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的進攻。忽地肩上一痛,我的長槍落地,矛尖衝向我胸口,我左手的彎刀出鞘,奮力一劈,虎口裂開,矛尖落地,兩馬狂嘶不已。
周羅喉騎在馬上,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道:“不行!”
“什麼不行?”我問。
“你怎麼可能過得了賀若弼二十招?”他搖頭,又道:“你這個槍法,雖然精奇,但是注重奇巧卻失去實戰的特色。必須根據馬戰的特點改進。”他忽地微笑,“這把刀倒是好刀!”
我催馬上前,彎刀平舉,高過眉宇:“將軍請看!”
他接過彎刀,舞了幾個刀花,但見光影如夢,風聲都似被他劈為數段。我看他笑意痴迷,心中湧起衝動。“將軍如果喜歡,我願意將此刀獻給將軍。”
周羅喉大笑,笑聲爽朗:“後生可畏。既是家傳魔刀,自當隨你建功立業。望你一個月後,能在軍中選拔中脫穎而出!”
我高聲答道:“是!”見他要走,我忽地想起一事,問道:“將軍,小蝶——”我遲疑著又道:“我想看看她好不好。”
周羅喉瞅了我一眼道:“晚飯後到我府中,有人會陪你去見她。”
我心中一陣歡喜。連續半個月的緊急練習,上午是弓馬,下午是水戰,晚上還要被先生逼著背孫子兵法。我累得要命,常常一覺無夢。但是休息間隙,卻時常想起小蝶。這種想念,斷斷續續,絲絲連連,像江南的酥糖,漸漸濃厚得化不開。
頭一次到周羅喉府,我很緊張,眼光都不敢斜一斜。被一個嬌小的丫環帶著穿梭於樹木假山之間,心裡又是激動又是不安。終於在一道道珠簾之後,我踏入一間小小的房間。雕花的木床上,小蝶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得像張宣紙。她的眼睛又圓又大,黑白分明。我搓了搓手,有種錯覺,似乎坐在床上的不是小蝶,而是周家的大小姐。她的頭髮上插著精緻的釵環,耳朵上明晃晃的墜子閃著金光,半身蓋著團花錦被,身上罩著件粉紅的彩蝶繁花緞子面小披肩。
“羅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