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警惕,進入伊莎古堡之後便形影不離,就怕被紙人暗算了。” “然後呢?” 王建國催促著。 “當時,我走在林家棟前面,突然聽到他一陣慘叫,轉過身去,就看到一道恐怖的白色人影掐著他的脖子往牆裡面拖。” “牆裡面?”沈鳶疑惑出聲:“難不成那牆體裡面還有空間麼?” 程冬麻木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轉過去的時候,林家棟直接被紙人掐著脖子拖了進去,接著,我聽到牆裡面傳來非常恐怖的聲音。” 程冬雙眸赤紅:“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咀嚼骨頭。” 話落,全場駭然。 除了沈鳶她們幾個,其他人都沒有看到林家棟的死狀,聽到程冬的形容卻感覺到毛骨悚然。 咀嚼骨肉。 難不成林家棟...被紙人活生生吃掉了?! 譚清遞給程冬一杯水,程冬接過便猛地灌入,溫熱的液體穿過冰冷喉間,他不斷顫抖的身子才稍稍好了一點。 “彆著急,慢慢說,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了什麼嗎?” 程冬攥著已然空了的水杯,不願放手,緊張到骨節都泛著白意。 “林家棟被紙人拖進去之後,我太害怕了,不敢去救他,我跑到古堡中央摘了一朵‘蒂蘭斯玫瑰就跑了,看到你們在群裡討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林家棟死了,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出現在群裡,因為一旦我發了訊息,你們一定會懷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解釋,非要等申請了會議才解釋,這根本說不通。” 井思雨對程冬的懷疑並沒有因為他這些話而減退半分。 目前在場上存活的玩家還有八個人,沈鳶,譚澈兄弟,王建國父女,她都一一接觸過,比較信任他們。 這就只剩下溫言和程冬了,溫言一個小女生,哪來的力氣去鎖一個大男人的喉。 擁有完美作案能力的人只有程冬。 不論他裝得多麼可憐,無辜,還是不能掩飾他是紙人的事實。 面對井思雨的指摘,程冬諷刺地笑出了聲。 “這就是我一開始不願意解釋的原因,因為我不管解不解釋,你們都不會相信,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你們根本不想找到真正的紙人,只想找到一個合理的替罪羊。” 井思雨面色一僵,忍不住罵 “你這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你說林家棟不是你殺的,那你有看到紙人真正的模樣?” 程冬閉上眼睛,表情灰白頹然。 “沒有,我只看到它是一道白色的人影,並沒有實體,就好像過年剪下來貼在窗戶上的紙娃娃,眼睛鼻子都是空洞洞的,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譚清聽完,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沈鳶,嗓音溫柔,不含一絲質問。 “你見到林家棟屍體的時候,有沒有在他身邊見到紙人身影。” “沒有。”沈鳶搖頭:“不過我和井思雨進入古堡之後,也被迫和她分開了,接著便聽到了她的慘叫聲,結合你說的話,她受到了藤蔓的攻擊。我猜到井思雨受到危險,想趕過去,有水滴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抬頭一看,林家棟的屍體被藤蔓綁在天花板上,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那時候他的眼珠子還在,沒有被人挖出來,不過很可惜,我也沒能看到紙人。” 譚清低嗯一聲,指節敲了敲桌面,陷入了沉思。 這時,譚澈接話道 “按照你們的敘述,在林家棟死亡的時候,程冬,沈鳶,井思雨都有動手機會。” 井思雨一聽就不樂意了,但說話的人是譚清的弟弟,為了留個好印象,她只能壓下心裡的不滿。 “可是我那時候在被藤蔓追趕,哪裡有時間去殺林家棟,再說了,你看我這細胳膊細腿,林家棟推我一下我都得骨折。” 譚清溫和地笑了笑:“別急,我弟弟話還沒說完。” 下一刻,譚澈看向王建國,冷冷道:“除了他們三個人,你和你的女兒也有嫌疑。” 王建國瞪大眼睛,隨即氣憤地拍向桌子。 “你什麼意思?” 譚清臉色未變,淡淡說道 “你在群裡報位置的時候說你和你的女兒王婷在一塊,但這並不能洗淨你的嫌疑,第一,王婷是你的女兒,假如有意幫你隱瞞殺人事實這也是有可能的,第二,她才十歲,趁她不注意去殺掉程冬,對你來說應該挺簡單吧。” 他看了眼王建國的手,暗含深意。 王建國立刻將手繞到背後,摩挲著指節上的老繭。 是他大意了,沒想到有人居然能觀察得這麼仔細。 “即便我手上有繭,也並不代表我就是紙人,我更不可能讓我女兒和我一起隱瞞這種血腥的事情!” 王婷抱緊了自己的爸爸,她十歲了,聽得懂這些哥哥姐姐在說什麼。 “我爸爸不是壞人。” 她抬高嗓音替自己的爸爸辯解。 譚清俯下身,輕輕摸了摸王婷的腦袋。 “別害怕,哥哥沒有說你爸爸是壞人,哥哥只是在分析事情。” 譚澈單手撐著太陽穴,掀起眼皮看向角落裡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溫言。 “還有你,我知道你想為男朋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