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讓她很尷尬誒。 看著那兩人驚恐的模樣,女工心裡別提有多爽了,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格外強烈。 天道有輪迴,蒼天繞過誰! 一起關禁閉吧!哼! 她毫不猶豫地點開了錄音,三個人在宿舍的談話聲透過放大聽筒順利地傳到每位工人的耳朵裡。 如女工所說,最先開始這個話題的確實是那兩人的其中一個。 “哎,累得出一身汗,我身上都臭死了,得好好洗個熱水澡。” “是啊,真羨慕0723啊,天天都不用做什麼事,只要躺在宿舍床上睡大覺就行。” “你懂什麼,人家只是表面上看著輕鬆,每天晚上估計都累得夠嗆嘞。” “什麼意思,你是說她和領工?” “不然嘞,你不會真以為領工和她之間很單純吧。” “我不知道,但可能並不是我們想的這樣,說不定兩個人私下見面是有其他事呢?” “哎呀,你傻呀,男女之間,除了那檔子事還會有其他的事嗎,我聽說啊,領工每天晚上都會偷偷潛進女工宿舍和0723私會,然後她們隔壁宿舍的姐妹還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什麼奇怪的聲音?” “你傻啊,就是做的聲音啊。” “我的天吶,不會吧,這麼髒?” “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這麼說她,還不是她自己不檢點,過兩天行刑長就回來了,真想告訴他兩人之間的骯髒事,以行刑長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一定會嚴懲她們兩個人,到時我們就不要受那討厭的領工管理了。” “可是....” “哎呀,別可是了,你難道不想看到0723受到懲罰嗎?” “我有點怕行刑長,萬一他和領工關係好,反而包庇他呢?” “怕什麼,不會的,行刑長不是那種人,到時你只要直接衝出去,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要舉報0723和領工的姦情就可以了,眾目睽睽之下,想必行刑長也不敢去包庇。” “好像有點道理……好吧,那我試一下。” 錄音到這裡就停止了,兩名始作俑者此刻已經害怕得不敢說話。 還有什麼比這更打臉的麼? 沒有了。 那些陰暗扭曲的惡毒心思,此刻被撕破皮囊昭告於天下,她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看到行刑長明顯變得冰冷的臉色,渾身一顫撲通跪了下去。 “行刑長大人..這,這都是誤會!” “哦?誤會?” 行刑長冷白凌厲的眉峰一挑,微微側頭,餘光寒涼如冰。 “人證物證確鑿,你倒說說什麼是誤會?” “我..我..” 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們現在才是真的怕了,後知後覺想起來行刑長那些折磨人的可怕手段,背上沁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行刑長琥珀色的眼眸落在兩人身上,眸光暗了暗,嗓音夾帶了毫不掩飾的厭惡感。 “今日我不欲見血腥,全部關禁閉!包括方才犯口角的男工。” 話落,很快有手持武器的守衛衝出,將這群人帶了下去。 臨走時,行刑長意味不明地看了傅棄一眼,結果這傢伙滿心滿眼竟都在0723身上,沒分給他一個眼神。 嘖,沒出息的東西。 —— 揍人時的動作太大,身上的傷口又撕裂了,疼得厲害。 從前這些痕跡是不堪的象徵,如今卻彷彿成為了他的功勳章。 少年人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英雄夢。 於傅棄而言,他第一次成功保護了一個人,胸腔被成就感所填滿,飄飄乎,連疼痛彷彿都消了下去。 “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 沈鳶手持棉籤,往上頭擠了些藥膏。 傅棄搖搖頭:“不痛。” 話音未落,火辣辣的疼痛從傷口上傳出。 “嘶!” 沈鳶表情無辜:“怎麼了?很痛嗎?” 這時候,就算痛也要說不痛。 “不...不痛。” 看著他強忍的表情,沈鳶勾了勾唇角,手上的動作輕了下來。 “你今天..為什麼要衝出來幫我..” 不問還好,一問傅棄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羞澀感在心底蔓延,有些難為情。 “沒打算幫你。” 依舊嘴硬。 對付這種青春期,要面子的小屁孩,沈鳶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哦,我就說嘛,你平時膽子那麼小,這麼嚴肅的時刻怎麼可能主動衝出來。” 傅棄:.... 好生氣! “我膽子不小!” 他板著一張臉反駁。 沈鳶最喜歡他這副氣呼呼的模樣,怪可愛的。 她存了心調侃他:“你膽子不小,那平時他們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敢還手?” 塗完藥膏,沈鳶扯下一段繃帶纏在傅棄手臂上,還十分‘少女心’地打了個死結。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還手。” 傅棄垂著腦袋,悶聲說:“還手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沒必要。” 沈鳶喉間一哽,沒了同他開玩笑的心思。 不過一個半大的孩子,卻要比她一個成年人考慮得更多。 “傅棄,你要知道,別人敢肆無忌憚欺負你,就是因為篤定了你沒有還手的勇氣” 沈鳶語重心長地說:“只有將你受到的痛苦,百倍,千倍地還回去,他們才會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