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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皚出外散步,到蘇堤眺望金沙港,殘雪披之,景極幽美,花港觀魚處有電影演員一隊拍攝外景,僱一船作敲冰之戲,間有一二人攜碎冰向凝冰之湖面拋擲之,冰隨碎隨溜,有能溜至五六丈以外者,戛然作金聲,極可聽,至淨慈寺附近,覺腿倦,即僱車歸寓,已十二時卅分矣……午時,蔣先生自南京來,參加航校檢閱,四時往澄廬行轅謁見,承慰問周至,囑再休養若干日,必俟病癒回京,蔣夫人贈餘藥一盒,旋即辭出……”

當時,陳憐(璉)在杭州念高中,而其姐細兒()在作教師,陳布雷在1936年9月8日日記有記載:“晨五時卅分醒,六時起,作家書數緘,致四弟及細兒、阿樂等,致細兒一函較長,以其初作教師感覺新環境之不慣,故為之解釋並告以補救之方法……”

最為一時之盛的是1936年10月14日,陳布雷在杭州的全家(包括同大哥陳屺懷、四弟陳訓慈三家及下一代)40餘人的合影,該合影由陳屺懷孫女陳明楞老太太(已85歲)儲存,證實,1936年10月14日陳布雷日記中所記無誤:“八時卅分,旭東來訪,九時到招賢祠,祭奠先母七十(冥)壽辰,友人來祝者有紹棣……諸君,十時慕尹、孝先、荻浪同來祝……教廳同事到者亦甚多,午後周企虞、馮季銘、宣跌吾三君先後來,四時集合孟仲季三家老幼合攝一影,圻兄、望弟、產弟等亦均參加,約四五十人,圻兄謂克介公以下男女丁巳一百人以上矣,五時回新新旅館……旋五妹、八妹、四弟婦、六弟婦及諸侄甥女等均來,在新新旅館聚餐,均以如此團聚為難得之盛會也,晚餐後……與圻兄(陳布雷三姐夫陸思圻)長談久之,頗以家人散處各地,一旦對外有事,不易處置,又不能事先準備,引為憂嘆,十二時卅分寢。”

10月15日,陳布雷日記中記:“八時卅分往九蓮村見委員長,報告由京來杭之情形,九時回新新旅社,貞柯等均來寓,家人八妹等亦來擬相約出遊,適接委員長電話乃令彼等自往,餘不同行。十時,偕委員長巡行湖堤,在裡湖僱舟至湖心亭、三潭印月等處,至中山公園前登岸,進園略一遊覽遂回,午後……四時十五分到九蓮村委員長命同往浙大視察……五時出,再至湖濱到孤山遊覽,旋至平湖秋月,周市長企虞來迎,泛舟至蘇堤春曉處登岸,時已六時卅分……七時至九茅巷四弟家,家人均集,晚餐畢已十時,四弟、六弟復同來新新旅館,談至十一時卅分始別去,十二時寢。”

陳布雷家人兄弟難得團聚,可是這位委員長還是要他同車陪去。不久,就發生了西安事變。

兩廣事變:《報國與思親》(1)

1935年11月1日,親日派首領汪精衛被愛國志士孫鳳鳴刺傷1935年11月,南京召開了國民黨六中全會,會上出現了汪精衛遇刺受傷事件。這件事倒並非是蔣介石授意搞的,可是汪精衛的老婆陳璧君大吵大鬧,陳布雷看了很心痛。汪、蔣之間矛盾由來已久,陳布雷對汪精衛的文章、口才是敬慕的,可是對其為人卻有微詞。11月12日,國民黨的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開幕,林森致開幕詞,也是由陳布雷起草的。大會開了10天。蔣介石作了一個外交報告,提出了“和平未至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至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和平有和平之限度,犧牲有犧牲之決心,以最後犧牲之決心為和平作最大之努力。”這個報告實質上還要妥協,全國輿論不佳;只有日本人知道了蔣介石仍是繼續執行其“攘外必先安內”的方針,更是大膽侵略。“五大”的宣言是戴季陶草擬要點,由陳布雷綴成文,修改了3次,費了20個鐘頭,陳布雷忙得不亦樂乎,身體疲憊已極。蔣介石這次又被政敵們整了一下,“五大”選了胡漢民為中常委主席,汪精衛為中政委主席,蔣介石只任兩會副主席,但兼了行政院長。老改組派顧孟餘當了中政會秘書長(汪精衛當然要他自己一派人當幕僚長),陳布雷是中政會副秘書長兼侍從室二處主任。陳布雷這時身心交瘁,舊病復發。

大會畢後,陳布雷以“體力心力交疲,兼以黨政機關改組以後,人事接洽,甚感紛紜,一部分同志,不明蔣公意志,動輒以安置親厚為先,而不計辦事之效率。中政會下設各專門委員會,尤為不易安排。積勞之餘,加以煩悶,幾乎神經錯亂,遇事焦躁不能自抑,客座中常出言不遜,事後追悔,旋又犯之。延醫診視,授劑服藥亦無效力……”上書蔣介石請病假。

蔣介石批准請假一月,陳布雷也就於12月中旬由京回滬轉杭州養病。一直到1936年2月,才回南京銷假。

蔣介石兼行政院長後,任命親日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