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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自尊心也讓他無法說出道歉的話,最後他只能問道:“你覺得他剛剛的話是真的嗎?”

“應該是吧,我不覺得他在說謊,不過關於接下去的事情,還是再看看為好。”

“……嗯。”

正如那個男孩所說,在有三組人馬退出聖盃戰爭的現在,矛盾已經進一步激化。

Saber本人固然是個值得信任的小姑娘,但她的Master就未必了,Archer不必說,就算認同對方作為王者之道,Rider也不相信英雄王,而Berserker陣營雖然釋放出了友善的訊號,但黑騎士的底細仍舊處於一片迷霧之中,始終令人感到難以信任。

不過局勢如果真的如對方所說,Saber與Archer結盟的話,為了最後的勝利,韋伯和Rider也只能選和Berserker結盟了。

不管怎麼說,對方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這也說明麥肯錫夫婦家已經不再安全,如果再住下去說不定還會連累好心的兩位老人,而且換到那個地方的話,對Rider來說恢復得應該會更有效率吧……想到這裡,韋伯用手拍了拍臉。

必須振作起來,就算自己是個沒用的Master,但他也想能夠做些什麼幫上Rider去戰鬥,韋伯參加聖盃戰本來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如果自己不付出犧牲和努力,那樣即使偷來了勝利也沒有任何意義。

***

在此說一些題外話。

聖盃戰爭是不可預知的。

有七名Master和七名Servant共同進行的戰鬥,即使排除了這十四位直接參與者,作為某一方而主動或被動、或多或少、被捲入或加入其中的人也不在少數。

高野宗純如是,間桐髒硯如是,愛麗斯菲爾和久宇舞彌如是,索拉如是,遠坂葵、凜和櫻如是,麥肯錫夫婦如是,言峰璃正如是……

實際上參與者超過二十以上的這場亂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動,而參戰者為了處於有利地位更是千方百計地向其餘人隱瞞己方的情報,即使再高明的佈局者也很難佈置出囊括所有人的局。

如此一來,局勢總是因為每個人的言行或者動作發生微妙的改變,而最終走向誰也不知道的微妙局面之中。

而這一次,將局面導向未知的,則是被認為已經退出了棋盤之上的前棋手。

——言峰綺禮,在Assassin被確認徹底淘汰之後,就不再有人關注他,不,或許是除了Saber陣營的那兩位女士和衛宮切嗣之外。

然而即使是將之認為最危險者的Saber組三人也沒有料到,這個人竟然會成為左右最終局勢的最大因素。

這一天傍晚,高野宗純代表間桐家去見了Rider組,提出聯盟的建議。

這一天深夜,愛麗斯菲爾和久宇舞彌遵循遠坂的邀請,與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會面,最終達成了暫時聯手的約定,以將後者驅逐出冬木市作為交換條件。

不過這四個陣營互相之間的兩個聯盟約定,最終都沒有得到履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言峰綺禮的行動。

深夜遠坂和艾因茲貝倫的見面之後,這一天的第三場會面終於發生了。

其中一方是遠坂時臣的Servant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而另一方則是被通告離開冬木市的言峰綺禮。

……然後,五個小時之後,就在第二天的晨光透亮之前,虛偽的神父使用對方的贈別禮物,洞穿了恩師的心臟。

當然,此時所有關注這個棋盤的棋手們都不知道這一點,無論是衛宮切嗣、間桐髒硯、高野宗純,還是原本最應該瞭解言峰綺禮的遠坂時臣。

時臣對綺禮驕傲而淡薄的信賴最終釀成了苦果,明明靈體化的英靈就在自己身邊,遠坂的魔術師卻在將僅存的女兒託付給劊子手之後,被親手送出的AZOTH劍殺死。

到死為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為了糊塗鬼的遠坂時臣,在這個聖盃戰已經度過了六分之五時間的地方倒下。

這時的高野宗純則在煩惱,因為難得從間桐髒硯那裡得到了活動費,不好好使用金錢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在苦思了半天應該帶什麼手信回去之後,在夕陽的餘光之中,宗純踏上了歸途。

***

…47:39:59

“呼啊……”

床邊的鬧鐘直指九點,看外面的天色,應該不是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