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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恐怖的古堡主人(56)

“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 傅棄貼得極近,酥麻的氣息仿若長眼,直往沈鳶耳朵裡鑽,激得她不自覺抖了一下。 掐在腰間的力氣更緊,緊跟而來胸腔震顫的愉悅笑聲。 “姐姐,你抖什麼啊?” 長臂收緊,溫暖的軟被緊緊裹在沈鳶身上,像護著搖籃裡熟睡的嬰兒一般,輕拍著後背。 “還是很冷?” 窗外太陽已經升得很高,溫度比早晨的時候高了不少。 沈鳶窩在被子裡甚至已經出了層薄汗,偏傅棄這廝故意往她身上黏,像條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 沈鳶睜開眼,在長臂的禁錮中勉強轉了個身,額頭被下顎抵著,緊密不分。 這種程度的擁抱太過緊密,給人一種抵死纏綿,無比相愛的錯覺。 這種姿勢令沈鳶心顫。 她不只一次告訴自己,總歸是要離開的,何必給人太多希望,徒增難過和傷感。 可往往事態都是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好熱,你先放開我。” 傅棄聽話鬆開,拉開兩厘米距離,黑曜石般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沈鳶,要多乖有多乖。 當然前提是沒有看到他昨晚那偏執發瘋的模樣。 “還熱嗎?” 粘膩的熱氣從空隙中散開,帶來幾分涼意,那股溼熱旖旎的氣息也壓了下去。 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沈鳶得以從傅棄懷裡起身。 他倒也沒攔她,看到沈鳶有些紅潤的臉頰,知道她定是熱到了,右手像個小扇子一樣給她扇著風。 沈鳶瞥他一眼:“你不去上工?” “姐姐這是想支開我?” “沒有。” 沈鳶回答得很果斷,對上傅棄狐疑的眼神,臉上沒有半點心虛之色。 她確實沒有想支開傅棄的想法,只是隨口一問。 平時的這個時間,傅棄應該在墳場捱打。 傅棄盯著她面無表情看了一會,片刻後,彎眼笑了。 “沒有就好。” 喜怒無常,時而單純得像個小孩子,一件小事都能高興好久,時而多疑心思重,沒人能猜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即便是沈鳶也做不到。 她總覺得傅棄看自己的眼神裡,除偏執,喜愛,離不開以外,還夾雜著一絲複雜又愧疚的情緒,但她猜不透是為何。 總不可能是因為以骯髒手段把她關在這兒而愧疚,想也知道他不是這麼自覺的人。 所以是因為什麼呢? 這小崽子似乎有事情瞞著自己。 思忖片刻,沈鳶突然俯身靠近傅棄,盯住他的眼睛。 心理學表明,一個人如果對撒謊,表現形式分為很多種。 例如摸鼻子,掩嘴咳嗽,臉紅心跳,眼神飄忽等等。 當他撒謊時,內心慌亂,眼睛不敢直視被自己欺騙的那個人。 因為心裡懼怕,害怕被揭穿,不敢面對。 四目相對間,沈鳶一字一句問他 “傅棄,你會騙我嗎?” 猝然間,右手被攥住,手腕溫熱的觸感密密麻麻,撩人心絃。 “我不會。”傅棄說:“我永遠不騙你。” 他的眼神太過澄澈,瞳孔內翻湧著清新的海浪,乾淨到看不出雜質。 溺得死人的深海,化不盡的純粹。 毫無疑問,這是一雙多情眼。 擁人入懷,傅棄眷戀地埋進沈鳶髮間,輕輕低喃 “我永遠不會騙你。” 也不知是說給他自己聽,還是說給沈鳶聽。 物主見證下的宣誓,藏不下汙垢,謊言無所遁形。 他當然沒有騙姐姐。 他只是隱瞞,隱瞞不能算欺騙。 — 譚澈王建國偷偷潛到女宿,準備開啟新一輪的拯救計劃。 盡頭堆放鐵鏟鐵具的雜物間,便是那少年平時所住的地方。 倆人聽譚清描述過少年的長相以及那可怕的能力,沒有選擇打草驚蛇。 沈鳶的手機始終是打不通的狀態,顯然已經被控制了。 這個在任務中突然出現的叫傅棄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 譚澈憑藉著嘴甜以及出色的樣貌,一口一個神仙姐姐,從兩個年紀稍長的女工口中套到了話。 若是以前,有人說他以後會憑藉美色行任務之便,他絕對會面無表情地揍對方一拳。 現在經歷太多,底線都降了。 可憐的身世,悽慘的遭遇,典型的小說裡男主美強慘的形象。 傅棄捱打的頻率很高,基本算是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身上的傷口就沒有好全過。 譚澈甚至撞見過他被幾名男工圍著揍的狼狽模樣。 那時他以為只是個不甚重要的npc,並沒有多管閒事,沒想到現在倒是和他有了交集。 他綁架沈鳶,究竟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目的。 譚澈完全沒往男女關係上面去想,若是讓他知道,只怕會毫不猶豫罵一聲小變態。 “那兩位漂亮的神仙姐姐,那狗奴是犯了什麼罪被抓過來的?” 女工驚訝地瞅他一眼:“你之前沒聽人說過嗎?這事在這裡都不算秘密了,人盡皆知。” 譚清笑得羞澀:“以前只悶頭做工,哪裡管這些,現在聽說了那狗奴,實在好奇。” “你別看那狗奴天天捱打,膽小得緊,他當初可是因為弒父被抓進來的。” “弒父?” 譚澈同王建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劇烈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