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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節 真真假假

呂曠便領著一干兵卒衝進營帳將正在對飲的田豐與沮授圍在了中間。

“此乃太常營帳豈容爾等放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田豐與沮授拍案而起,雙雙向呂曠怒目而視。可呂曠卻無視兩個名士的驚怒,抬手一揮指著田豐大聲喝道,“來人將此叛賊綁了!”

兵卒得令後立馬取出繩索就要往田豐的身上套。一旁的沮授趕緊挺身上前阻止道,“住手!元皓公乃當朝太常。豈容爾等如此羞辱!”

好歹沮授在袁紹軍中頗有威望。兵卒見其出面不由面面相窺著退縮了回去。而沮授則把臉一沉,回頭向呂曠質問道,“呂將軍,汝這是何意?”

懾於沮授氣勢呂曠向後退了一步,拱手作答道,“公與先生見諒,末將也是奉旨行事。”

沮授聽聞竟是袁紹要拿田豐。心頭微微一驚,扭頭瞥了一眼田豐。但見此時的田豐也是一臉的詫異,微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是好。於是沮授當即神色一凌衝著呂曠宣佈道,“就算如此,也不用拿繩鎖人。元皓。走!吾等去向陛下問個明白去。”

田豐被沮授如此一提醒,立馬也回過了神。卻見他傲然地點了點頭附和道,“沒錯。吾要同陛下當面對質。免得被小人暗算!”

於是乎。田豐便在沮授的陪同之下,昂首闊步地隨呂曠等人出了營帳,一路徑直來到了袁紹所在的帥帳。袁紹的帥帳還是當初那盞金黃色的大帳。只不過為了彰顯他現在的帝王至尊。大帳外所插的旌旗都換成了龍的圖樣。而當田豐與沮授走進大帳之時,袁紹正端坐於龍榻之上。在他的下手還坐著長子袁譚、軍師郭圖以及國師于吉。

話說,自打袁紹南渡之後,袁譚便忙不迭地率部趕來與其會合。須知此番袁紹南征,向來深受袁紹喜愛的袁尚,這一次代替沮授被留在後方鎮守鄴城,難以撈到像樣的軍功。而二弟袁熙則率部駐留幽州謹防鮮卑、烏桓等異族乘機入侵四州。可若是鮮卑、烏桓不來騷擾邊境,那袁熙也只是在幽州喝西北風而已。反觀駐紮青州的袁譚不僅擁有地利之便。手下將士也大多身經百戰。倘若趁著這次的機會立下戰功,自己豈不是成了傻瓜。因此袁譚一與主力會合之後,就天天跟在袁紹身邊。全心全意地做孝子賢孫。而袁紹對他的態度也似乎有了一些鬆動。因此在得到田豐可能反叛的訊息之後,袁紹第一個想到了就是找來自己的這個大兒子。

此刻眼瞅著沮授與田豐一同出現。袁紹下意識地微微蹙了蹙眉毛,跟著便神色一凝,指著田豐沉聲喝道,“田豐,汝可知罪?”

哪知田豐卻躬身一揖不卑不亢道,“回稟陛下,臣不知所犯何罪!”

“不知所犯何罪?”袁紹冷笑一聲,抬手將一卷錦帛丟到了田豐的腳前道,“看了此物,汝還不知罪?”

田豐俯身拾起錦帛開啟掃視了一番,臉上的神情由最初的狐疑漸漸變成了不屑。繼而他從容地將錦帛一收,抬頭正視袁紹道,“回稟陛下,這是宵小之輩在誣陷豐。豐從未暗透過曹操。”

“從未暗通曹操?那汝派家僕在營中四處暗中打探又是所為何事?”袁紹質問道。

田豐掃了一眼于吉,理直氣壯道,“不瞞陛下,豐之所以派家僕在營中四處查探,乃是為了調查於國師的騙術。”

坐在袁紹下方的于吉眼見田豐如此高調地宣佈在調查自己,眼皮不禁微微跳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立即跳起與田豐爭執,更沒有回頭向袁紹強調自己所施法術的真實性。在於吉看來這麼做既有違他身為國師的身份,也顯得自己心虛。所以這會兒的他依舊保持著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態勢,靜觀堂上的袁紹如何處置此事。

端坐龍榻之上的袁紹這會兒其實也在暗暗觀察著于吉的反應。但見後者神色如常之後,袁紹又向田豐追問道,“調查國師的騙術?和誰?”

“和子遠。”田豐毫不避諱地說出了自己的同謀。

“和子遠?那好,就等子遠到了之後。再讓汝二人當面對質。”袁紹說罷也不再理會田豐,直等著派出的將士抓回另一個通敵犯許攸。

大約過了三刻鐘左右的功夫,袁紹派出的另一批兵馬匆匆趕了回來。但見帶隊的部將呂翔神色慌張地走進大帳稟報道,“啟稟陛下,許攸已逃!末將無能未能將其抓獲。”

“什麼!許攸跑了!”

這一次不僅是袁紹等人,就連在場的田豐與沮授也都露出了驚訝之色。性格火爆的袁譚更是拍案怒喝道,“蠢材!還不快派人去追!”

“平原王息怒。末將已派出兵馬出營追趕。只是據許攸家僕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