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的車都是計程車。”
特維茲說:“不要耍嘴皮子了,你是誰,你要幹什麼?你要記住你所做的事都必須向基地進行解釋。”
“不是我, ”司機說,“是我的上司,我是康普力倫國家安全部的特工,我接到命令要讓你得到符合你的身份的對待,但你必須到我讓你去的地方,不要輕舉妄動,這輛車是安裝了武器的,面對攻擊時我是被允許作出自衛還擊的。”
十六
那輛計程車在磁力軌道上毫無聲息地高速行駛著,特維茲凍得要命,但還是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後。儘管他沒有用眼去看,還是覺察到了佩羅瑞時不時的瞄上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彷彿在問:“現在我們辦?”
他掃了一眼布里斯,她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起來好象毫不在意。當然,她是一個巨大的超級聯合生命體,整個蓋亞的生命體,雖然遠隔數千光年,依然和她融為一體,在緊急情況下,她可以利用這些無窮無源的資源來解決問題。
但現在,會發生什麼事呢?
很明顯,那個在入口空間站的官員按照例常的工作程式向地面彙報了情況——但省略了布里斯——這引起了那個國安特工和運輸部的注意。
現在是和平時期,他知道在康普力倫和基地之間並沒有什麼緊張的衝突存在,而他自己是基地的一名重要的官員——
等等,他告訴過那個在入口空間站的官員——好象是叫肯澤的傢伙——說他有重要的事務要和康普力倫政府交涉。他表現出要透過空間站的強烈意願,肯澤一定也彙報了這事,可能就是這事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我本應一早料到這種情況的。
我不是有預知未來的天賦嗎?難道因為蓋亞說我有這種天賦我就開始相信自己是個先知?
我會被過分的自信拖入陷阱中嗎?我在那一刻怎麼會那麼的糊塗?我這一生從未犯過錯誤嗎?
我知道明天的天氣嗎?我在比賽中贏過很多錢嗎?答案是——沒有!沒有!沒有!
那麼,是不是他只能對一些未成熟的事情作出正確的預測呢?他怎麼會知道的?
別想這麼多了!——畢竟,在他對那個官員所說的話中,僅有的事實是他來這有一個重要的公務——不,他說的是“基地機密”這個詞——好吧,那麼應該是他帶著一項有關基地機密的公務,秘密的造訪這個星球這個事實,造成了他們的緊張——一定是這樣,但在他們瞭解這項公務之前,他們一定會最大限度的保持謹慎。他們會用對一個高階官員應有的儀式來接待他,他們不可能綁架他並對他進行恐嚇,可這正是他們現在對他所做的事。
為什麼呢?
是什麼使他們覺得有足夠的力量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一名泰米洛斯的議員?是地球上勢力在暗中操縱嗎?是這股勢力如此隱蔽地將地球這個最原始的星球隱藏起來——甚至和第二基地的精神力者進行對抗嗎?現在它又在他尋找地球的第一站發揮影響,難道地球的這股勢力是無所不知的?
無所不知?特維茲搖搖頭。這樣想太偏激了,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地球身上嗎?難道事件的每一個轉機,環境的每一個變化,都是地球在背後搗鬼嗎?當他這樣想著的時候,他開始失去了信心。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車子猛一減速,霎時從沉思中回到了現實。剛才他們經過城市時,他連一眼也沒有向外瞧過。現在他忿忿不平地望著外面,那些建築物的高度顯得很低,但這是一個寒冷的星球——可能大多數的建築都有地下結構吧。
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偶爾才能見到一個裹得象粽子似的行人路過,很可能這裡的人也象那些建築物一樣,大部份的活動都在地下進行。車子停在了一幢低矮寬廣的大樓前面,樓的底部陷入了地面,特維茲無法看見它底部的樣子。
好一會過去了,那個司機仍然坐在車內一動不動,他那白色的絨毛皮帽幾乎頂到了車廂的頂部。特維茲在想著那個司機是怎麼樣進出駕駛室而不用把帽子碰掉,然後強抑著受到侮辱對待的怒火,說:“好吧,司機,現在你想怎麼樣?”康普力倫的計程車上分隔司機和乘客的那個閃光的隔板還是挺先進的——聲音可以透過它傳播——雖然特茲維認為製成隔板的材料無法做到這點,一定是採用了別的技術。
那司機說:“放輕鬆點,好好的坐著,一會就會有人上來接你下去。”
他剛說完,就看見三個人從那大樓陷入地面的部份緩慢平滑地升起,他們是從大樓的地下部份上來的。很明顯,這幾個人是站在某種升降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