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臣在側,履癸便與琅辛等人說在一處,萬事由己,舒心適意;於辛說道:
“天子洪荒至尊,自要稱心爽快,快志於天下。若天子受制於君臣,還叫什麼天子?”
履癸擊掌笑道:
“正是。”
侯知性說道:
“君王之威,還欲震懾四海百夷,還將長享天位千歲,還須創造宮院、豎起樓臺、聚集美人搬演歌舞以樂昇平。”
履癸越發喜道:
“正合朕心。”
琅辛說道:
“商侯、無荒等臣在朝,臣等終不敢竭忠盡誠。縱慾盡誠竭忠,亦被他攪亂,做不成的。”
履癸說道:
“朕亦恐彼輩出不祥之語、敗興之言阻撓。”
武能言笑道:
“臣下有個良法,可免此患。彼輩君王斥出朝門,私下當有許多誹謗朝廷之言。君王須遣左右心腹之人察訪,探知其言語。明日上朝,當面斥責;重者削爵奪祿,輕者發遣還國。名正言順!”
履癸大喜,遂遣左右小人往探商侯等人門第。左右這些小人,巴不得訪些群臣嘆息議論情形,用來進功。便沒有甚話說,還要造作些,況且果有其言?
次日履癸設朝,群臣畢集,只少了虞公姚常,班首便是商侯。朝議即罷,商侯進拜,述說來意,致政求退,欲歸本國。履癸大笑道:
“朕知汝心,謂朕不足輔政。汝不欲久留,因此求歸。謂吾將亡夏后氏,汝觀吾之精神、力量可是亡國之人?朕姑且不治爾誹謗之罪,以顧全君臣之禮,且縱爾歸。倒要叫爾看看吾亡與不亡!”
商侯惶恐謝罪,說道:
“臣安敢有此心。”履癸笑言商侯口不應心,商侯謝罪辭別而出。
隨後,無荒進拜,亦致政求歸。履癸又笑道:
“朕有何不足?何傷於爾?何勞爾背地嘆息傷情?”
無荒惶恐請罪說道:
“君王從何處聽得此言?”
履癸不答,只道:
“念爾宗親,姑不深究。本應留輔大政,念汝必欲遠行,朕亦不敢強人所難。”
無荒遂辭朝而出。二臣不敢再私下議論,各自收拾了車馬行裝,望朝門五拜,出朝門三顧。行至河邊,二公握手數語,流涕而別。商侯望東,無荒望西,各自行去。
卻說夏庭三公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