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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這戲比她拍電視劇辛苦十倍不止,有幾次哭戲,剛開始還好,哭著哭著動了情,那情緒一下未能轉換過來,痛哭失聲,覺得好累。

姚水兒自認不是那種吃苦耐勞的人,事實上拍戲之初她的確熱情高漲,但那個勁頭過後,再加上如上種種,她又開始坐立不安,脾氣也開始上來,只是賴蒼穹總是在適當的時候用笑容阻止她,或者是抱抱她,親親她的額頭。

不是不懂得不能遷怒,所以她才只是踢踢大樹,或者大吼兩聲,抓狂一下。而有人不怕死的看看她笑,和賴蒼穹你女朋友真可愛。水蜜桃的!

而大多的時候是賴蒼穹的戲份,看著他常常為達到導演要求的鏡頭效果在鏡頭外一次又一次的摔在護墊上,就乾澀著眼睛,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拳頭握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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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傲的戲份,除了和孫巧言的對手戲,大多沒有對白,是心理戲份和肢體表現。這對演員的要求往往更高,不可否認,言語更容易體現一個人的性格。

嚴傲緩緩的揚起唇,盡顯邪魅,張嘴比了個口型,“拜拜。”卻未出聲。

而後對方反擊,他一個滾地輕易避開,槍板一扣。

接著嚴傲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輕輕拂了拂衣領,笑容慢慢褪去,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鏡頭特寫。

嚴傲眼裡隱隱見到一絲疲倦,一絲掙扎,而後他垂下眼,有著一抹慵懶,“怎麼,想出來?”冷意盡現,“做夢。”

導演喊停後,賴蒼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去看看姚水兒。她原本極難顯現黑眼圈,但此時因為疲倦,一層淡淡的黑圈,眼眶微微凹下去。卻無礙她的可愛。

姚水兒此刻的模樣頹然無力,一見到他又是瞪他,才微微透出些精神。她在怪他一開始沒有阻止,陪著她攪和。

知道她辛苦,知道她累。又如何不心疼?

女人的性子衝動,也無甚耐性,再加上自幼受寵,估計也沒吃過什麼苦,一惱就想找些什麼發洩一下,那助理已被罵好幾次,事後冷靜下來,就讓他去道歉,畢竟人是她老哥請回來的。

人都說他的好,只是其實他極其私心——她累也好,那麼她就越依賴他,離不開他。

其實懂她的任性,才沒有阻止她來。

也是懂她的耐性,才最終陪著她來,怕她累了無人宣洩。無關那場可有可無的床戲。

55 溫暖

拍戲其實有個好處,就是日子過的特別快,似夢非夢之間時間飛逝,天又冷了許多。

那天下了一場冬雨,接連好幾天,整片天空都是昏昏沉沉的,雨下得斷斷續續。風來得很急,颳得人冷。原本那些個片場忙碌著只穿著簡單休閒服的壯實小夥子,也終究忍不住多披了件有點厚度的風衣,有時流汗了,把衣服系在腰間,依舊在片場搬搬抬抬,來回奔走。

溫婉的身子比姚水兒想象的畏寒,那場雨之後溫度驟降十幾度,便覺得骨子都冷了,只想好好窩在某人的懷中,睡個天昏地暗。

從剛開始的興奮到焦躁到鬱結到現在麻木的忙碌,更多的是應付入冬後全身的冷意。

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好在她大多的戲份都排在前期,剩下的不多了,只是手和腳的冰涼,讓她極度不習慣。從前是不怕冷的,不需要把手藏在誰的手心裡相互取暖,現在只是念著賴蒼穹,明明每日每時的看著他,卻每時每刻的念著他。

姚水兒也顧不上別人的打量眼光,穿著極其誇張的大衣在人前把自己裹起來,仍是溫暖不了手腳。也常常覺得困,拍戲造就的睡眠不足,讓她隨時緊一緊自己的大衣然後入睡,卻會被不知從哪吹進衣服裡的寒風凍得不穩的張張眼。

實在受不了了,就圍著片場跑一圈,身子熱了,手腳還是冰涼。香蕉的!

這日醒來,發現窩在賴蒼穹的懷裡。睜眼無力的扯了個笑容,發現他正打算脫她的鞋子,有點意外。賴蒼穹停下輕聲開口,“再睡會?”

姚水兒唔了一聲,沒搭話,發現還在片場。今天的片場在郊外,車子開不進來,就臨時搭建了個棚子用塑膠布遮著,算是擋了點風,聊勝於無,也好給演員換衣服或者小憩一下。

她不知什麼時候被移到這裡,摺疊床上。棚子裡邊居然沒有人,外邊仍舊嘈雜。覺得也不賴,又往他懷裡窩了窩。

賴蒼穹便一手扶著她,一邊抽空從旁邊拿過個保溫壺,遞給她,“人參湯,早上去酒店的廚房煲的,牛奶不好保溫,”而後他笑笑,“我手髒,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