不過也足矣藏下數百人。
一直被推著朝外走,東轉西拐走了大約十分鐘,洞口就出現在面前。
天已經亮了。
洞口外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積雪覆蓋了大部分地區。
高加索山區沒有多少樹木,外面空地不遠就是懸崖,而頭上剛好是一座山峰,遮住了藏在山坳裡的洞口,隱蔽性十分強。
秦飛不知道這裡具體是什麼位置,但是他卻清楚,雖然這裡地勢險峻,可是距離有人煙的地方肯定不會太遠。
“高加索戰士”這個非法武裝組織得到了許多當地村民的支援,所以他們在這裡存活沒有太大的難度,甚至這個武裝組織裡的不少士兵白天脫下迷彩服就是良民,晚上穿上迷彩服就是高加索戰士組織計程車兵,還有很大一部分直接就是自願的僱傭兵性質,來自於中東原教旨主義國家,得到那裡不少的大亨的資金支援。
這也是高加索地區類似於巴斯基夫集團這類組織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原因所在。
雪地裡站著幾個人,地上跪著一個人。
秦飛看到跪在地上的人,立即心頭微微一顫。
那是哈薩耶夫。
站在哈薩耶夫身旁的魁梧的人轉過身來,秦飛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巴斯基夫。
他的照片,秦飛看過無數次,花了灰都能認出來。
幾名士兵將秦飛推到巴斯基夫面前,然後持槍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看著秦飛。
他們昨晚參與了圍捕秦飛的行動,知道這個人可不是一般計程車兵,能夠在上百人圍困之下幹掉自己十幾個人,絕對是個狠角色。
巴斯基夫是第一次和秦飛面對面,他饒有興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