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沈鳶只能看到阿戈斯陰翳的臉龐以及凌厲分明的下顎線。 她被迫仰著頭,盯著阿戈斯的瞳孔。 漆黑如墨,閃爍著凜冽冷戾鋒芒,是極為好看的一雙眼睛。 “我不想死。” 沈鳶搖了搖頭,突然踮起腳,柔軟的唇直接印了上去。 “唔!” 阿戈斯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陰冷的呼吸被寸寸掠奪,女孩嬌軟的唇角貼著他的,緩慢啃咬嘶磨。 阿戈斯徹底失了力氣,手中的善惡簿掉落在地。 這種感覺,太過奇怪,太過陌生。 他不自覺閉上眼睛,垂在身側的指尖蜷了蜷,無用地掙扎。 阿戈斯身上太冷了,沒有一絲一毫屬於人類的溫度,唇齒間的氣息也是陰冷寒涼的。 舌尖觸上,像是碰到了冰塊一般,沈鳶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她緩緩退開,盯著阿戈斯的眸子溼漉漉的,閃爍著點點星光。 “別殺我,好不好...” 柔軟的小手,觸上男人的衣襬輕輕扯動。 阿戈斯只感覺喉嚨有些發緊,他垂了垂眸子,眸光逐漸幽深晦暗。 【叮!阿戈斯好感值達到50%,請宿主再接再厲!】 熟悉的提示音響起,沈鳶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她繼續扯著阿戈斯的衣角,嗓音放得很柔,跟小羽毛似的,在他心尖上肆意掃動。 “唔..” 放肆的小手驀地被攥緊,阿戈斯將沈鳶壓在懷中,胸膛上下起伏,喉腔間溢位沉重的喘息氣。 “不想死?” 他冷聲發問,嗓音中充斥著某種咬牙切齒的慾望,幾乎要將沈鳶拆吞入骨,盡數吞沒。 “嗯...” 聽到沈鳶的回答,阿戈斯陰狠地扯了扯唇角,胸腔裡壓抑著一股怒氣,不知在氣沈鳶,還是在氣自己。 “陪我睡一晚,我便不殺你。” 嗓音冰冷,惡狠狠地貼著耳畔,隨著無溫的呼吸拂過,沈鳶甚至能感覺到阿戈斯此刻的神情。 咬牙切齒,估計恨不得撕了她。 她故作驚恐地抬頭,眸光顫抖,似是被阿戈斯的話嚇到了。 阿戈斯諷刺勾唇,嗓音淡淡 “怎麼?剛剛不是還投懷送抱嗎?現在做不到了?” 沈鳶搖了搖頭,羞憤地咬緊下唇,有些難以啟齒 “這裡太髒了,換...換個地方....” — 玫瑰莊園 杜蘇拉的臥室被女傭們收拾得非常乾淨,一切都是沈鳶離開時的模樣。 雖然是自己主動色誘,但是面對阿戈斯時,仍有種不受控制的緊張感。 阿戈斯此刻已經顯露出了實體,雖然周遭依舊纏繞著濃重的霧氣,但輪廓已尤為清晰。 他身形俊朗高大,五官凌厲,帶著幾分混血般的鋒利,顯得有些猙獰。 狹長瞳孔內,是磅礴洶湧的森森殺氣。 回想起他吸食自己血液時的冰冷和可怕,沈鳶不自覺打了個寒戰,肩頭一瑟。 “怎麼,怕了?” 阿戈斯微微抬眸,看著沈鳶的動作,陰冷分明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沈鳶硬著頭皮瞪他一眼,嗓音裡是無法忽視的緊張與顫抖 “誰說我怕了,要上就快上。” 阿戈斯眸光一沉,不悅地舔了舔牙尖,冷冷一笑。 “希望等會,你還能說得出這話。” 他慢慢俯低身子,俊挺巍峨的高大身子,一點一點地將沈鳶壓在床邊。 床榻陷了下去。 “唔!” 冰冷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在了沈鳶的唇角之上。 阿戈斯毫無收斂,鋒利的獠牙直接刺入了沈鳶的唇肉中。 “疼..!” 沈鳶疼得皺眉泛淚,嬌嫩的唇肉被咬破,立即沁出了鮮豔的紅色汁水。 阿戈斯舒適地眯起眸子,像是品嚐成熟的櫻桃果肉一般,將沈鳶唇上沾染的血液翻來覆去撮得乾淨。 沈鳶嬌聲求饒,眼淚掉了又掉,臉色白得嚇人。 唇肉被咬破的痛楚,對於這具身體來說,無疑像是被硬生生捅了一刀。 阿戈斯顯然也發現了這一現象,他微微皺眉,攥住沈鳶的手腕,壓過頭頂,咬牙切齒地喘著粗氣。 “哭個屁,你自找的。” “忍著!” 他的身後,徹骨的黑霧四散而開,將兩人盡數籠罩在內。 - 阿戈斯並非是一隻純情惡鬼,相反,他的慾念非常重。 他是罪惡的化身,是世間一切慾望的源頭。 見到沈鳶第一眼,阿戈斯就想把她撕碎。 這個念頭並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反倒越湧越烈,直到徹底壓抑不住。 他與辛德瑞拉的交易已經達成。 阿戈斯知道,一旦拒絕履行,等待自己的便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但那又如何,這糟糕透頂的生活,他早就活夠了。 此刻,他只想熱烈地,徹底地放縱一次,直到被慾念徹底吞沒。 惡鬼與人類的身體構造相差無幾,但也有很大的不同。 他身強體壯,肌肉層層壘起,極具安全感與性張力,像耐心十足的獵手。 佔據強勢的引導地位,將誤入的少女壓迫,退無可退。 — 窗外破曉,第一縷陽光灑下,照映在玫瑰花瓣的露珠上。 沈鳶累得睜不開眼睛,從鼻子裡溢位的呼吸都是滾燙的,散發著灼灼熱浪。 阿戈斯冰冷的長臂搭在沈鳶痠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