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個時辰仍然一言不發,暮清同廣成神君下棋喝茶兼之套話回來他還站在案邊。
“若是真想不起來便算了。”
蒼啟醒過神來,搖頭道:“根本不用想,太熟了。”
“誰?”
“地藏王菩薩。”
……
連流水猜道:“你的煞氣?”
寒墨道:“地藏王的。”
地藏王菩薩到底有多能生?連流水尷尬了一下,連忙開口:“西天既然知曉此事為何不將那靈物帶回佛界?”
寒墨道:“它最近才生出來。可記得那日你在十八獄獄口聽到的聲音?我也是那之後才知道生了這麼個東西,去的時候十八獄裡的厲鬼已被那東西吃光了。”
連流水:“吃?”
寒墨道:“嗯,吃。它只憑了我一絲魂力出世,魂魄不穩,借厲鬼定了魂,才成形。”
“你的魂力?!”連流水覺得腦袋不太對勁,“這不還是你……造成的麼?”
寒墨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以為是為了誰。”
連流水咬著舌頭道:“我?”
“那絲魂力是在往生河裡給你改命時用的。”
連流水:“……我是不是該自絕以謝三界?”
寒墨道:“不許。”
“我開玩笑,開玩笑。”見寒墨臉色越來越沉,連流水趕忙換了個話題,“月樹古佛便是為了問這個?”
“他是想問我,為什麼隱瞞不報,又為什麼放它出去。”
“為什麼?”連流水想起寒墨對月樹古佛的敷衍,“其實你不說也可以。”
寒墨道:“它已經殺生,三界容不下它。”
“因為它是地藏王菩薩所生?”
寒墨勾起一抹譏嘲的笑:“三界眾生根本容不下地藏王生出了煞氣。”
寒墨這樣一提,連流水才覺得,“地藏王菩薩的煞氣”這事本身便不可思議,想了想,道:“眾生平等,其實也沒有很奇怪。”
寒墨看著他,連流水好像突然就明白寒墨救那靈物的原因了,畢竟血脈相連,同病相憐。
連流水將寒墨摟進懷裡。
寒墨道:“你是不是又想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連流水眨了眨眼,“你跟那靈物血脈相連算麼?”
果然。
寒墨從連流水胸前掙脫出來,“一絲魂力也算血脈相連?”
連流水想說你們都是地藏王菩薩生的,但覺得不太對勁,又憋了回去。
若說寒墨是地藏王菩薩的至善之念,又怎麼會渾身煞氣?若說不是……寒墨和南閻渡蓮的緣分又從何而來?
連流水到底沒問出口,胸口發悶,寒墨知無不言,但他總覺得還是有什麼被藏住了,他看不到。
眾鬼官在忐忑不安的猜疑裡度過了冥界萬年以來最為和風細雨的日子,沒有地震,也沒人擅闖,甚至連冥君都沒有來找茬。
唯有判官,過得頗為安心。
寒墨因著從未離開冥界,自己也不用兵器的關係,對神兵利器不甚瞭解,他想給連流水找個防身的法子,暗自思索良久,也沒能得出結論,只好找判官幫忙。
判官道:“現如今的神兵多已有主。”
寒墨道:“本君就要成親了,他們總該送一兩件禮物。”
“……”判官額上冒冷汗,就算是您要結婚,趁手的神兵靈器人家也不會隨便送啊。
寒墨見判官猶猶豫豫,不耐道:“你只管想便是了。”
判官道:“神兵制於人,便是拿來了……”
寒墨正欲發火,便聽見判官接著道:“也怕傷了王妃。”
寒墨將火吞了回去,嘴角微翹。
判官道:“不如養一隻神獸?”
寒墨便是訊息再閉塞,也知道神獸萬年養成,這之前得人護著它,還不如讓連流水養他,不過他倒是想到了別的什麼,頷首:“嗯,養一個玩玩也好。”
養一個玩玩?判官忍不住抬頭迅速看了寒墨一眼。
寒墨道:“養條龍吧,上次敖破帶過來的那條還不錯。”
“……”判官忍不住再次抬頭看了自己糟心的王一眼,為了不出現冥界和東海刀劍相見的畫面,盡職盡責地解釋:“那是龍王的孫子,龍宮小太子。”
寒墨倒沒到要去跟別人搶孫子的地步,但還是略微失望。
提起龍宮,判官倒想起了別的:“東海龍宮寶物繁多,不如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