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臣這就去想辦法。”
老太醫本想著說一些什麼其他的話語卻被蕭史抓住了衣領,蕭史冷冷的說道:“你連一個降溫的法子都沒有嗎?”
“陛下……”
“太醫院連急速降溫的辦法都沒有?”
“有,老臣這就去配藥。”
“還不快去!”
“是,是,是。”
蕭史本想著起身去監督太醫配藥,卻被王箬沐抓住了衣角,他回過頭看著那蒼白而又虛弱的王箬沐,皺起好看的眉頭。
“阿史,不要走……我想看到你……”
“沐沐,告訴朕,為什麼要在雪地裡站一宿?”
“那裡距離你的宮殿最近,我想站在距離你很近的地方,感受到你的存在,哪怕看不到你,也想聞到屬於你的氣息。”
“可是朕並不在那裡。”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找到你,不知道如何能夠讓你見到我不再顰眉不再不開心,阿史,你是我的有緣人,為什麼在你的心裡,卻是一個非常不值得你珍惜的人呢?”
王箬沐站在距離王宮最近的地方,眺望著,眺望著蕭史居住的地方,那裡是她心裡的那個男人的居所,那裡有他的氣味,有他的聲音,有他的溫度,也有他的溫暖。她好想他,好想他的一切一切,好想他的音容笑貌,好想他的顰眉皺鼻,好想他的嗔怒吸了。
儘管他每一次的喜出望外都來自於那個叫做李瀟玉的女人,可是她依舊不悔,依舊不悔愛上這個傾國魅色的男人,依舊不悔跟這個男人有著瓜葛。
她很想與他發生些什麼,可是她知道,即便是她肯,他也不會允許與她真的發生一些什麼。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罷了。
這是不是就是父親所說的憐愛的苦澀?為什麼這種苦澀卻如同毒藥,讓她欲罷不能?她不知道淚水已經多少次的流了下來,也不知道心痛了多少次,她只知道很想他,很想像以前那樣,被人以為她是小公子,而他對她像個寵溺孩子的兄長。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可是她不想失去任何關於他的訊息,只能傻呆呆的這般看著,這般望著。
蕭史正在青梅煮酒,卻看到夏侯城挑高了眉頭,一副揶揄的模樣,“你做什麼笑的這麼賊?”
“可知道有人快成了望夫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想著你這個男人能夠去看她一眼?這寒冬臘月的,你的倒是足夠的狠心。”夏侯城看著眼前這個一邊煮酒一邊皺眉的男子,他很想問問蕭史,到底在不在乎王箬沐。
“是嗎?我狠心?有多狠心?狠心超過了你嗎?你可是將你的妻子直接推入這雪地上,讓她耍了好幾個屁股蹲兒呢。”蕭史反唇相譏,顯然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人家窺覬,尤其是夏侯城。
“是嗎?我狠心?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趣味罷了,你這孤家寡人的怎麼會明白?倒是你如今可知道這望夫石看到你的眼神,都成了一種奢望,奢望你這襄王能夠有心。”
“你現在專職做媒婆牽線搭橋了嗎?相國?”蕭史看都不看夏侯城一眼,只是將手裡的玉勺子拿起來,放在鼻尖,感受著玉勺子的香氣。
“你這煮茶煮酒倒是性質極好,可惜,太過冷淡。”夏侯城笑了起來。
“難得,我在你的私宅裡享受著個人的時光,你不陪你的夫人,跑我這裡沒完沒老的說話,又是為了什麼?怕是別人猜猜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
“說吧,王箬沐給了你什麼條件,不管是什麼,我給你雙倍,你去拒絕她。”
“她若是說將委身於我,氣死你呢?”
“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畢竟你這傢伙是什麼樣子,我比你更清楚。”
“好吧,那隻能說我朕的不知道她賄賂了我什麼,我只知道,看著一個痴情的女人,難得對你好的女人這麼受苦,我看不下去。”
“你要是看不下去,去看你那個豬託生的笨女人,想必樂趣十足。”
“這個豬託生的名號只能我叫,知道嗎?阿史?”
“看來你當成好詞彙了。”
“好詞彙還是壞詞彙,我只知道,今天那個人,你肯定是非見一次不可了,畢竟那人換了相思病。”
“你這是威脅我?”
“我這是告訴你,提前告知。”
夏侯城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蕭史攪動著青梅的手並沒有停下,彷彿對於夏侯城的話毫無知覺一般,直到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靠近,這腳步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