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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城南。
在這一片區域,地勢開闊,且商鋪雲集,是極為繁華的一段。益州乃至於成都許多的大家族,都在此買了宅子,許多富商豪紳,乃至許多大族,都在這一片區域。
李家,是成都大族。
而這一日,李家大門口,一輛輛馬車停靠,車水馬龍,來了許多人。而且來的人,大多都是成都有頭有臉的人,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官員,他們都是為李家老太爺賀壽來的。
李家老太爺名叫李煒,今年七十歲了。
人到七十古來稀。
在這時代,七十歲已經算得上長壽了。李煒十五歲就有了兒子,到他如今的年齡,都已經是五世同堂,膝下子孫無數,家族熱鬧無比。
七十歲的李煒,依舊精神飽滿。
一天的酒宴結束後,李煒佈滿褶子的臉上盡是紅光,眼中盡是喜色,很是歡喜。因為這一日,李家實實在在熱鬧了一回,來得賓客太多了。
傍晚時分,宴席結束,主要的客人都走了。
不過,卻有一些人留下來。
這些人都是益州的世族,是富商豪紳,是益州頂尖的一小撮人。這些人隨李煒到了書房中,一起在書房中喝茶聊天。
李煒目光掃過房中的幾人,輕咳兩聲。
他一咳嗽,眾人都停止了閒聊,不再相互談話聊天了。
房中氣氛,驟然凝重。
李煒沉聲道:“如今蜀漢國覆滅,劉璋降了,劉氏滿門雖然沒有被殺,但該都失去了權利。尤其我們益州世家,都紛紛被接觸官職,在官場失去了權勢。”
“劉梟不重用我們,便妄圖掌控益州,那是痴人做夢。”
“沒有我們配合,益州必亂。”
“按照最近幾日的變化,僅是成都一地,糧價已經躥升,百姓上繳的秋糧也增加了。糧食是根本,一旦糧食出了問題,百姓不穩,看劉梟如何治理益州。”
“那張松以為追隨了劉梟,就能獲得權利。殊不知,就算是皇帝,沒有我們的配合,皇帝也只是孤家寡人。”
“這一次,必定讓劉梟服軟,讓張松嚐到教訓。”李煒相貌清瘦,他一冷著臉,整個人很有一股陰沉氣勢,他捋著頜下鬍鬚,道:“我們現在就和劉梟耗著,只要劉梟抓捕到咱們的把柄,劉梟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更何況,一旦劉梟對我們動手,我益州世
家,也不是吃素的。”
坐在房中的一眾人,都紛紛點頭。
他們本質上,也不想和劉梟為敵,但劉梟拿下了益州,蜀漢國滅掉,讓張松治理益州。而張松大刀闊斧的裁撤了蜀漢國無數官吏,導致世家力量受損。
如今,這益州世家的官吏,也就是一些底層官員。
真正的實權大佬,近乎沒有。
不過越是底層的官吏,越能影響到民生,這也是世家的底氣所在。他們不僅掌握了讀書的資源,更掌握了土地、官吏等資源,這也是世家長存的原因。
朝廷換了,但官員不會換。
這是世家認為的鐵律。
然而,這一次劉梟擊敗了劉璋,卻是把朝廷換了,也把官員換了,影響到了益州世家的利益,這就是李煒等人集結在一起,要作亂的原因。
“李老,我們如此做法,事情鬧得有些大了。劉梟這個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萬一惹怒了劉梟,使得劉梟出兵,可就不妙了。”
眾人當中,一個四十出頭的人開口。
此人名叫刁睿,是成都刁家的族長,此番李煒過壽,刁睿也來賀壽,而且他也參與了。刁睿所在的家族,主要是經營糧食布匹生意,是成都的一大豪商。
李煒一聽刁睿的話,笑了笑道:“刁族長,你太過於杞人憂天了。我們這一屋子的人,乃是整個益州最有能量的一批人,毫不客氣的說,我們跺跺腳,益州都會震盪。”
“一旦劉梟敢對付我們,那麼,益州就可能動盪。如今天下是大爭之世,劉梟難以接受這樣的局面。更何況,糧價上漲,本就是正常的範圍。”
“只是,突然漲了而已。”
“劉梟不熟悉情況,找不到原因的。而今年賦稅的增加,是因為益州今年連續的征戰,導致糧食缺乏,才會有所攀升。”
“一切,都是說得通的。”
“劉梟要對付我們,師出無名,他不可能動手的。畢竟,劉梟是皇帝,不能隨意亂來。劉梟要動手,只能在規矩範圍內,出了這個範圍,他如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