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頗為的奇怪的問道:“孟師姐,林道長,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孟闐竹輕拂鬢角,嫣然一笑道:“我們說的是這一次出世的‘純鈞壺’,這件法寶的珍貴之處,連我也不盡知。只知道是古仙人純鈞隨身之物,已經練就洞天。”
“在虛靈,真形,幻神,純陽四品法寶中,此寶位列幻神,僅次於號稱上古奇珍的純陽至寶。不管是放在哪一家,哪一派都算得上是鎮派的寶物了。”
孟闐竹說完後,如寒星一般的目光看向了林易。
林易摸了摸鼻子,頗有些無奈的接著說道:“我只知道洞天法寶是應對未來一場劫數的關鍵,所以才有這麼多的修士匯聚長安,出手爭奪。更多詳細的情況,就不知道了。”
焦飛才入修行,對孟闐竹和林易所言的“純鈞壺”是什麼東西一無所知,不過關於四品法寶之事,他多少還知道一些。
一般而言,修士所用法器的威力,看的是用來祭煉法器的禁法威力。同樣的禁法,就要看能在一件法器中煉入多少重禁制。
不過不管祭煉法器的禁法威力多大,打入的禁制有多少重,若是不曾生出靈識來,永遠都不能被稱作法寶。
一件法器要如修行之士一般,經過層層劫數,才有望淬鍊精英,生出本源靈識來。靈識一成,法器頓時躍升為法寶,威力驟然增大百倍,就已經非復凡器之身了。
虛靈級數的法寶,雖然生出的靈識還微弱,已經是極端難得。
真形級數的法寶,幾乎都在那些修道數百載的前輩手中,任誰得了都珍若性命。
幻神級數的法寶,亦有一個妥帖稱呼,被稱作鎮教至寶,只看這個稱呼,也知道此種法寶的珍奇之處。
至於純陽至寶,普天下也只有寥寥幾件。不是千年大派流傳,就是上古仙人寶藏,等閒之士,修煉千年,未必有機緣見識一件,更是不必去說了。
這純鈞壺光是本身品質,就已經極為強大,更別說還被煉出了洞天來。
焦飛心中暗自思量:“既然這‘純鈞壺’如此珍貴,我師父奪得寶物後,肯定躲的不見影蹤。不把這法寶祭煉完全,讓別人無法奪取,是絕對不會露頭的。我無人指點,今後之路,不知要艱難幾許。”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後,天生機靈的焦飛,發現不管是孟闐竹,還是林易,都對他頗為親近。便乘機把修行中的一些疑問,一一提出,林易和孟闐竹均略微解答了幾句。
一會兒後,孟闐竹心中記掛著此番師門的重任,贈予了焦飛一冊醫經後,便飄然離去。
焦飛將心中的惆悵化為了一聲嘆息,回過頭來,卻見站在一旁的林易正面帶笑意看著自己。
黃臉少年難得的臉上一紅,問道:“林道長可知道長安附近有那條河流寬闊,水流充沛?”
林易說道:“長安附近,便有天下四大水系之一的淮河,不知焦小哥為何問起此事?”
焦飛也不言,只是道:“我要去淮河邊等候家師。”
“那就祝焦小哥一路順風。”林易說罷,同樣告辭離去。
焦飛略作收拾,便出了長安城,一路向著淮河行去。
林易暗中跟隨,他的一番謀劃,可都系在焦飛的身上。除了凝聚玄冥真水的魔門真傳——黑水真法外,他想要的,還有很多。
識海深處的“彼岸之門”微微亮起,永恆神光不僅遮掩了林易的身形,同時也讓前方一心趕路的焦飛,消失在了所有人視線裡。
長安城之外,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身上發出一丈多高的火光,烈焰騰飛,宛如火中神祗。火光中有一條手臂粗,丈餘長的噴火赤龍,上下盤旋,通體赤鱗,看起來猙獰無雙。
這老道士也不知施展了什麼法術,眼前一片虛空中,立著一片鏡子般的光明,燭照百里。在老道士的身邊,正站著之前掌摑焦飛的英挺男子。
這老道士道號赤龍子,來自西玄山龍虎派,英挺男子則是他的徒弟楊明河。
就在這時,赤龍子輕“咦”了一聲,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他催動離火鑑仔細搜尋,最終卻一無所得,只能繼續守株待兔。
………………
天下四大水系,淮河、濟水、黑水、瀾滄江,以淮水流經州府最多,亦是中土最大的一條江河。
長安便雄踞在淮河,秦嶺之側,素為天下雄城。雖然朝代更迭,卻屢為都城,乃天下天子龍氣最為濃郁之地。有一山一水環抱,土地肥沃,四通八達,人口繁盛。
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