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搞專政。”
“那你為什麼說林教授是個怪老頭?”
“他喜歡拿學術上的觀點對學生區別對待。對有些激進的學生甚至學者,他當場就罵。”
“哦?對你也這樣嗎?”
“我?當然不會,你也看到啦,我並不是那麼特別激進,我是屬於中庸的!還有我的文章沒有發表,你不要胡說。”
“為什麼?胡教授不是說寫得很好嗎?”
“還不是因為想幫你們林教授說兩句話,結果被主編給拿下了。”李馨有些失落的說。
“哦?是哪個編輯這麼不長眼啊?告訴林教授一定罵死他。”
“我是開玩笑的,其實是我自己寫得不好。”
“哦!那你來我們歷史系吧!林教授一定視你為掌上明珠!”
“我才不去呢,我的理想是當一名生物學家,向美麗的大自然學習。”
說著說著,他們已走到未名湖邊。平靜的湖面好像裝下了整個天空,連一顆星星也不落下。一群群在水中嬉戲的錦鯉追逐著掉落在水面的飛蟲,不時驚起一絲絲的漣漪推動著一輪金黃的圓月輕輕的盪漾。但很快又會平靜下來,一切又是那麼和藹那麼寧靜。
“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林教授的事情嗎?”葉昆想對林教授更多一些瞭解。
“當然可以,他是貧苦出生,晚清的舉人,後來考進士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七次未中。從此就放棄了。”
“七次?”
“是呀!後來他就專心致致的進行文學創作和翻譯外國文集。比如英國作家狄更斯寫的《大衛·科波菲爾德》、英國哈葛德的《天女離魂記》,俄國托爾斯泰的《恨縷情絲》,都是他和魏翰、陳家麟翻譯的。他自己也寫了不少書比如說《畏廬文集》、《諷喻新樂府》”。
“他真是個了不起的人。”聽了李馨的話,葉昆不知不覺的對林教授肅然起敬:“他不是反對西方文化嗎?”
“他是主張學習西方文化的,他反對的是用白話文代替文言文。”
“哦,還好!”葉昆好像如釋重負。
“怎麼啦?”
“前些天,林教授問起我近代歷史,問該如何力圖發展,我說‘西學東漸’,當時他沒說什麼,聽你這麼說,他也是不反對的。”
“呵呵!沒什麼的,在北大,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他也就是想試試你的膽量。”
“哦,是這樣。”葉昆好象又想起了什麼便問道:“那天我剛入學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笑話我這辮子?”
李馨笑了笑,說:“我可沒說!”
“那你是在笑什麼?讓我好生奇怪。”
“留不留辮是你的zì ;yóu,笑不笑話也是我的zì ;yóu!你懂嗎?”
“呵呵!懂啦懂啦!”葉昆無奈的搖頭笑笑,對李馨的話似懂非懂。
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的樓下,一陣微風,送來中秋帶著桂香的清涼,總讓人不忍離去。
“月光皎潔,桂子飄香。真的很高興。”李馨高興的笑著說。
“我也是,與卿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葉昆感受良多。
“呵呵!沒那麼嚴重!我該上去啦,明天見!”李馨揮了揮手,轉身上樓去了。
“明天見!”葉昆揮了揮手,目送著李馨一直回到二樓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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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愛情逃兵】
() 應該說李馨的思想對葉昆觸動很大。他也從未見過一個女孩能像李馨那樣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那是一種仰望的情懷。就像中秋夜晚的這輪明月,她是那樣美麗、純潔,卻又是那樣遙遠、冰涼。
這世界上的男和女之間,是否真的會有超出愛情的友情呢?
或許有,那便是這種高山仰止的初戀!令人遺憾的愛情,往往從此,便埋下了一道深深的伏筆。。。。。。
不久,在一個yīn雨綿綿的rì子裡,家裡父親來信了,說是給葉昆在家裡張羅了一門親事,物件是鄰村的一個叫陳鳳英的姑娘,長得漂亮,又勤勞善良,父母都非常滿意。讓他趕快回家,擇rì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