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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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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特賜國母的金銀文綺。”

“這——”孟昶為難了,看著花蕊夫人說:“應該請娘也來接旨謝恩。”

“是的。”花蕊夫人懂他的意思:“我去稟告。”

閉門禮佛不見任何人的李太后,不能不見欽使,出廳與她兒子一起接旨。御踢甚厚,一張單子有三尺長,唸了好半天才唸完;從金鞍轡開始,一直到“惠民局”、奉敕修合的良藥,無所不有。

送走欽使,孟昶急急趕了回來,正看見李太后進入她的那座院落,垂花門要合上,他便大聲喊道:“別關門!”

李太后聞聲回頭,孟昶已經進門;她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點點頭說:“這一身冠服,倒還合身。”

“娘!”孟昶有著無可形容的依戀孺慕之情:“我扶娘進去。”

李太后便讓兒子扶著,邊走邊問:“你見著趙家天子了?”

“自然見著了。”

“說些什麼來?”

“先問起孃的身子。又叫早早遷入新屋。”

“喔!”李太后問:“李昊他們呢?”

這是問李昊可曾見駕,孟昶搖搖頭說:“沒有。”

“那末,他們的出處呢?”

降臣自然要授官派職,但為日無幾,總得要讓朝廷有段安排的時間,所以孟昶陪笑道:“娘也忒心急了,那有這麼快?”

李太后不作聲,等扶入屋內,坐定下來,看左右無人,她才低聲說道:“他們隨你入朝。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富貴。從前他們靠你,現在你要靠他們;風吹草動,幫你擋著、遮著!你該多替他們想想。”

孟昶默然,只在心裡體會他母親那幾句意味深長的話:“從前他們靠你,現在你要靠他們”,默唸著這句話,興起無限的今昔之感,自己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娘!”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異常關切:“趙家天子說,明天要接你老人家進宮敘舊;娘,你不會不去吧?”

“天子詔令,怎可不去!你是怎麼想來的?”

這話不必回答,只要老母不像今天這般杜門禮佛,他就可以放一半的心了;另一半要看趙家天子如何?

24

趙家天子實在難得;孟昶的惴惴不安,竟成多餘。

他惴惴然繫心的是老母入宮的禮節。天子到底是天子;異姓婦人,哪怕名義上尊為“國母”,畢竟還是臣屬,不得不以跪拜之禮謁見天子。孟昶深怕老母會感到屈辱,勾起亡國之痛;老年人經不起這樣的刺激,倘或傷感致疾,如何得了?

誰知趙天子竟以通家世交的禮節相待:“簷子”到宮,用大內的軟轎抬到寶津樓前,妃嬪扶掖,皇帝降階,把李太后當作姑母,稱為“娘娘。”

“怎當得起官家這般稱呼?”李太后要行大禮,為早已受命的妃嬪所拉住,反倒受了皇帝一揖。

“娘娘!”皇帝捧酒相敬,“在這裡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官家真是天高地厚之恩,我母子不知如何報答?借花獻佛,虔祝官家長生!”說著,李太后雙手接過玉杯,顫巍巍地送到唇邊,居然一飲而盡。

“天氣太熱,怕不如成都氣候溫和,娘娘怕住不慣?”

“倒也還好。”李太后答道:“住久了就慣了。”

“住得慣最好,住不慣也不要緊;如果惦念成都,過些日子我派人送娘娘回去。”

“我家住太原。平生大願,就是希望有一天回老家。”

皇帝認為李太后這話是平北漢的一個先兆,非常高興,“一定可以回太原。”皇帝說道:“等我平了劉鈞,立刻就送娘娘回去。”

“啟奏官家。”有個小太監,找著談話的空隙,提醒皇帝說:“筵宴已備。”

於是依舊由妃嬪扶著李太后上殿;也跟皇后見了禮,然後入席。凡是這樣的宴會,總是看的時候多,吃的時候少;沉默的時候多,說話的時候少。李太后進宮,要緊的就是見一見面;而皇帝也沒有多少功夫陪“娘娘”,因此,很快地就散了席。回玉津園時可說滿載而歸;皇帝送了“娘娘”一桌餐具,好幾十件老年人所需的日用器具——多唾壺、金手爐之類。

到了第三天,封爵的詔書到了,蜀主孟昶的新銜頭是:“開封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師兼中書令,秦國公。”又指明“給上鎮節度使俸祿”。元(吉吉)被授為兗州節度使;孟昶的兩個弟弟,是“上將軍”;跟王昭遠、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