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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書房中。
如今張松的案桌上,堆積了無數的政務。而眼下最多的政務,是關於糧價躥升的,還有下面的人提高了徵收的賦稅,使得民怨沸騰。
這事情,讓張松很頭疼。
當初提高稅收的事情,是下面的官員稟報了,而張松也同意的。在張松看來,提高一丁點的賦稅,也不是什麼事兒,畢竟一家一戶也就多上繳一點。
張松的出發點,是想多攢一點糧食,以便於在劉梟的面前露臉,想要展現一下他的能力。可是張松哪知道,會演變成這個樣。
張松見糧價躥升,他已經下令平復糧價,勒令降低糧食的價格,但張鬆下了命令後,這命令完全是石沉大海,沒有執行下去。
下面的官員,或是藉機推諉,或是找其他的理由推脫。
命令,無法執行。
至於開始繳納的賦稅,張松更是難以調整。
那是他下的命令。如果現在就中止命令,還沒有繳納糧食的百姓,倒是沒有什麼影響。可問題是,已經繳納糧食的百姓,就非常吃虧了。官府收了糧食,許多都已經運走使用了,如果現在要退還糧食,也是一個極為麻煩的
事情。
張松去拜見劉梟時,信誓旦旦的說一切都好。
可現在,一切都不好了。
曾經的張松,擔任蜀漢國的大鴻臚,他能出謀劃策,能運籌帷幄,他自認為治理地方是沒有問題的。如今擔任益州刺史,執政一方,卻遇到了事情,很是支拙。
“咚!咚!”
敲門聲,自書房外傳來。
張松說道:“進來!”
嘎吱!
房門被推開,一個三十出頭,年近四十的人走了進來。此人名叫張肅,是張松的兄長。他進入書房內,看到焦頭爛額的張松,嘆息道:“子喬,糧價的事情可曾處理妥善了?”
張松看到張肅,道:“原來是兄長來了,唉,如今糧價遲遲無法穩定,甚至百姓都怨聲載道。如今的局勢,有些控制不住了。”
張肅道:“你控制不住的。”
“為什麼?”張松眉頭一揚,臉上露出驚訝神情。
張肅說道:“當初你罷免蜀漢官員時,為兄曾經說過,讓你少罷免一些官員,給一部分留下爵位,至少讓他們臉面過得去。你倒好,罷免了無數的人,這才有了今日的結果。”
張松心思轉動,道:“兄長,你說是他們在背後鬧事?”
“是!”
張肅點了點頭,回答道:“當初你免去無數人官職時,唯獨把為兄留下,想讓為兄擔任蜀郡太守,但為兄考慮到你我兄弟,如果同在成都,容易遭人詬病,所以一力辭官了。”
“這一次的事情,是因為你罷免的人太多。這些被罷免的人,許多都是益州的世家大族出身,你讓他們沒有官做,讓他們失去了權利,他們能讓你好過嗎?”
“子喬,聽兄長一句勸,你立刻向陛下請辭,就說難以勝任益州刺史,讓陛下另擇高人。要對付益州世家的事情,就交給別的人去做吧。”
張肅說道:“如今的益州,已經快成一個爛攤子了,很不好處理。”
“不!”
張松固執的搖頭。
他握緊了拳頭,鄭重道:“益州刺史一職,是我歸順陛下的第一個官職,我不會輕易請辭。既然益州的世家要對付我,那麼,我也可以主動出擊。”
張肅道:“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張松道:“兄長就這麼不看好我?”
張肅道:“為兄可是聽說了,你現在連命令都無法貫徹下去。這樣的益州刺史,已經被架空了。憑你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取勝的。”
張松道:“只要兄長肯幫我,一切都不是問題。兄長既然看穿了,應該知道是哪些人在背後攪風攪雨,請兄長助我。”
“你啊……”
張肅忍不住嘆息一聲。
張松的性格,一向桀驁,更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甚至在張肅看來,張家可能因為張松而大興,但也可能因為張家而滅亡,這是個極為危險的人。張肅道:“如今成都的動盪,為兄只知道幕後的人,是李家的李煒,刁家的刁睿,元家的元臏……,這些人都涉及其中,他們在一起,力量強大無比。你想要擊敗他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於你可能
會陷入其中。”
“不,我有陛下撐腰。”張松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眼神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