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剛剛飄起的小雪往火葬場去了。整個下午的時間,公子白把火葬場迎了個通透,旗儀館、停產房、煉屍爐、職工食堂、公共廁所,能去的不能去的地方他都至少觀察了兩遍。直到眼睛酸了、腦袋木了、火葬場關門了,也沒瞧出火葬場裡外有特別的人或者特別的物件。 天黑以後,公子白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天沒黑的時候,好歹還有火葬場有各把死人和活人供他觀賞,天黑之後四下裡漆黑一片別說是人連鬼影都沒一個,四下裡除了呼嘯的北風就剩下下得起勁一個勁兒往脖頸裡鑽的討厭的雪花了。剛想點支菸舒解一下鬱悶,馬上就想起自己曾經大模大樣地指責嘯月在蹲坑時吸菸容易被曝頭的神氣模樣,苦笑了一下把香菸扔到了地上。真是不當家不知材米貴,不蹲坑不知蹲坑的苦啊,原來這兩個小子鬧情緒就是想給自己點兒苦頭,對自己許多的偷懶行為表示不滿,公子白恍然大悟後決定回去一定要擺桌酒席對自己以前的偷懶行為向嘯月和李寵好好地懺悔一下。 熬過了寂寞無聊期,緊接著就是疲勞期,從頭一天晚上開始,公子白睡眠時間加起來不到六個小時,鬱悶的情緒一過睡意立馬襲來。公子白髮綠的犀利的眼神不斷被爭鬥不休的上下眼皮干擾。最後,公子白下了狠心找了個深點兒的雪坑一頭紮了進去,等他的腦袋抽出來的時候,整個換成了聖誕老人的形象,雖說是形象差了一點兒但睏意總算被克服了。 困難是彈簧你弱它就強,克服了睏意的公子白高興了不到兩個小時,新的困難又出現了,那就是飢餓!中午吃得不少,可是下午的運動量也不少,晚飯沒地方吃,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公子白的肚子腸子開始爭論,嘰裡咕嚕地吵個不停。公子自翻遍了妖力空間,除了香菸和口香糖外沒找到可以平息肛腸怒火的任何食物,不禁暗歎自己沒有蹲坑經驗,只有自食苦果一途了。坐在火葬場的牆根下揹著北風的公子白,揉著肚子想起下雪天出門躲債的楊白勞,又想起了自己讓嘯月喝西北風時的神態,真是百感交集無以言表啊! 為了克服飢餓,公子白搜遍了所知的訣法,發現除了傳說的龜息大Fa外沒有可以止俄的法術,用了龜息大Fa後就進入假死狀態,根本沒辦法完成蹲坑監視的任務。思前想後,公子自覺得還是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更適合完成這個任務,盤算著日後如何圈攏幾個神仙來作義工。公子白隱在牆根下,一邊監視周圍的動能,一邊用幻想打發著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小時。 天上的雪花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工夫,潛伏不動的公子自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對於天然的偽裝公子自非常滿意,儘量收攝了身體的氣息努力扮演起雪人這個角色來。就在雪花將他粉飾成形的時候,一聲風響,兩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身後。公子白心知是嘯月和李寵來了,故意屏著氣沒動。 “不到半夜就凍僵了,真是可憐吶!”嘯月用手拍掉公子白頭上的積雪,假作憐惜狀,趁公子白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公子白負蹦起老高,一身的積雪偽裝頃刻化為烏有。 “你們在家休假就算了,跑出來耍我就太過分了吧?”又困又餓又無聊的公子白遭了暗算後心情極壞。 “老大,天氣寒冷長時間站著不動對身體不好,很容易長凍瘡的,嘯月老大是在幫你,不要亂生氣嘛!”李寵嬉皮笑臉地衝公子白說。 一看到李寵公子白的火就更大了,指著李定的界頭說道:“你小子盡說風涼話,北極被凍死了,我的身體也不會長凍瘡!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出賣老大了?嘯月搞我就算了,你居然和他搭成幫兒組團來搞我!” 見到公子白這個反應,李寵沒生氣也沒害怕,反倒笑著對嘯月說:“嘯月老大,看來我們的目的達到了。老大已經深受蹲坑之苦,情緒明顯失控了,現在只要再感動他一下,他就會翻然悔悟,以後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這個我有經驗,現在想感動他很簡單,你瞧著!”嘯月對李寵的看法深以為然,妖力空間應手而開,從中探手取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餛燉端到公子白麵前。 見到嘯月手中的餛沌,公子白的眼睛都藍了,肚子更是不爭氣地狂叫。嘯月眯著眼睛看著他的反應,笑著說:“小白,我和小李商量好故意讓你嚐嚐一個人蹲坑的苦頭,誰讓你總讓別人蹲坑,蹲得不好還說人家的風涼話的。這回知道蹲坑的苦了吧?這是我專門為你買的八一公園的宋家餛燉,當真是皮薄餡大味美可口” 嘯月還沒說完,公子白就忍不住了。“不用再強調了,你們的險惡用心一個小時前我就覺悟了。別廢話,趕快把餛燉給我,當真是餓死某家了!”說完劈手搶過嘯月手上的餛燉,不管三七二十一,稀里胡嚕一口氣連湯帶水地吃了個精光。 吃完了餛燉,公子白渾身舒坦,把嘴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