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長安寺的大殿上。在公子白離開長安寺的瞬間,端坐在佛像前蒲團上閉目養神的瞭然突然睜開雙目,目中兩道金光直射在敞開的殿門上,沉聲低喝道:“貴客來了多時,也該現身一敘了吧?” “果然是有道高僧,好眼力!”一句讚歎發自空空的殿門外。隨著聲音,一個包裹在黑霧中的道士身影出現在殿門之外,道士兩道冷酷的目光穿過了黑霧與瞭然眼中的金光絲毫不讓的對撞在一起。 兩股神光交擊,瞭然和道士各自一震,拼了個勢均力敵的結局。“尊駕尾隨公子施主來到寺中,想來不單是好奇而已吧?”自從公子白入寺,在大殿中禪坐的瞭然就感應到有一股強大的充滿敵意的力量在暗中跟隨著公子白,並對公子白虎視眈眈。為了防止公子白受到傷害,瞭然故意在殿內誦經,利用佛力參透了一絲先兆,隨後利用寺廟中的佛力吸引住了這個神秘的訪客,並且利用談話點化公子白,等公子白離去後才對付這個神秘訪客。 神秘道士哈哈一笑,停在大殿的門檻外面針鋒相對的對了然說:“瞭然和尚,我也早知道你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以你的修為加上這個寺廟的佛力,一定是參透了我的一二,可你偏偏對公子白說些命運不可預測的廢話,更修補了他心志上的缺口。做這些無外乎是想保全他不受這個劫難,你可以瞞過他,卻騙不過我。” “尊駕說得不假。尊駕不但是公子施主的劫數,而且也是我的劫數,如果能以老衲一人之力應劫,免去其他在劫者的苦難,老衲為何不試上一試呢?”瞭然坐在蒲團上從容的說。 “這就是你們佛徒推崇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可笑精神。哈哈……”道士發出了一陣嘲笑:“你跟我猜想的簡直一般無二,正是我想要的傻到為了不相干的生命可以把自己隨意犧牲的佛徒。 你不要忘了,劫數是改變不了的,你只有應劫一個選擇,想要阻止我這個劫數的主宰者簡直是痴人說夢。” “尊駕也不要忘了,劫數雖然改變不了,但卻可以度過,即便是劫數的主宰,一樣無法預測劫數的結局。如果老衲有幸可以滅去尊駕,這個劫也算是度過去了。”說過這番話,瞭然的全身放出金光,九朵金蓮自他的座下盛開,託著他浮到殿中,光影之中瞭然的身軀大增,寶相莊嚴,似乎大殿內又多了一尊佛像法身。與此同時,整個長安寺中佈滿了浩然佛力,一股無形禁制將這個都市樓群中的寺廟籠罩起來,無論內裡發生什麼,外界都無從知曉。 “既然尊駕要讓我應劫,就請放手一試吧,否則尊駕也出不了小廟的山門。”瞭然一改佛徒謙遜忍讓的作風,浮在大殿半空主動向道士叫起陣來。 “頑固的和尚,想憑你和一座破廟阻止我的大事,今天就讓你死了這條心。區區一座小廟,幾尊爛泥佛像能奈我何?”道士身外的黑霧一盛,整個人化成一團黑煙徑直撞入大殿之中。兩扇沉重的殿門在他身後砰然合攏,把大殿內的變故阻擋成了秘密。 “來得好!”瞭然主動叫陣就是希望道士闖入大殿來和他對決,見道士上鉤,當下從座中分出三朵金蓮射到殿內的十八羅漢和四大金剛法像上,金蓮化成金光融入法像,法像立刻如有生命般離開底座飛到半空,以瞭然和他深厚的佛祖金身為中心圍住了飛撲過來的道士。 “佛慈渡眾生,佛怒懲萬惡。但憑一念力,借法亦降魔。鎮!”瞭然口中急頌口訣,快速結著手印,以多年來受信眾膜拜的佛像為媒介,以自己的修為為動力,發動了借引佛力的陣勢……靈光渡引,引發比自身修為強大的佛力,打算以此消滅這個神秘道士。“靈光渡引”這個陣勢對道士來講似乎有些效力,瞭然一個“鎮”字出口,佛像上瀰漫出的佛力立刻如同濃稠的膠水一樣粘住了直衝過來的道士,將他定在半空之中。 行動受限的道士並不驚慌,手中拂塵一揮,周身的黑霧立刻加速翻滾,無數人類和獸類扭曲的面孔和肢體如同一鍋煮沸的稀粥在黑霧中不斷閃現。“如果你只有這麼大的能耐,還不如放棄抵抗,免得被我捉住了多吃苦頭!”道士帶著翻滾的黑霧在佛力的壓制下緩緩逼近了然。 “金剛怒目!”一朵金蓮裂成幾瓣花瓣射入金剛法像之中,四位金剛眼中射出八道粗大的光柱轟向道士。 “米粒之光,何足道哉!”道士雖然被金剛眼中的金光再次阻住去勢,但身外的黑霧更濃,在瞭然的法術下絲毫無損。 瞭然見首攻無效,當即又分出兩朵金蓮打入心態各異的十八羅漢法像之內。“羅漢伏魔現金身!”隨著瞭然一聲斷喝,十八道與十八羅漢的法像形態相同的金色虛影脫出法像,從十面八方向道士壓了過去,殿內充盈的佛力立時增加了三倍以上。 “這才像點樣子。”道士嘴上說得輕鬆,卻絲毫沒有怠慢,黑霧流轉瞬間組成了十八道黑色人影,抵擋住了十八羅漢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