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你先投懷送抱的。” 阿戈斯上身赤裸,薄薄的被子覆在身下,遮掩住四溢的春光。 他慵懶地靠在床邊,看著眼前因為被吃幹抹淨而憤憤不平的女人,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 身心愉悅。 “你還笑!不準笑! 沈鳶氣鼓鼓地伸手,意圖捂住阿戈斯的嘴巴。 阿戈斯偏頭躲過,由於這個動作,身上蓋著的薄被突然往下滑了幾分,露出勁瘦有力的公狗腰,以及腰腹上刺目的一條條劃痕。 劃痕很深,可以看出是指甲劃破肌膚,翻出血肉留下的痕跡。 不難想象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眼前突然出現一片肉色,沈鳶倒吸一口涼氣,害怕長針眼,連忙伸手捂住眼睛。 “死變態!你把衣服穿上!”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昨晚還是太輕了。” 阿戈斯抬了抬下顎,意有所指的視線從沈鳶身上劃過。 她穿著薄薄的白色睡裙,包裹住窈窕身軀。 若隱若現... 穿了還不如沒穿... 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阿戈斯眸光開始變暗,呼吸也漸漸沉重了下來。 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沈鳶連忙抱緊雙臂,警惕地盯著他。 “你別過來!說好一晚上的,不可以反悔!” 阿戈斯不爽地伸出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冷冷道 “昨晚你不是挺舒服的嗎?現在羞什麼羞?” 沈鳶腦袋都要炸了,白嫩的臉頰上爬上兩縷薄紅,嗓音磕磕絆絆,仍有些沙啞。 “你..你閉嘴!一點也不舒服...” 舒服個屁。 她怎麼知道,惡鬼和人類的身體構造是不一樣的。 不管是耐性,還是體力,都比人類高了幾個檔次。 光是想著,沈鳶都感覺自己整個人要炸掉了,像是掉進了滾燙的溫泉,全身發熱發燙。 阿戈斯是罪惡的化身,極度興奮的時候便會露出本體。 而惡鬼的本體,與猛獸無異。 倒刺的存在,能幫助他們求偶,在特殊情況的時候,能夠勾住自己的配偶,不讓她離開。 沈鳶深刻認識到了阿戈斯的兇殘程度。 “人類真麻煩,口是心非。” 分明昨晚很喜歡,叫得也很歡。 阿戈斯的腦回路很簡單,沒有禮儀廉恥的存在,重欲又瘋狂。 所以他實在不理解眼前這個女人在害羞什麼,分明該做的都做了。 阿戈斯擰了擰眉心,從床上起身,徑直朝著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 沈鳶軟聲開口,叫住他。 阿戈斯腳步微頓,沒有轉身 “我只說留你一命,可沒說會放過這座莊園裡的其他人。” 留她一命,本就違背了與辛德瑞拉的那場交易。 沈鳶根本制止不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攔,阿戈斯便化為一縷黑霧,消失在房間內。 【哇,簡直是拔d無情啊。】 旺仔突然出聲。 沈鳶:“……” 從哪裡學來的詞彙,這隻色貓估計又揹著她偷看小h文了。 “阿戈斯的好感值多少了。” 旺仔清了清嗓子 【回宿主,目前阿戈斯的好感值為百分之六十五。】 【我們必須在阿戈斯死前,將他的好感度提升到百分之一百,不然任務失敗,後果你是知道的...】 剩下的話,旺仔沒有說完,但沈鳶已經聽出來了。 任務失敗,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她強忍著疼痛,從床上坐起來,走到窗邊。 “嘩啦!” 窗簾被拉開,刺目的陽光透過窗戶,將房間照得十分明亮。 沈鳶握著窗簾的手在止不住地發抖。 因為她看到不遠處的玫瑰花田,正在進行一場可怕的凌遲與殺戮。 阿戈斯決定放過她,卻沒打算放過玫瑰莊園裡的其他人。 黑霧散發出可怕的氣息,朝著在玫瑰花田中修剪枝幹的女傭們洶湧而去。 “砰!砰!砰!” 一團又一團血霧炸開,像是綻放的一朵朵紅玫瑰。 沈鳶瘦弱的身子,隨著肉體炸裂的沉悶聲響顫抖著。 看著花田中血腥的屠殺,她感覺全身發涼,雙腿發軟,使不上半點力氣。 阿戈斯殺人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就像一場綻放的煙火。 很快,花田便被滿地的血液所充斥。 碎肉與血液蔓延開來,最後混進溼潤的泥土,成了玫瑰花的養料。 不知是不是沈鳶的錯覺,她只覺得花田中的玫瑰,似乎開得更加鮮豔了。 綻放的花瓣,顏色如血一般豔麗。 屠殺結束,隨著黑霧的消散,阿戈斯的身影慢慢出現在玫瑰花田中。 他一襲黑衣,如索命的惡鬼,隔著豔麗的玫瑰花,與沈鳶四目相對。 而後,阿戈斯咧開嘴唇,露出一抹瘋狂的笑容。 黑霧從他的指尖溢位,朝著布蘭切特和艾拉斯的房間席捲而去。 十幾秒後,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叮!布蘭切特,艾拉斯的生命值歸零。】 — 阿戈斯回到房間的時候,身上沾著幾片玫瑰花花瓣,刺目的紅色血液從他的指縫溢位。 “啪嗒!啪嗒!” 指尖微垂,血液便滴落在了乾淨冰冷的地板上。 他徑直走到梳妝檯旁坐下,從抽屜裡拿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痕跡擦拭乾淨。 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