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是勢利小人,很好收買。現在想來都是因為看錯了你,才畫蛇添足,引出這些事端。不是你扇風點火,金風即使脫困除了殺人洩憤能有什麼作為?” “你自己自作聰明,卻來怨恨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二百年以前就有了,你不知道嗎?”公子白扇呼著翅膀回答說。 “也罷!恩多不易覺,怨小恨難消。老夫就在此把舊怨做個了結!金風,我還你的內丹!”說完這話,汪爾慶的面色突然變的血紅一片,雙眼放出異樣的光華,瞬間他雙眼的眼白瞳孔都被光華吞沒,隨後他的身體開始龜裂,道道與他眼中同樣的刺目光華從裂縫中射出,月色星光在這樣的光華之下黯然失色。 “自毀道基,仙人自爆!快退!”不怎麼愛動腦的重霧,最先反應過來。 飛昇為仙人必須在體內蘊藏了足夠多的靈氣和能量才行,仙人在飛昇時已經有了很強的實力,其飛昇成仙后在仙界吸收的靈氣和能量將會更多,這就是仙人之所以強悍的原因。仙人自爆就是仙人的自殺行為,自爆時仙人將本身元神和內丹全部碎裂以求得徹底的死亡,仙人元神和內丹中蘊藏的全部能量因這種碎裂而在瞬間向外釋放,其破壞力和毀滅性足可以毀滅一個星球。汪爾慶飛昇剛剛二百多年,身上又有奇毒,其實力照真正的仙人差的很遠,甚至趕不上一個在職的天神,饒是如此,他自爆的威力仍可以讓在場的三分之一妖怪、七分之五鬼卒全都陪葬。 在眾人錯愕,汪爾慶的自爆即將爆發之緊要關頭,金風聽見了重霧的喊聲,並且最先做出反應。金風身形一動,化作一張巨大的紅幕,將就要爆發的汪爾慶封閉在他身體形成的空間之中,這招的滋味公子白不久前領略過。金風的意圖很明顯,用他自己的身軀阻擋爆炸。金風裹住汪爾慶的同時,三仙廟冥界一眾也急速採取了規避措施。三仙廟眾妖紛紛開啟自己的空間躲了進去,實力強橫的三位當家則運起法力護著公子白等人轉移到十里以外的空中。冥界的四位大佬各展法力護著漫天的鬼卒陰兵急速後撤。 時間一瞬即逝,汪爾慶完成了自爆。在近萬隻眼睛的注視下,萬道金光剎那間穿透了金風紅色的身體,隨後強大的衝擊力挾著金風殘破的魂魄和無盡的戾氣狂湧而至。公子白只感覺自己就像一片秋風裡殘破的黃葉,被氣流衝得上下翻滾,渾身有如刀割鞭打一樣的疼痛。好在這股巨力一掃而過,否則公子白還真要挺不住喊起疼來呢。 衝擊過後查點人馬,三仙廟方面沒受什麼損失,冥界卻有近千名鬼卒因沒能及時避進四位大佬聯手撐起的防護之中而魂飛破散。這還是因為金風捨身抵擋,化解了汪爾慶自爆近半的威力才換回來的最好結果。若不是金風勉強維持了半秒鐘,汪爾慶自爆的威力擴散之時,全部在場者全都得近距離直接面對沖擊,那樣的話除了七位巨頭,包括公子白在內的其他小角色無一能夠倖免。 “金風就這樣完了!受了二百多年的壓迫,連一口惡氣都還沒出,就和他的仇人同歸於盡了,真是可憐!”公子白為金風不憤。 “他的結局雖說可憐了些,但總有一個可敬的名聲留下,有一個讓人懷念的理由。比那些活了幾百年卻什麼也留不下,或者留下罵名的強許多呢。”司徒焱焱感慨道。 “今次事件如此結局,實難預料。我們回去稟明閻王,一定要為金風洗雪罪名。隨著汪爾慶自爆,金風身上的異種戾氣消失殆盡,冥界也不必再為此煩惱了。”沒想到沒等會審汪爾慶,事情就以這樣完結,白無常意外之餘對金風多了一絲同情和愧疚。 “這種人都可以飛昇仙界,看來仙界的制度不是很嚴格,該不是也像人界一樣,腐敗了吧?商瓷,你不用熬年頭了,給你的主管送點兒禮,讓他把你儘快轉正得了!”為了緩和氣氛公子白拿仙界的紀律開了個玩笑。結果商瓷真的按他的說法去作了,得到的卻是在人界多留五十年的處分。 因為沒了妖魂和散仙,一直等在三仙廟的陸判官沒有案子可審,在接受了公子白在電視塔上的一頓宴請後,連夜寫好了案情報告與其他四位大佬打道回地府去了。他們走後,驚嵐才從手心裡放出一道紅色的殘魂到三仙廟的後山中。公子白等人看到驚嵐此舉,相視而笑,當晚公子白與商瓷、嘯月重新比試酒量,結果嘯月毫無懸念的勝出,公子白卻意外敗給了商瓷,事後公子白才得知,商瓷事先喝了三瓶解酒藥。商瓷給他的解釋是,只規定了不準用法力化解酒精,沒規定不準用藥物,我這又不是仙藥,滿大街都有賣的,不可以嗎?作為輸家的公子白只好委屈的實現了請客一個月的諾言。 第二年夏天的一個清晨,三仙廟的後山上,穿過林木縫隙的第一縷晨光照在草叢中的一顆蛇蛋上。蛇蛋微微晃動著,外殼一點點地破裂,一條通體赤紅的小蛇艱難地從蛋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