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玉豈是那般被人投了黑鍋還能穩穩接住,甩都甩不開的笨蛋?她嘆了口氣,讓周圍的人感受到她的無奈和感傷,“我被藍色狐狸頭的組織追殺不是一次兩次,不知北晉國君指的是哪一次呢?”
這句話似乎是承認了凌雪裳的話,但又似乎頗有其他的味道,讓蕭倫城不免覺得有趣起來,這個丫頭話中有話,語氣賣慘,表情卻是剛正不阿的模樣,像極了少年時期的李玉琪。
蕭倫城的語氣都自覺的溫柔了幾分,“說說你近幾次發生的事情。”
李瀟玉再度嘆氣,“說實話這個藍色狐狸頭的組織卻是張狂的很,第一次伏擊我正好在東嶽國與西霖國的交界處,青林城。那時候我竟然被藍色狐狸頭的組織趕出了送親隊伍,夾雜在了難民之中,差點被青林城城主的兒子射殺。我不知道那一次他們的任務究竟是殺我,還是給我家夫君難看,我唯一知道的是,當我用盡力氣保全自己的時候,我家夫君被引到我藏身的樹林,與我見了第一次面。”
李瀟玉看向慕雲昭,有些委屈的癟癟嘴,“夫君那時候覺得我就是個母夜叉出身,還覺得我臉上寫著生人勿進的字樣,導致我們夫妻之間,很長時間都處在你猜我猜的迴圈中。不得不說這個藍色狐狸頭的組織,玩起人心來,還是很有一套的。”
李瀟玉將自己並非是西霖國的細作,將自己跟慕雲昭的過節輕描淡寫的說了過去,可只有自己和慕雲昭知道,當時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
“第二次見到藍色狐狸頭組織的時候,正好是夫君迎我回東嶽國的途中。若說這藍色狐狸頭獵殺之人從未失手,那我確是奇怪的很,畢竟我和夫君只是被他們襲擊,卻不曾被他們揚刀獵殺。當時不過區區二十幾個黑衣人,對夫君和我都未曾下了重手,一直在與我和夫君周旋。那時候我就隱隱覺得這裡面有一個陰謀,一個非要誘發我和夫君之間猜忌,甚至是互相搏殺的陰謀。”
李瀟玉從暗袖裡取出一個帶著“史”字的令牌交給蕭倫城的華衣侍衛,恭敬有禮的說道:“這第三次出現,便是夙夜潛入齊王府,企圖盜走我帶來的七彩玲瓏石塔。而這一夜,想必很多人都清楚,畢竟我引爆了火藥,生生炸了齊王府的錦心湖和後花園。”
蕭倫城看向華衣侍衛,接過手裡的令牌,這個令牌怎麼會帶著“史”字?
“當夜前來偷盜七彩玲瓏石塔的人不止一撥人,有一撥像是凌相國府的家奴,有一撥確實是藍色狐狸頭的組織成員,還一撥人……”李瀟玉拉長聲音,看向宋戚風,她語速很慢,卻讓宋戚風陷入了沉思之中,“傳說是無荒城的侍衛,直屬無荒城少主宋戚風的下面。”
這句話點到為止,她相信挑起凌相國府和無荒城的撕逼,比自己單方面去擺脫凌雪裳投遞過來的黑鍋更容易一些。
凌雪裳深吸一口氣,該死的李瀟玉,竟然拉上宋戚風!這無荒城豈是她凌相國府能夠得罪得起的?她美麗的大眼折射出恨意,恨不得一把火燒了李瀟玉。
“哦?傳說是我的侍衛?”宋戚風看向李瀟玉,“何以見得?”
“我曾經見到兩個細作,其中一個當著我和夫君的面,說了三個奇怪的詞句,分別是,無荒城,宋戚風,復活。”
這話很讓人浮想聯翩,尤其是蕭倫城,他的思維更是發散而去。
“復活?”宋戚風輕笑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這七彩玲瓏石塔究竟跟復活有什麼關係,又是為了復活什麼,復活了什麼又是為了什麼目的,這都未曾可知。”李瀟玉顯然是矛頭對準了凌相國府和無荒城。
不過無荒城是底子硬,敢於多話。
“你倒是敢說,也倒是敢大聲說。”
宋戚風淡淡一笑,他想知道李瀟玉拿來的膽子敢槓上無荒城。
“我這人一向實誠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既然事情發生了,而我和我夫君成為見證人,自然是有膽子說。”
就在李瀟玉話落的時候,眾百官中站出一人,這人紫袍麒麟服,拾階而上,儒雅的臉上有著屬於他的少年英氣,“齊王妃不只是見證人,還有目擊證人,而我恰好是齊王妃的目擊證人。”
劉俠此時選擇站了出來,他選擇幫助李瀟玉,讓她始料未及,更讓慕雲昭差異了幾分。這個刺頭一般的表兄弟,就因為那個極短的相處,就下定決定幫助自己和瀟瀟了?
慕雲昭還是不敢相信,這人世間的有些事,就這麼簡單,全憑一個人的好惡,在一瞬之間的感覺,就讓一個人甘願冒險幫助他人。可後來多年的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