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格外欠揍,表情吊兒郎當。 管家氣得臉都歪了,哪裡還有初見那般彬彬有禮,儒雅作態。 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片子。 他接過蒂蘭斯玫瑰,還留有最後一絲希望猜想,萬一是這小丫頭片子故意染上去的顏色呢? 管家細細端詳。 好吧,確實是真的,可惡! “我們的任務應當算完成了吧?” 管家面色不虞,將玫瑰置於掌心收下,忽不知想到什麼,臉上又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恭喜你們,任務完成。” 他話鋒一轉:“不過,玩家王建國已經申請召開會議,你們需要在三十分鐘之內,投票選出紙人玩家,選對了,今晚可以無虞度過,選錯,就會放出一名兇殘的鬼怪哦。” 他看向沈鳶,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 此時,餐桌旁一臉懵的眾人終於緩過神來,直愣愣地盯著管家手裡的蒂蘭斯玫瑰,忙問怎麼回事。 井思雨出聲解釋道:“我和鳶鳶去伊莎古堡摘玫瑰的時候,遇到了林家棟的屍體,這朵玫瑰就是在林家棟屍體上找到的,不過也多虧了潭清,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了不對勁,恐怕我們都找不到真正的蒂蘭斯玫瑰了。” 說著,她臉蛋微紅,害羞地看了譚清一眼。 “簡單來說,我們都中了套,伊莎古堡中心的紅色玫瑰花叢,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蒂蘭斯玫瑰,紙人將其藏在了林家棟的屍體上,她料定我們都害怕一具死屍,絕對不會膽子大到對死屍進行搜身。” 沈鳶在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淡淡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從來就不是開玩笑的。” 王建國和井思雨對視了一眼,很快將眼神挪開,羞愧地低下了頭。 鑑於上次逃跑發生的事情,他對於井思雨和沈鳶兩個人的信任消磨殆盡,於是無視了井思雨發過來的聯盟訊息。 沒想到,這次任務完成還多虧了她們。 如果不是譚氏兄弟倆心思細膩,只怕所有玩家都得折在這兒。 井思雨見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幾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就是兩個字,解氣! 不是不相信她嗎?不是拒絕她嗎? 如果不是她,王建國和他女兒現在就是兩具冷冰冰的屍體! 她施施然在王建國對面坐下,高傲地抬起下顎。 只有溫言坐在角落,從頭到尾都是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沈鳶知道她還沉浸在失去男友的痛苦之中,想安慰她,但是鑑於上次溫言並不領情。 她的小腦袋瓜子轉了轉,旺仔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宿主,我教你怎樣安慰一個女人。】 【你先這樣.....然後這樣...然後再。】 旺仔嘰裡咕嚕說了一通,沈鳶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點點頭。 她俯下身,將腦袋探進溫言的膝蓋上方。 “你哭了嗎?” 四目相對間,沈鳶看到溫言哭到紅腫的眼睛此刻已經消腫了,只是眼底覆蓋著不少的紅血絲,看起來有些駭人。 溫言:..... 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溫言呆滯地盯著眼前突然的一張大臉,有種想掀桌子的衝動。 她掐了掐掌心,逼著自己將腦袋移到一邊。 見溫言不理她,沈鳶又探身到另一邊,去看溫言臉上此刻的表情。 溫言終於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氣:“你有完沒完?” 見她終於搭理自己,沈鳶坐回到椅子上,無奈地聳聳肩。 “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傷心難過嘛,人吶,在受到巨大打擊的時候,很容易走錯路的。” 明明是一慣的平淡語氣,卻彷彿隱喻著某種勸誡的意思。 溫言聽出她話裡的意有所指,垂下眸子,將眸底陰冷的情緒盡數隱藏。 走錯路? 她只想在場所有人都去死! 待所有人落座,管家宣佈會議開始,大家在半個小時之內可以隨意發言,給自己洗清嫌疑。 半個小時之後,每個人都需要投票選出心中最有嫌疑的紙人玩家,可以棄票,但如果兩名玩家的票數一樣,則視作投票失敗,放出鬼怪。 “也就是說,我們不僅要投票選出紙人,還得保證兩個懷疑物件的票數不一樣,不然即便兩人之中有真正的紙人玩家,照樣視為遊戲失敗?” 沉默了許久的程冬終於開口。 管家輕點頭:“對的呢。” “艹!” 程冬氣得罵了句髒話,氣得坐回到座位上,剛坐下,就發現王建國在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光打量著自己。 經歷過剛才九死一生的恐懼,程冬早已在崩潰邊緣,當即便指著王建國質問。 “你他媽用這種眼神看我做什麼?你懷疑我?” 王建國絲毫不懼地回瞪過去:“是,我就是懷疑你。” “不管是在大巴車上,還是進入到古堡,你和林家棟都是形影不離,可是就在剛才,林家棟死了,一直和他待在一塊的你居然沒有發現這件事?我們在群裡討論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裝死?是心虛,還是故意隱瞞?” “是啊,你和林家棟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都在一起,想對他下手實在是太簡單了。” 井思雨附和道,她也非常懷疑程冬,他實在是太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