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叫‘落地蓮’,奴婢是聽靜寧院的下人說的。”
“對了,就是這個‘落地蓮’,尤大夫可曾聽說過?”尤夫人緊緊的盯著尤大夫,問道。
尤大夫著實心裡吃了一驚,沒想到夫人連這樣的險招兒都使出來了。他不禁暗暗想道:若是他之前還沒下定決心要往少夫人那邊兒靠過去,只怕這會兒他已經把落地蓮的事情給坦白了,那少夫人可真險了。他假裝想了許久才答道:“夫人,我還真不曾聽過這東西,不過我父親曾是宮廷御醫,必然知曉這‘落地蓮’,請容許我回去向父親打聽了之後,再來回稟夫人。”
尤夫人朝琴英看了一眼,見琴英微微的點了點頭,才說道:“那倒不必了,我也只是隨口問問,既然尤大夫不知道,那就算了,也不必特意去打聽了。”
“是,夫人。”尤大夫松了口氣,心想這趟或許是過關了的。
“今天我問你的話,不會傳到別人耳朵裡去吧?”尤夫人微微的眯了眼,問道。
尤大夫急忙躬身答道:“不會,不會,我絕不會亂說的。”
“很好。”尤夫人側頭對琴英說道:“拿些銀子給尤大夫,送尤大夫出去。”
“謝夫人賞賜,告辭。”尤大夫原本想推辭,不過緊接著便明白尤夫人是想收買他堵口他的,若是不收下,只怕尤夫人還不會放心的,便接了下來。
尤夫人看著琴英將尤維元送出門去,心裡微微嘆氣,這可是什麼也沒問著啊。不過看這尤維元的模樣,也不像是有意隱瞞的。那落地蓮的確是在民間消失許多年了,以尤維元的年紀不知道也是說得過去的。再說就連皇宮裡的御醫也不一定能查出這毒物,尤維元的說詞倒還有幾分真實。
不一會兒,琴英回了房,見夫人有些失望之情便寬慰道:“夫人,奴婢看這尤大夫說的都是真的,倘若少夫人真知道了這裡邊兒的內幕,那還不趕緊煽動少爺與夫人您作對吶?可這事兒就這麼擱下來了,沈姑娘也去的無波無瀾的,想必事情是沒有讓任何人察覺的。”
尤夫人聞言心裡才覺著稍稍好受了些,便讓琴英扶她歇息了之後去抓藥——這既然是病了,也招了大夫來,那就得裝出個樣子來地。
再說尤大夫匆匆回了自個兒的家,那是心裡緊張極了。他心想若不是已經打算要幫著少夫人,便在去夫人房裡時做好了心理準備,那這番回話必定是要露出馬腳的。
“維元,你白天去什麼地方了?”尤峰見著兒子一臉緊張神情,心裡奇怪便問道。先前他找了維元許久,下人都說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這才要前來問問。
尤維元見是父親,這才站了起來回話道:“父親,兒子去給少夫人辦事了。”他是不能瞞著父親的,何況父親也能幫他出出主意。
尤峰眉一挑,怒道:“你打算趟進尤府的渾水中去?你不想要命了?”
尤維元無奈地解釋道:“正是因為兒子想要命,所以才不得不聽少夫人差遣。”
“這話怎麼說?”尤峰稍緩怒氣,疑惑地問道。兒子也不是不知事兒的人,想必此次還是事出有因。
尤維元便將少爺最喜愛的沈姑娘中了落地蓮之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末了他嘆氣道:“父親,您說兒子能不偏向少夫人這邊兒嗎?要是少夫人將此事告訴了少爺,那少爺可就要大發雷霆,說不定會稟告族長治兒子一個‘誤診’的罪名了。”
尤峰皺了皺眉,心想這沈姑娘到底是喪了性命,若真如兒子所說,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他還是有些不贊同,斥責道:“雖是如此,就這麼輕易的被少夫人所要挾,也實在不太妥當。她才進門多久?又對這尤府裡的事情瞭解多少?你就不怕下錯注?”
尤維元這回倒是挺有自信地說道:“父親,兒子相信自己沒有下錯注。這少夫人進門短短半年,便將這檀香的事情給查了出來,雖說沒有扳倒任何人,可她贏得了少爺的心吶。再說了,她進退得宜,心地也好,兒子相信她是能洗清這尤府髒水的人。再說了……”
尤維元湊到父親耳邊,悄聲的說了一些話,而後便微笑著看著父親的反應。
尤峰果然大為震驚,顫聲道:“若真是有那印記,那少夫人的後盾可就堅實了。至少……族長不敢動她一根汗毛的。”
尤維元贊同地點頭,他們尤氏族人最怕的便是遭族長處罰,而今少夫人有了這利劍在手,那是決計可以放手的去查這黑幕,也不必擔心查到最後會遭族長處死了。
不過尤峰還是叮囑了幾句:“維元,雖說是勝算頗大,不過你還是要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