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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魏宮對策

象,曹‘操’可謂是感同身受。因為曹軍屯所之中軍戶棄田而逃的事件時有發生。為此曹‘操’不得不祭出極其嚴酷的刑罰來懲處出逃的軍戶以儆效尤,甚至嚴懲各類收留軍戶的世家大族。但就算是如此依舊還是會有人選擇鋌而走險。這一來是因為一部分軍戶如荀彧所言害怕打仗不肯上戰場。二來也與軍戶糟糕的生存環境有關。說到底所謂的“軍戶”其實就是曹軍的農奴,他們沒有自由,沒有地位,不僅要承擔繁重的勞役,還要在戰時充當炮灰,如此細算起來可能還真不如世家莊子裡的蔭戶過得好。

當然齊國的府兵都是自耕農,有屬於自己的土地與資產,有遷徙的權利,甚至還可以送自家子弟入官署的學堂唸書。與曹軍的軍戶可謂有著天壤之別。不過就像荀彧所言,一旦打起仗來,常年面對屍山血海,面對不斷戰死的親人,尋常百姓可不見得會為田地持續替君主賣命。這也是同為屯田曹‘操’對軍屯管制相較民屯尤為嚴苛的一大主因。

“文若言之有理。”曹‘操’深以為然地點起了頭,又跟著問道,“何為其三?”

“其三為軍閥。”荀彧豎起第三根手指道。

“軍閥?太史慈業已轉任刺史,齊國何來軍閥?”曹‘操’低頭自語了片刻,旋即仰首道,“文若莫是指張郃乎?”

荀彧與曹‘操’‘交’換了一下眼神,點頭分析道,“張郃早年為袁紹部將,因與袁譚不和,方才叛袁投蔡。其即非太史慈、張青那等蔡氏親信近臣,又非張遼、高順、高覽那等降將。此外張郃盤踞徐州多年,且帳下將士皆是其親信部曲,非尋常齊將可比擬。故其與齊主名為君臣,實為盟友。而今齊主為收兵權,設府兵制衡軍閥,劃軍鎮剝離軍政。此番齊主整軍雖未觸及張郃根本,然長此以往兩人必生間隙!”

曹‘操’聽罷“必生間隙”四字,‘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對手的煩惱就是自己的機會。只見他壓低了嗓‘門’朝荀彧追問道,“可否藉機攏絡張郃?”

面對曹‘操’的提議,荀彧手捻長鬚,不鹹不淡道,“據臣所知,御史高藩乃是張郃同鄉,頗有舊‘交’。舊友敘舊無傷大雅,便是讓齊主知曉又能如何。”

高藩乃是袁紹的舊臣,出身河間的他細算起來最多也就是張郃的同鄉而已。但空‘穴’來風的事只要有道縫隙就足夠了眼見荀彧擺明了要使離間之計,曹‘操’立馬‘露’出會心一笑道,“善,就依卿之計行事。”

荀彧趕緊拱手稱諾。可是還未等他話音落下,曹‘操’又突然將話鋒一轉道,“文若列舉諸多阻礙,字字珠璣。然則孤若有心效仿蔡氏均田與民,開設軍府,卿又有何化解之策?”(未完待續。(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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