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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節 前塵往事

現於各類史籍與小說之中。但相比其他黃巾大方首領,馬元義的權利明顯要大得多。他不僅享有“神上使”之名,還統領荊、揚兩州大方,並且獨自策劃實施了雒陽計劃。如果說此人以墨家矩子的身份與張角一起策劃了黃巾起義,倒也說得過去。

王韞耳聽蔡吉提起叛徒周唐,不禁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是!光和七年二月十五,周唐上書朝廷告發馬矩子。大將軍何進親率羽林軍和五校營軍師,包圍封謂、徐奉府邸,逮捕眾墨家子弟。馬矩子重傷被俘,數日後被處以車裂之刑。城內其餘黃巾眾亦被官軍一併斬殺殆盡。”

王韞說到這段已哽咽不成聲。而接下來張角提早起兵等事件蔡吉早已了熟於心。所以她並沒有催促王韞說下去。而是在心中感嘆墨家太過注重暗殺。試問從古至今又有哪一派勢力是靠暗殺奪天下、坐天下的?如此這般做派註定難成大事!不過蔡吉沒有將她的這些想法說出口,而是等王韞情緒穩定之後,轉而向其問道。“那林郎君可是馬元義弟子?”

“是。光和七年初林郎君正在冀州為大賢良師籌集糧草,故未隨馬矩子入京。”王韞點頭答道,“吾等起事失敗後,也多虧林郎君借豪強之勢從中斡旋。才得以逃脫官府追捕。”

“替張角籌糧?怪不得與各地豪強如此熟識,又精通摸金之術。”想到自己當初對林飛身份的諸多猜測,蔡吉不禁苦笑了一下。此刻真將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林飛的身份也就沒那麼神秘了。當然王韞也可能在撒謊,不過這對蔡吉來說已不是問題。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空談。同時蔡吉也相信,王韞如此開誠佈公地將太平道的起源以及林飛的,是想進一步鞏固與自己的同盟關係。於是下一刻她也直言不諱地向王韞提問道,“依王小道長所言,太平道與墨家淵源頗深。但據孤所知。墨家主張兼愛、非攻、尚賢、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樂、節用、節葬。王小道長何以說,孤不信鬼神可得《太平經》?”

“回主上。墨子言曰:‘逮至昔三代聖王既沒,天下失義,諸侯力正,是以存夫為人君臣上下者之不惠忠也。父子弟兄之不慈孝弟長貞良也,正長之不強於聽治,賤人之不強於從事也,民之為淫暴寇亂盜賊,以兵刃毒藥水火,退無罪人乎道路率徑,奪人車馬衣裘以自利者並作,由此始,是以天下亂。此其故何以然也?則皆以疑惑鬼神之有與無之別。不明乎鬼神之能賞賢而罰暴也。今若使天下之人,偕若信鬼神之能賞賢而罰暴也,則夫天下豈亂哉!’”王韞不無感慨地說道,“由此可見,墨家明鬼乃是勸人順天道行則吉,逆天道行則兇。而非借鬼神之名愚弄百姓。主上先前坦言。不信鬼神,信因果,豈不正應了明鬼。”

蔡吉沒想到王韞年紀雖小,學識卻絲毫不遜一些名士。此刻聽罷他一番關於“明鬼”的解釋,蔡吉不禁撫掌笑道,“好個順天道行則吉,逆天道行則兇!”跟著她又將話鋒一轉道,“不過就算是如此,孤也不會僅憑汝等寥寥數語,就實施墨家之法。”

“那是當然。”王韞平靜地附和道,“自甘忠可事敗起,太平道便知唯有救百姓於水火,方能現致太平之世,而非以方術討好君王將相。不瞞主上,昔年在錦西之時,林郎君曾與于吉屢起爭執。起因就是林郎君一心要在錦西行墨者之法,以求向主上證明墨學行之有效。而於吉則一心只想建祠廟,廣招信徒,受香火供奉。之後其更是為求功名利祿,以方術討好袁紹至百姓生死於不顧。故在王韞心中於吉早已背離太平道。”

“若真是如此,此話理應林飛親自來同孤解釋。”聽出王韞在為林飛辯護的蔡吉冷笑了一下。

“若此話由林郎君來說,主上會聽乎?”王韞反問。

蔡吉被王韞如此一問,不由楞了一下。確實,如果這會兒是換做林飛來同自己說一堆有關太平道與墨家的來龍去脈,蔡吉不見得會聽得如此認真。或者更為準確的說,蔡吉會對林飛的話持保留意見。

與此同時王韞見蔡吉沒有答話,便又誠懇地向蔡吉拱手說道,“主上明鑑,林郎君建立錦西城至今,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四方蠻夷不敢來犯,如此政績難道不比那些沽名釣譽之士?”

這一點蔡吉還真不能反駁。錦西從建城到現在,才三年都不到。林飛不但讓移民遼東的太平眾站穩了腳跟,還將錦西打造成了一座齊軍在遼東的軍事重鎮。光憑這些功績,蔡吉就不得不點頭承認道,“林飛之才確實堪比郅都。”

郅都是西漢的名臣。他為官忠於職守,公正清廉,對內不畏強暴,敢於捶撲家強權貴;對外積極抵禦外侮,使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