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月22日“偕允默赴輪埠搭‘新江天’歸甬的,次行攜子女們、甥女於五時上船……”,8月23日“六時四十分起,今日為先父七十誕日,在家設奠。七時,船抵寧波,即與允默及次行父女至車站,附甬曹車歸家,褚站長登車晤談,以茶點相餉,旋隨車記者翁某上車訪問,八時餘,車開抵慈溪站,養生及桂貞(正誼)親自上車,蓋兩君已聞先父今日冥壽,同赴餘家也,抵葉(家)站,即乘輿歸,望見家山,喜極欲涕,日前抵九江舟次,楚傖戲改少陵詩謂予君此時心緒可以兩語代表之‘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廬山向越山’是也,久別歸來,確有如此喜心翻側之情況。十時二十分到家,尊親族黨畢集,大舅父、二舅母、玖表叔及慎三丈等均已先到我家,五妹攜兒女三人先前來,殷勤周至,孝思不匱,予對之滋愧矣,大嫂病稍愈,大嫂亦較前衰老,相見歡然,紛紛詢予旅中情況,幾乎應接不暇,夜與家人親人閒談,至十一時就寢。”8月24日記“……(下午)四時攜甥男女三人往謁父墓並至應家岙謁祖父之墓……”8月25日日記“……啟林兄來談良久……詢以本村水利情形,頗思發起修掘河道,但啟兄謂非三千金不辦,若全浦修掘則非萬金不可雲。十時偕大哥啟兄挈二甥女赴楓阡(即土名‘大楓樹下’)視大哥新成之壽藏,碑文大書陳伯子玄嬰先生千秋之域,大哥所自書,而以夷谷之名題之,其旁為玉藏、玉暉埋骨處也,歸家與舅母等談家常……午後五時許,乘輿進城,訪外舅,越雞鳴嶺,過皇封橋妙山橋,不走此路十餘年矣,少時情景歷歷湧現於心頭,至朱公(貴)祠前小憩,夕陽已下,蒼茫暮色,憑弔久之,到外家已七時許,外伯舅及謙夫清奇兩君均先至,相待入謁外姑,衰老似甚於去年……”8月26日日記中記:“……八時赴北門外慈溪縣中參加開學禮,應謙夫先生之約也,萬斯出而招待,晤季調先生不見十餘年矣,為諸生講演一小時,述慈湖舊時歷史及學風,惜聽者年太幼,恐不能完全領悟,退就謙公室內小坐,忽門者報有客相訪,則董氏表姊……十一時,允默自官橋來,外舅姑於午間治饌餉餘等,歡然聚飲為盡三懷,二時至車站,乘車赴甬……至新江天輪埠……4時30分舟啟碇始別……”

陳璉(右)與姐姐陳琇陳布雷這次返故鄉,自8月22日下午乘“新江天”輪到甬,到26日下午離甬,在家鄉和慈城逗留時間十足只有3天半,他是8月27日上午7時到上海的,馬上“接蔣先生‘敬’電,為代印日記事並促餘提早回川……午後又接蔣先生‘宥’電,促餘即入京與天放、季陶諸先生商憲法事畢後,再赴川……”蔣介石立即來催他了。可是陳布雷又承蔣之命“去”江海關八樓訪宋子文先生有所晤商,陳布雷在上海又至福源錢莊“訪潤卿”就是陳布雷的同鄉秦潤卿,錢莊業領袖;又到了杭州,8月31日在火車上“閱浙高同學回憶錄。追想童年在學情景,殊覺津津有味……二時卅分抵杭州站……與望弟(注:即翁祖望陳之五妹婿),歸小蓮莊,泉、皋二幾均在寓,樂(兒)跳躍如昔……細、憐兩兒及九妹均已歸,四弟偕潔非來訪……”7月1日日記中又記下了“……一小時後親友絡繹來訪者”幾乎有二三十人,“一時十五分始進午餐,大侄三侄均來談,七弟亦來談關於戰史初稿(注:即陳屺懷所撰《國民革命軍戰史》)印行事,交三侄與大哥接洽,午餐後,允默自滬來,客來愈多……”差不多浙高時老同學都來了,陳布雷心情頗好,記下:“……尤使予驚喜者則休寧汪德光(達人)君適有事在杭到寓相訪,汪君為在浙高校時最負盛名之同學,不相見者三十年矣,面目無改,僅微禿……”老同學相約至樓外樓晚餐,“十時偕諸君步行歸寓,談至十一時卅分始別。”總之,陳布雷近半月內,從返鄉到杭州,與鄉親、兄弟子女、老同學相敘,心情寬鬆,如“與允默攜樂兒至湖濱閒步”9月5日日記中記:“……致外舅一函,附去樂兒所書一簡訊,藉博老人一笑,此次在慈溪,外舅屢言爾之子女均已成人,且好學知理,老懷最為欣慰,此語言之再三,予殊願泉兒等能不負外祖父望也……”陳布雷這次赴杭還有一個主要任務就是與浙報社長鬍健中相晤,聽胡健中訪日歸來之感想,9月6日日記中記:“……午後電峨眉委員長告明日由杭赴京……二時卅分健中來談三月間遊歷日本之情形,謂舉國備戰,岌岌若不可終日,都市繁榮與農村漁村之困疲均達極點,今後日本之歸趨如何,殊堪注意也。”

陳布雷之親情與鄉情(2)

陳布雷雖然很忙,但是忙裡偷閒,對子女還是很關切的,如1936年1月18日,陳布雷在杭州養病,記:“……偕允默、憐兒、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