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沒想到,大師這裡又是一番天地。”公子白很快適應了大殿裡的氣氛,一邊讚歎一邊在瞭然面前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瞭然捋了一下鬍鬚,笑答道:“有貴客光臨,老衲當然要隆重接待了。” “小子可不是什麼貴客。這次專程過來只是想問問大師會不會算命解夢,希望大師能排解一下小子修煉過程中的疑惑。”都是熟人,雖說是第一次正式到長安寺拜訪瞭然,公子白和了然也不用多做客氣,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瞭然聽公子白髮問,沉吟了一下說道:“以施主的門派功法而論,占卜、解夢只是微小末技,修煉內丹元神才是正途,施主為何對此產生興趣?” 公子白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回答:“正因為是末技,我才沒有研究,現下卻有個疑難非要解決一下不可,思來想去還是來找大師指點迷津。” “既然是施主心有疑惑,就請說出來與老衲共同參詳一下。”見公子白說得誠懇,瞭然是個忠厚長者,對公子白的心中疑惑頗為上心。 “昨夜做了一個非常真實的噩夢,夢醒後心緒難平,總是覺得要發生不好的事情,直到剛才在廊下聽了大師的誦經才振奮一些。煩請大師慧眼明察,指正明途。”公子白得到了瞭然的許可,當下將昨夜的怪夢詳細解說了一遍,並且提出了關於心魔的憂慮。 瞭然聽完公子白講述,口中默唸佛咒用眼睛認真的將公子白掃視一遍,然後開口說:“佛雲魔由心生,修行者貪功冒進或者心術不正導致心志出現缺口,影響道基,才會自體內生出心魔。老衲探察了施主的身心,施主慧根明正,福緣深厚,心地純良,並無心魔之礙。若真有噩夢發生,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外魔趁施主入睡之時入侵心志。外魔入侵必會在施主心志上留下缺口,法眼之下當有跡可尋。適才,施主在廊下聽經,進入禪定,無形中進入心神圓滿之境,就算被外魔入侵過,在施主心志上留下的缺口也已補全無從考究,所以施主不必在為此擔心。” “大師的意思是說,我做噩夢可能是中了別人的招兒,如今聽了一段經睡了一覺,就算中了招兒也沒事了。而且因為這個原因,大師在我的心志上找不到外魔的痕跡,我這個罪算是白遭了,想找人報仇都沒辦法?”公子白聽了瞭然的解釋後問道。 “施主的心志已經圓滿,老衲無法發現異常,只能如此推斷。”對公子白的理解了然點頭稱是。 公子白想了一下又提出了一個疑問:“大師,有沒有可能是我的第六感甦醒、潛意識發威,做了一個預兆性的夢。好多人的身上都曾發生過美夢或噩夢成真的事情,周公還特意寫了一本關於解夢的書,不知道我這個夢可不可以作為預兆夢來理解呢?” 聽公子白如此說話,瞭然收起面上的和藹的神色,沉下臉來,說道:“老衲早說過了,占卜解夢只是末技。世事由諸多因果交疊而成,所謂的占卜只能算得萬千因果中有限的及格,夢境預兆更是所見有限。殊不知因果隨時更變,天道無常、天意難測,便是佛祖仙帝也只能揣度天意,不敢妄論吉凶,擅改因果。施主試想,如果真有能算盡天機的智者,而你的前途命運都被算定不能更改,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那個智者活著不是比你還沒意思嗎?”。 “大師教訓得好,小子懂得了。世間因果環環相扣,牽一髮動全身,隨時變幻,命運不是用來算和預兆的,而是用來活的。”公子白坐在蒲團上拍著大腿發著感慨:“大師真應該用木魚來砸我的腦袋,我居然被一個夢境弄的神不守舍,半點兒不像修行者的樣子,真是丟人。” 見了公子白的表現,瞭然露出喜色,寬言安慰道:“施主不必自責,修行之途如同世事,前途都是茫不可測,若想達到極樂彼岸,唯有修心礪志鍥而不捨。偶遇困惑魔劫當奮力克之,不可妄自菲薄,心志先喪,雖至死地亦不言敗。只有掙脫束縛你的因果,才能獲得由你設定的因果,此為修行,施主切記!” 公子白低頭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是中午時分,趕緊對了然說:“大師,小子此行獲益匪淺,正好趕上中午,不如由小子做東,請大師一席素齋,以表謝意。” 瞭然搖頭說道:“施主初次登門造訪,本應設齋飯款待,無奈老衲還有要事,不能奉陪。施主心意老衲領了,素齋一事施主就不要費心了。” “既然大師還有事情,小子就不多打擾了。改日再來聆聽大師的教誨。”公子白聞說了然還有要事,起身告辭。 “施主慢走,老衲不便相送,失禮了!”瞭然端坐在蒲團上點首為禮。 “不敢勞煩大師!”公子白沒有多想,恭敬的退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後,公子白在寺內走馬觀花的晃了一圈,然後找到知客僧人捐贈了一筆香火錢後離開了長安寺。因為祛除了心頭的隱憂後的舒暢,公子白一時大意將來時拿在手裡的雨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