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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節 多事之秋

人則換了一匹普通的戰馬緊隨左右。可誰知袁尚也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騎術不佳,竟無法無法操控沮鵠的坐騎。無論他怎麼抖繩吆喝,那馬兒就是原地打轉,一步也不肯跑。眼瞅著曹軍就要追了上來,袁尚不禁急的滿頭大汗,連聲向沮鵠求助道,“子鴻,這馬莫非認主?”

沮鵠眼見袁尚一副笨拙的模樣,再看了看身後離己方越來越近的曹軍,當即一個抱拳道,“陛下,得罪也!”

“啥?”袁尚還未弄清沮鵠為何要向他告罪,後者已然用馬鞭猛抽了一下他胯下的戰馬。那馬吃痛立即就馱著袁尚飛馳起來。沮鵠則領著親隨緊隨其後一路護著袁尚向東北方向逃脫。

待到一干人等逃離戰場在蕩陰與李孚等人會合,袁尚只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被震得散了架,大腿根部更是痠痛得幾乎無法自行下馬。袁尚第一次認識到。原來縱馬逃命與策馬狩獵完全是兩回事。同時他亦明白了他所謂的兵法在曹操那等宿將面前簡直等同兒戲。先前的種種豪言壯語,此刻回想起來全是一通笑話。

一想到原本多達五萬的兵馬在自己兒戲般的指揮下。如今僅千把人馬追隨左右,袁尚在自嘲之餘,亦忍不住對曹操萌生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之情。畢竟袁軍在人數多於曹軍的情況下都被曹操打得如此狼狽。這仗日後還怎麼打,鄴城又如何能守得住。

一旁的李孚似乎看出了袁尚的不安。卻見他信步上前向袁尚勸解道,“陛下稍安勿躁。此番吾軍雖敗於曹操之手,但只要陛下趕回鄴城高聲一呼,便可收攏兵馬。更何況鄴城城高牆厚,能抵十萬大軍。就算是曹操,面對鄴城一時間也難以下手。”

袁尚聽罷李孚之言。總算是稍稍安了心。畢竟鄴城是袁氏經營多年的要塞,城內屯有的糧草足夠軍民吃上三年。甚至袁尚還可以將一些老弱病殘之人趕出鄴城。這樣一來糧食又能多吃一段時間。想到這裡,袁尚便不再在意自己慘敗之後會否被嘲笑,而是深深地長舒了一口氣,朝李孚點頭道,“李卿家言之有理。朕這就啟程回鄴城。”

然而袁尚的話音剛落,從他的身後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剛被曹軍趕了鴨子的袁尚聽到這馬蹄聲,眼皮不由一跳,心想難道是曹軍追來了?可還未等袁尚起身詢問。那馬蹄聲的主人便已然翻身下馬。連滾帶爬地跑到袁尚面前跪拜道。“陛下!安國……安國王奪鄴城!”

“什麼!”袁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地追問道,“汝說什麼?”

信使喘了口氣,補充道。“於國師開城門放安國王入鄴城,眼下鄴城已落入安國王袁術之手!”

當信使將鄴城的變故報告給袁尚聽時,身為勝利者的袁術正身披金甲佇立於鄴城皇城的城樓之上。想到腳下的這座宏偉巨城曾經屬於袁紹,袁術心頭便會湧起一股莫名的得意。一直以來袁術都被其兄袁紹壓在腳下翻不了身。而現在袁紹的城池,袁紹的國家都已歸他袁術所有,這讓袁術的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過袁術之所以能得到這一切,並非是因為他能力出眾,而是得到了一個人幫助。那人就是——于吉。

這會兒的于吉正站在袁術的身後手持拂塵垂手而立,依舊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任誰都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老道竟讓固若金湯的鄴城一夜易主。但正如信使所言,此次為袁術開啟鄴城城門的正是袁紹欽封的國師于吉。由於害怕袁尚與劉太后除去自己,于吉先下手為強地暗中與袁術勾結。並趁袁尚御駕親征之際,打著所謂“平亂”的旗號將袁術引入了鄴城。當然所謂的“亂賊”自然就是平時一直同於吉不對眼的審配。

無論于吉出於何種目的放袁術入城,至少他的舉動成就了袁術佔據鄴城的慾望。所以在一覽鄴城美景之後,袁術毫不吝嗇地回頭向于吉頷首許諾道,“此番多虧國師相助孤方能進駐鄴城平亂。國師立此大功,孤定有重賞。”

“王上過獎也。臣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于吉低調地回應道。他之所以會如此表態,一來是吸取了先前君雅簏口不擇言的教訓;二來他也知袁術為人向來小氣。與其糾結於所謂的重賞,不如故作大方來得得體。

“國師莫要推辭。待孤手下攻下國庫之後,國師大可在庫中挑選一兩件寶物。”袁術大方地慷他人之慨道。

且就在於吉暗中腹誹袁術出手沒有袁紹大方之時,袁術的心腹之將樂就已然提著一枚人頭走上樓閣稟報道,“審配已伏誅,請王上過目。”

袁術看著樂就獻上的審配首級,虎目圓睜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樣。再一想當年這些人情願輔佐出身低微的袁紹,也不願意奉自己這個袁氏嫡子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