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溫言想也沒想立刻否認。 “你先別激動。”王建國臉色微沉,濃密眉毛擰起的時候看起來很兇。 “之前我,井思雨,婷婷,沈鳶四個人曾經逃過一次,她的臉也是在那時候傷的。我們遇到了吃人蝙蝠,差點折在那兒,全部陷入了昏迷。” 他頓了頓,繼而說道 “除了沈鳶,我不知道她一個人,是怎麼在吃人蝙蝠的層層攻擊下把我們救出去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井思雨說,自從受傷之後,她的腦子就不太靈活,經常忘記一些事情,直到某次做夢,她想起了一切。” “她在森林裡親眼看到沈鳶和那個神秘的男人見面,那個男人刻意抹去了她的記憶。” 溫言臉色微白,不可置信地扭頭,繼續為沈鳶辯解。 “這只是井思雨的一面之詞,她被鳶鳶發現紙人身份,惱羞成怒,臨死之前想把她一起拉下水也說不定,沒有經過多方論證的訊息都不可信,這一路上鳶鳶救了我們多少次?而井思雨又害了我們多少次?你別忘了,林家棟也是死在井思雨手上。” “況且,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也不代表鳶鳶會害我們,我們都是來湛江旅遊,不幸被困在這裡的,她從哪去認識那所謂的主人?我們在第一座古堡生活了七八天,有看到除管家以外的人嗎?” 他們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危險,居然還會因為紙人挑撥離間的一句話就動搖信任。 她替鳶鳶感到不值。 溫言越想越氣,饒是受過良好教育,生性文文弱弱的她,此刻也掩蓋不住滿臉的怒色。 而這些憤怒都針對於一個人——多疑的王建國。 “我也相信沈鳶。”聲音來源於譚清:“她沒有壞心思。” “就連這個禁閉室都是我和她一起找到的。” 話落,譚清將潮溼冰涼的鐵架床推開,床下的鐵門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眾人面前。 “這裡有個地下通道?” 突然出現的鐵門暫時打斷了眾人的猜忌,王建國動了動嘴唇,看到身旁安全無恙的王婷,終究沒再繼續說下去。 在天台樓梯間,井思雨告訴他這些的時候,他確實懷疑過沈鳶做這些的動機。 她盡心盡力保護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井思雨確實是紙人無疑,但誰又能保證除了紙人以外,剩餘的玩家裡還有沒有管家安排的臥底。 他沒辦法不去考慮這些,古堡裡危險重重,每個人都戴著面具,踏錯一步都有可能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更何況他還帶著婷婷。 事到如今,王建國只能儘量往好處去想。 如果沈鳶真的包藏禍心,以她的能力,他們真的還能逃得出去嗎? 王建國不敢再想下去,不禁打了個寒戰。 衣角被人扯了扯,王婷仰頭看著自己的爸爸,小聲說 “爸爸,沈鳶姐姐是好人,不會害我們的。” 王建國苦笑,半蹲下去拉過王婷的手:“婷婷,你告訴爸爸,為什麼覺得沈鳶姐姐是好人?就因為她救了我們嗎?” 王婷輕輕地搖搖頭,然後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沈鳶姐姐的眼睛,很好看。” 小孩子哪會想得到那麼多,對年幼的王婷來說,沈鳶的眼睛又幹淨又漂亮,和動畫片裡的大壞蛋完全不一樣。 她擁有美好的主角正派特質,不像壞人。 王建國眼眶驟然一熱,看著女兒天真又單純的模樣,不忍心將大人的思想去附加到她身上,保護那顆幼小的童心。 禁閉室鐵門依舊緊鎖,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把鑰匙。 “為什麼?難不成這通道里面有什麼玄機嗎?熬過子夜十二點我們就完成任務了,何必再徒增波折?” 譚澈提出自己的疑問。 雖然知道哥哥做什麼事都有原因,但他實在不明白,明明可以堅守在這裡,做好備戰血屍的準備,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找一把無用的鑰匙。 譚清從架子上抽出一條毛巾,用力擦拭鐵門上的那把鎖。 鏽跡沾到毛巾上,鎖頭露出了淡淡的青色,上面的花紋漂亮又奇異,像是海面上洶湧波起的海浪,又像是風中搖曳的兩株玫瑰草。 譚澈眸子微眯,呢喃出聲 “我總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出於謹慎,幾人制定了一整套計劃。 譚清佔據了領工的身體,比較熟悉墳場的地形地勢,負責找鑰匙,溫言女孩子比較細心,帶著王婷留下來負責加固禁閉室的防禦,最好多準備一些能夠抵抗血屍的武器。 譚澈和王建國去雜物間救沈鳶。 “你們兩個人確定可以嗎,譚清說那個少年身上的能力很詭異。” 溫言擔心就他們兩個人,根本不能把鳶鳶救出來。 而且王建國還懷疑她的身份,溫言怕... 怕他不會盡全力。 王建國卻好像是看透了溫言的心中所想,抿唇承諾道 “你放心,我會盡力。“ “希望你說到做到。” — 傅棄與沈鳶形影不離。 他知道姐姐很厲害,所以必須時刻盯著她,讓她找不到半點可以逃跑的希望才放心。 傅棄脫鞋上床,沈鳶閉眼睡覺,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往牆角縮了縮,又被一隻溫熱的臂膀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