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突然抓住我的手道:“徐朗,告訴你爸,千萬別買房子,就算我求你了。一會兒我去找他們,剩下的錢打欠條,保證一個月內還清。但是房子賣了,想要再買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了。”
我閉上了眼睛,內心痛苦掙扎著,但凡有更好的辦法也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深呼吸一口氣笑道:“方姐的性命重要,房子沒了可以再賣,要是人沒了就永遠失去了。趙總縱使是億萬富翁,可到頭來還是沒挽救妻子的生命,他內心不痛苦嗎。別勸了,我已經做出了決定。你在這個世界上沒了親人,我家就是你堅強的後盾。”
喬菲突然站起來往門外跑去,我趕緊追了出去,服務員也跟著追了出來。我意識到什麼,連忙鞠了一躬,從錢包裡取出一百美元遞給他,就在這個間隙,喬菲已經攔了輛計程車離去。
我也著急忙慌攔了輛計程車,可上車後不會說日語,用手比劃著司機一臉茫然,急得我滿頭大汗。情急之下,我只好拿出手機用翻譯軟體搜到那天去的地方,到了門口卻不見喬菲的蹤影。還以為她進去了,順著小樹林憑著記憶來到了別墅門前。
我的出現讓門口的保鏢異常警覺,從身後掏出槍指著我大聲喊叫著。我儘管聽不懂什麼,似乎能猜到什麼,指著裡面比劃著。雞同鴨講的感覺是崩潰的,而對方根本不聽我解釋,兩個彪形大漢走過來像捏小雞似的把我壓在地上,我本想反抗,可抬頭的瞬間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以前在電影裡看著別人拿著槍殺人熱血沸騰,為了滿足好奇心買了玩具槍模仿黑幫火拼。塑膠子彈打到身上,微微的一陣疼,卻樂不思蜀,玩得好不開心。而現在對準我的是荷槍實彈,尤其看到槍口有種眩暈感,雙腿不停地打顫,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兩男子把我拖到旁邊的樹林裡,槍口使勁頂著我的太陽穴,陣陣生疼。耳邊傳來叩動扳機清脆的聲響,就像照相機按動快門聲音一樣,難道我的生命就此結束了嗎,我還沒結婚生子,沒看夠祖國的山山水水,沒來得及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還要供徐晴出國留學,還沒為喬菲還清債務,方佳佳還在他們手中……
我不能死。
就在對方扳動手指的時候,中樞神經指揮我做出了快速反應,仔細觀察周圍環境後,我隨手抓了一把土往後一揚,趁著男子分神的瞬間,飛起一腳踢在拿槍的手腕上,手槍隨之跌落。我迅速彎腰撿起槍對準了男子。一系列動作僅在幾秒鐘內一氣呵成,而這些動作都是從電影裡學來的,當然和我學習過以色列格鬥術有關。
而接下來的情節和電影裡完全不一樣。要是在電影裡,他肯定會認慫,然後舉起雙手求饒。而對方顯然是訓練有素的,處變不驚,異常冷靜。而旁邊的男子從身後掏手槍,我眼疾手快,對準男子的手臂開了一槍。
第一次玩真槍,沒想到後阻力如此之大,整個手臂都是麻的。而且沒有打偏,男子的手臂頓時血流如注,他躺在地上捂著傷口痛苦地呻吟起來。
而另一個男子見狀,採取同樣的辦法一腳把我手中的手槍踢飛,一個反手牢牢地把我鎖在地上。拿起手槍對準腦袋正準備開槍時,身後突然衝出來了一群人,其中一人大聲一喝,男子用槍托狠狠地往我腦袋上砸了一下,頓時滿眼金星,暈厥過去。
等醒來時,我在別墅客廳裡躺著。揉揉發脹的腦袋看看四周,黑壓壓的一片,以為已經來到了地獄,這些人就是黑白無常。直到看到那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後,才知道自己還活著。不過渾身疼,摸了摸臉頰,觸電般地移開手,看來剛才暈厥時沒少捱打。
見我醒來,一個男子走過來踩著我的頭摁到地上,似乎在說著什麼。這時候穿武士服的男子轉過身,用兇狠的眼神盯著我,緩慢地抽出武士刀,走過來用刀尖對準了我。
我怕死,但不知那一瞬間從哪來的勇氣,居然十分坦然。用堅韌地目光盯著他用中文道:“你可以殺我,但求你放過喬菲和方佳佳。”
男子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對峙了幾秒將武士刀移開,用蹩腳的中文道:“你是中國人?”
他居然會說中文,我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喊道:“我可以和您聊幾句嗎?”
男子將武士刀丟給旁邊的人,揮了揮手,那保鏢拿開了腳,我掙扎著坐起來鼓起勇氣道:“可以問一下您如何稱呼嗎?”
“熊本一郎。”
“熊本先生,您願意耽誤幾分鐘時間聽我講講喬菲的故事嗎?”
熊本一郎看著面目猙獰,實則比較溫和。伸手一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