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此兩人之間便是有了裂縫不好修補的了。
尤子君見她如此說,方才下定決心問道:“按夫人所想,若有一天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夫人是否會……是否會真心陪在我身邊?”
“夫君哪裡有三千,那是皇上才有的……”秦漫沒想到他要問的是將來,原想玩鬧著搪塞過去,在見著他沉下面容後方才改口道:“妾身想……也許吧。”
一句‘也許吧’,尤子君已經覺得滿意了。他這才換上笑容說道:“夫人歇息吧,我想在夫人這裡看賬冊到天亮。”
“妾身陪著,原本也是沒有睏意的。”秦漫知道尤子君是不會上床歇息的,畢竟沈姑娘屍骨未寒。
尤子君聽了,便也不說什麼了,夫妻本來就是禍福同當的不是麼?
正文 第六十一章:押寶下注
尤大夫從鏢局回到自個兒家裡,心裡還怦怦的跳著。。雖說少夫人有令,不准他開啟看那東西,不過那露出的一點黃綢布卻讓他看出了端倪。這恐怕除了尤老爺之外,也只有他與父親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了。
他板凳還沒坐熱,便見下人帶了尤夫人房裡的婢女琴英進來見他了。他心知尤夫人又要喚他了,便上前問道:“可是夫人傳我過去診病?”
琴英笑了笑說:“正是如此,夫人這幾日頭有些暈,想讓尤大夫過去看看。”
尤大夫便拿了藥箱,邊往外走邊說道:“既是夫人微恙,我這就去。”不過他心裡還有些個忐忑,不會他今日去鏢局的事情被夫人給發現了吧?他可一路都小心著,沒見著什麼可疑的人吶?
等到了尤夫人房裡,尤大夫替她診斷過後,心裡邊兒明白了,夫人根本就沒有病。他走到桌前開了個補身的方子,說道:“夫人這是有些勞累,休息幾日便好,夫人派下人照著這方子抓兩副藥便好了。”
尤夫人使了個眼色讓琴英過去把方子拿了,才笑道:“尤大夫,我總覺得我不像是生病了,反而有些像是……”她頓了頓,又說:“這沈姑娘剛去了,尤大夫也清楚,所以我是有些個怕。”
尤大夫急忙道:“夫人莫要這般想,沈姑娘那是孃胎裡帶來的病,治不好的,如今去了也是告別痛苦重新投胎到好人家去。沈姑娘生前是出了名的溫婉賢淑,又怎麼會如夫人所說的那般呢?夫人是勞累過度了,多多休息為上啊。”他心想,夫人不過是要探他口風,看看這沈姑娘中檀香毒的事情到底有沒有人知道罷了。就算他如今不為少夫人做事,那也是決計不會將這般大的事情透露給有心人知道的。
“沈姑娘真是因自身疾病去的?”尤夫人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尤大夫。雖說那落地蓮極不易被察覺出來,不過先前檀香被燒的事情不得不令她更為小心,所以她是一定要探探尤大夫的。說不定,可以從他的話中看出問題。
尤大夫滿臉不解地道:“夫人此話何意?沈姑娘病了這麼多年,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她若不是因為自身疾病而去,難道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尤夫人笑了笑:“這個只有尤大夫最為清楚了,我也不是大夫,哪兒能知道沈姑娘的病情呢?所以我才要問問尤大夫吶。”
尤大夫十分認真地回答道:“我尤維元雖然不敢自詡神醫,但這方圓百里之內除了我父親,還找不出比我醫術高明之人。許多人都找我看病,我也向來是不分貴賤一視同仁,至今尚未出現過什麼錯診誤診的事例。所以還請夫人莫要懷疑我的醫術。”關於沈姑娘所中的毒,他是有些歉意的,因為他沒有早些察覺出來。不過那毒確實難以察覺,他也算是盡力了,否則依沈姑娘那孱弱的身子,只怕還等不到少夫人將事情查明的這一天了。所以他說出這番話來,倒是心中無所畏懼的。
尤夫人擺了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尤大夫莫要誤解了。我是想起之前那檀香的事兒,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可惜那些檀香都被子君給燒了,現在也是無從查起。”
尤大夫便答道:“夫人,那檀香在燒之前我也已經檢查過了,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少爺說少夫人因那檀香而頭暈乏力,必定是時間放久了對人身體有害,所以才要燒了去。我還想著少爺真是疼愛少夫人的,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卻最後鬧得那般大場面,連老太太與老爺夫人都給驚動了。”
尤夫人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眼神沒有躲閃,才又說:“若真是如此便好了。不過前些日子啊,我這房裡的丫頭聽見幾個下人在說一個叫什麼……對了,琴英,你聽見的那玩意兒叫什麼來著?”
琴英便在一旁答道:“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