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道:“那我稍你回去!”
金小玲宛爾一笑,率先開啟車門,鑽上了副駕駛位置。
上車後,我開啟了近光燈,啟動,調頭,徑直駛出了文玉花園。
為了金小玲和自己的絕對安全,我沒有再發了瘋似的飈車,穩穩地駕駛著車子,在行車道上行駛著。
金小玲本想跟我說幾句話,但是眼見著大街上滔滔不斷的汽車,還是止住了。她是害怕影響我的注意力,導致交通安全問題。
駛到海名,金小玲說:“去希太龍酒店。”
我不解地反問:“你要在酒店住?”
金小玲笑道:“有何不可。我還想----我還想讓你陪我一起!”
我汗顏地道:“得!我可沒那個雅興。”
金小玲略顯失望地道:“但是,但是我們,我們還要商量一下孫玉敏的事情。眉姐今天看起來有些奇怪,幫我分析一下,好不好?”她用一副央求式的目光盯著我,那眼神中竟然多了幾分弱者的元素,我見猶憐。
我猶豫了一下,道:“在車上說吧。我覺得,很可能眉姐已經有安排了,只是她暫時不方便公開。她明天晚上叫我再過去一下,我估計就是為了這事兒吧!”
金小玲憂慮地道:“我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的!走,時間還不晚,咱們下車聊。邊喝點兒東西邊聊。”
我再猶豫之間,金小玲已經將一隻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我如同觸電般猛地打了個激靈,她手上帶著溫度,我甚至能感覺到她食指上那顆碩大的鑽戒,有些咯的慌,但卻很溫馨,很曖昧。我趕快將手撤了回來,略顯尷尬地道:“算了吧,我回去還有事!”
金小玲略顯焦急地道:“我們一起幫幫孫玉敏,不行嗎?你也告訴過我,你想幫他的。”
這一句話倒是擊中了我的軟肋,我狠了狠心,話中有話地笑道:“算你狠!”我率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金小玲笑著推門下車,迅速地靠到我身邊,臉上洋溢位一種特殊的得意。
我本想隨她在大廳裡敷衍幾句了事,但金小玲卻把我帶到了一個豪華的KTV包間裡,招呼來了服務生,上水果,上紅酒。
這個KTV包廂,正是當初金小玲教我跳舞的那個包廂。回想起往日的情景,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繞在心裡揮之不去。我瞧了一下時間,倒也沒有提出異議。
紅酒和水果上來後,金小玲支走了服務生,拿起一塊西瓜湊近我的嘴邊,滿臉笑容地道:“呶,你吃!”
我聞到她手上飄散出一種特殊的香氣,趕快把西瓜接過來,笑道:“我自己來!”
金小玲將紅酒倒上,舉起杯子遞給我,自己也端起一杯,望著我道:“來,先乾一杯。咱們,敘敘舊。”
我將了她一軍:“你不是說商量一下孫玉敏的事情嗎。”
金小玲宛爾笑道:“一邊喝酒一邊商量。這種事,急不得。”她說完後率先幹盡了杯中酒,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頭,催促我喝。
無奈之下,我象徵地性地飲了一口,主動丟擲主題:“今天眉姐看起來有些奇怪,她怎麼會---金小玲,你當初是怎麼跟眉姐說的?”
金小玲一隻纖纖細手撫握著杯子,若有所思地道:“也沒說什麼,我就跟她講,我說孫玉敏的事情她是不是該重新考慮考慮?孫玉敏已經深深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悔過了。我請求眉姐再給他一次機會。一開始眉姐很堅決,根本不理睬,我也漸漸地失去了信心。後來孫玉敏天天哭著喊著要擺脫這種地獄式的痛苦,我看著不忍心,隔了一段時間在貴婦人俱樂部碰到眉姐的時候,又提了提,眉姐當時沒表態,說是讓我今天晚上到她家去一趟。結果我過去了,我不知道她怎麼也把你叫了過去。然後就是---就是這樣嘍---”
我皺眉思慮了一下,追問道:“這麼說,是孫玉敏讓你去求眉姐的?”
金小玲道:“有這方面的因素,但也不全是。孫玉敏其實也挺可憐的,他呀,還沒品嚐到成功的快樂,就被---就被眉姐封殺了!”
我再問:“那他現在在哪兒?”
金小玲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他現在在一家酒店當門童。很可憐,很可憐。”
我道:“哪天,哪天有時間,你帶我過去看看他。”
金小玲苦笑了一聲,道:“他現在---他現在也許不肯見你!”
我道:“怎麼,他在恨我?”
金小玲搖了搖頭,道:“他已經不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