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天亮……”
“法克,我們會不會被凍僵!”米斯特不由得有些擔心。
“也許吧……”尤先科也不敢肯定,“這裡是山區,氣溫要比城市低,而且如果雪量增大,我們真的可能會被凍死。”
“沒辦法了,先撐一下。”秦飛看了看錶,現在是深夜11點。
按照原定的計劃,所有人必須在天矇矇亮的時候發動偷襲,將哈姆控制住,然後搜查和突擊審訊一下,最後拿走美金離開。
離開是整個計劃的最關鍵地方。
所有人必須在村民的眼皮子地下,也就是當著村民的面從村裡的最大一條土路大搖大擺撤離。
這是最關鍵的一環,也是最危險的一環。
一旦中途出現變故,也許就會引發槍戰。
3人對付上千名村民,即便能夠戰鬥的只有一半青壯男人,也夠三人喝一壺的。
不過這也是必須做到的一環,要讓全村人都知道,有“外人”來找過哈姆,只要全村人都知道,那麼巴斯基夫也會很快知道,並且很快會派人帶來“問候”。
只不過現在三人眼下最危險的並不是等到天亮去在全阿列別克村村民面前招搖過市,現在,三人才明白,首先能熬住這裡的嚴寒才是第一道要闖的鬼門關。
只可惜三人的衣服和穿戴都不是軍用,如果是軍用品,也許禦寒程度會好一些,為了偽裝,三人穿著都是普通的羽絨服和牛仔褲,這些東西在嚴寒的北高加索山脈中並不足以抵抗零下十度的嚴寒。
時間悄悄流逝了兩個小時之後,秦飛覺得自己的手腳都開始有些麻木,觸覺的敏感度在下降——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他轉過頭去,看看尤先科和米斯特。
其他倆人情況不比自己好多少,即便在黑暗中看不清倆人的臉色,但是仍能聽見牙齒在不自主地抖動,磕碰時候發出了輕微的格格聲。
“我艹……”
秦飛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現在……才一點鐘,離……離五點還有四個小時,我們……要凍死在這裡了……”
他覺得自己的舌頭和話語神經都已經開始不受控制。
寒冷,是如此地令人恐懼,人類在大自然面前永遠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