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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鵬第十九節 把酒而談

對於蔡吉提出的“修改教義”和“移民遼東”,于吉最終沒有做出明確地答覆,只是表示願意回去與教眾商議一下。對於于吉的這一反應,蔡吉本人表示理解。畢竟她所提及的這兩個問題關係著太平道的存亡與發展。倘若於吉要是二話不說就接受了蔡吉的提議,那他就不是一個謹慎的神棍,而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糟老頭子。雖說後者這種情況對蔡吉日後控制太平道來說是一樁好事,但這樣一來她又會懷疑于吉背後會不會有高人指點。畢竟想太平道這種龐大的宗教組織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建立的。同樣的蔡吉要想將太平道改造成一個世界性的宗教,也需要好好斟酌籌劃才行。總之,在送走于吉、林飛等人之後,蔡吉書房的燈火一夜都沒有熄過。

翌日一早,經過一夜沉思的蔡吉,在鈴蘭的服侍下梳洗完畢之後,非但沒有任何不適,反倒是覺得有些精神矍鑠。想到後世自己加上一夜班,就需要紅牛等能量飲料提精神。蔡吉不禁在心中感嘆,年輕真好。不過她也知長期熬夜的話終究對身體不好,但眼下自己所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蔡吉有時候恨不得自己能有分身術,一人變成幾個來用。當然連妖道于吉都只是個心機頗重的神棍,那所謂的分身之術自然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蔡吉能做的也只是按部就班地將手頭上的事情一一處理妥當,然後看看能不能抽點時間睡個回籠覺而已。

這不,在匆匆用完早點之後,蔡吉決定先去講武堂那邊查查眾學員的學業。自打蔡吉公開女子身份之後。講武堂也從原先的三堂院廂房,搬到了太守府藏書閣旁的一處僻靜小院之中。人數也由最初的四十多人,上升到了二百餘人。這其中除了張清找來的孤兒之外,還有軍中一些軍士的子弟。對此蔡吉自然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初冬的清晨。雖是寒風凜冽,但講武堂的學員們卻是一年四季晨練不懈。可正當蔡吉一腳跨進大門,以為會看到一幅少年郎聞雞起舞的熱鬧景象之時。卻不想迎面撲來的竟是一陣異香……酒?!現在才卯時!誰會大清早的就喝酒?

一臉詫異的蔡吉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院子,跟著一眼就瞥見了始作俑者。只見一身白袍的郭嘉正盤坐於校舍之內,泥爐溫酒。待見蔡吉走進了院子。郭嘉非但沒有覺得尷尬。反倒是大大咧咧地向其舉杯相邀道,“蔡府君早!寒意正濃,不若喝上一杯,暖暖身子乎。”

一大早就在校舍裡喝酒,除了後世的不良學生,怕是隻有這等不治行檢的不良教師才做得出了。一想到陳群對郭嘉的評價,蔡吉也就沒有太過在意他的放浪行徑。而是信步上前與郭嘉同席而坐道,“學生都去哪兒了?怎只剩奉孝先生一人在講武堂中?”

“張盜督帶孩子們去城外操練。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郭某便在此小酌幾杯。”郭嘉邊說邊為蔡吉斟上了一杯暖酒。

蔡吉看了一眼還在冒著熱氣的酒水,再一想到郭嘉的英年早逝,不由善意地提醒道。“奉孝先生,喝酒傷身。”

哪知郭嘉卻不以為然地將酒往案牘上一擱道。“喝酒可暖身,也可傷身。然熬夜卻只會傷身。”

“先生可有事要同本府談?”聽出郭嘉話中有話的蔡吉探問道

郭嘉卻呵呵一笑,端起了屬於他的那杯酒道,“不過是醉酒之言而已。”

蔡吉聽郭嘉這麼一說,又環視了一番空蕩蕩的校舍,當即心念一動,向郭嘉恭敬地拱手道,“先生但說無妨。”

而郭嘉也沒同蔡吉客氣,在抿了口酒之後,他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東萊似乎多不少歪門邪道呢?”

“不是歪門邪道。是墨門與太平道的人。”蔡吉如實答道。在她看來自己既然有心招納郭嘉,就有必要讓對方知道一些東萊內部訊息。如此這般才算得上是以誠待士。

果然郭嘉在聽蔡吉,當即,反問道,“府君認為墨門與太平道不是歪門邪道?”

“墨者旨在‘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太平道亦只是嚮往上古太平盛世而已。”蔡吉直言不諱地說道。

然而郭嘉聽罷當即神色一凌,衝著蔡吉警告說,“天下諸侯名士可不這麼想。”

“這本府也清楚。所以本府打算將太平道改頭換面。”蔡吉又向郭嘉反問道,“不知奉孝先生可曾聽說過五斗米道?”

“五斗米道?可是沛國人張陵於蜀地所創之五斗米道?吾聽聞張陵之孫張魯現任漢中太守,以五斗米道教化百姓。教使作義舍,以米肉置其中以止行人。又教使自隱,有小過者,當治道百步,則罪除;又依月令,春夏禁殺,又禁酒。”郭嘉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跟著饒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