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裳清了清喉嚨,雖然她一向喜歡被世人關注,但不喜歡此刻被一個嗜殺成性的暴徒關注,“這藍色狐狸頭的組織已經沉浮數十年,獵殺之人無數,結怨眾多氏族之家,按道理是可以有據可查,有跡可循的。偏偏這個組織卻像泥牛入河,瞬間不見蹤跡,即便是北晉國君你親自徹查,也未曾找到這個組織的據點。”
凌雪裳這句話算是說的到位,既說清楚了這個組織到底有多麼可怖,又說清楚了這個組織為什麼一直興盛不衰,更點明瞭為什麼蕭倫城非要找到這個組織不可。
“所以?”蕭倫城好整以暇的看著凌雪裳,他倒要看看,這個黃毛小丫頭能說出個什麼來。
“我祖父凌崇字月生,他曾是唯方大陸秀月王朝的總近衛庭長,他一直轄管唯方大陸的治安,恰好與藍色狐狸頭的組織有過交涉,後來因著玉容郡王遇刺的關係,又專門追蹤過這個組織,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找到了些線索和頭緒。”
凌雪裳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壯著膽子走向蕭倫城,她的祖父曾經跟她說過,這個項鍊是一對的,自己一個,父親一個,這項鍊關鍵時刻可以救她的命。
她不知道這個項鍊是否跟藍色狐狸頭的組織有關,但看著蕭倫城是這般的在乎玉容郡王,她也只能試試,就看能不能抓到一隻死耗子了。
蕭倫城看了一眼華衣侍衛,華衣侍衛攔住凌雪裳,接過項鍊拿出綢布擦拭乾淨,才將項鍊呈獻給蕭倫城。
這是一種羞辱,凌雪裳從未有過的,被當做下賤罪奴一般嫌棄的羞辱,她咬了咬唇,卻無法發作。
蕭倫城看著手裡的項鍊,自己的看著,“這確實是那個組織的信物,可這信物該是一對,凌月生那個傢伙就找到了一半?”
凌雪裳被蕭倫城的觀察細微所嚇到,他竟然看得出這個項鍊是一對的?
“嗯?難道只有這一個不成?”
蕭倫城的臉上,顯然出現了不耐煩,將凌雪裳嚇了個激靈,脫口而出,想也不想,“我爹爹脖子上帶著另一半。”
蕭倫城對著華衣侍衛使了個眼色,被打的昏厥的凌祁天,被華衣侍衛以腳尖踢了個圈,正面朝上的時候,華衣侍衛伸出手將項鍊的另一半給拿了下來。
蕭倫城將兩個項鍊合二為一,當著眾人的面,迎著陽光看著,完全不顧他的侍衛傷了東嶽國的宰輔,也毫不在乎自己這般做合不合適,合不合理,他就是這麼一個霸道的暴君。
“東嶽雍州城?”
蕭倫城眯著眼看清這五個字的時候,扭頭看向凌雪裳,“你祖父可有說過雍州城的始末?”
“祖父只是說,這雍州城是個多事之地,更是個惹事之所,不宜多呆。”
凌雪裳何等聰明的人物?看蕭倫城這般提到雍州城,必然知道這雍州城與藍色狐狸頭的組織有關,而且她還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既然自己在李瀟玉面前這般出醜,她就非要將李瀟玉拉下水不可。萬一這個北晉暴君一個不開心,直接殺了李瀟玉呢?那她就可以歡歡喜喜的準備嫁給阿昭,成為齊王妃了。
“只有這些?”
“當然不止這些。”凌雪裳只是一個轉念,便將壞心眼轉移到了李瀟玉身上,“或許北晉國君忘記了今日裡來與藍色狐狸頭組織有關的一些大事,但我父親身為東嶽國的宰輔,這些事情必然會記錄在冊,存檔在案,而我也有機會看個一二。”
這話說的沒錯,畢竟凌祁天無論如何都是統管一國瑣事的總管輔助宰相,他必然知道近些年來與藍色狐狸頭組織有關的一切事物。
“哦?這倒有意思了,你說說看。”
凌雪裳要的就是蕭倫城的好奇,她要讓李瀟玉付出代價!
“東嶽國的齊王妃,原來是西霖國的和馨郡主,就在這位和馨郡主進入東嶽國與西霖國交界處青林城的時候,遭遇了一次藍色狐狸頭組織的獵殺。北晉國君應該知道,這世上除了玉容郡王躲過了藍色狐狸頭組織的獵殺,就剩下咱們這位和馨郡主,玉容郡王的兒媳婦齊王妃了。”
“哦?”
蕭倫城看著說的有理有據的凌雪裳,轉頭看向李瀟玉,這個小姑娘躲過了藍色狐狸頭組之的獵殺?還是在西霖國和東嶽國的兩國交界處?
“這件事,就在我父親案頭的卷宗裡,因為這件事情,我父親專門派人稟報過我東嶽國國君和西霖國國君。”
凌雪裳為了將這件事落實,更是將父親怎麼處理的這件暗殺活動給全盤托出。
慕雲絕皺了皺眉,阿雪為了她父親,不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