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衝確實不喜歡看到齊王慕雲昭,這代表了東嶽國選擇相信北晉國而不是西霖國,更代表了慕雲絕的失敗。
當初他就勸說陛下不要相信慕雲絕,畢竟慕雲絕在凌祁天造反的時候已經是昨日黃花,不成氣候了。
可是陛下還是聽從那個凌雪裳,這個該死的妖姬的話語,硬是要跟慕雲絕對話。
廖衝站了起來,以一個使者的身份對著慕雲昭行禮,“齊王。”
慕雲昭點點頭,做到上座之上,李瀟玉則是一身戎裝坐在了一側。
這齊王夫婦如此快速的來到涼城,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慕雲昭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笑了起來,“我聽聞這西霖國有一處地方極好,是這亳州城廖家的田地,那裡種滿了齊丹妙藥,不知道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夏侯城接到蕭史的顏色,順著慕雲昭說下去。
夏侯城知道慕雲昭突然說起廖家,必然是有故事準備著,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知道的一樣?
“夏侯相爺,你是夏侯家出身,腹內藏著百家書,不如說說這亳州城的廖家?”
夏侯城果然發現在慕雲昭跟自己是心意相通的,他正好想要在朝堂之上諷刺一下這廖衝。
“這亳州的廖家,算起來跟我夏侯家一樣,曾是西霖國的首富之家。只是不同的是,我夏侯家是東嶽國計程車族子弟,這廖家確實時代農耕商旅。”
“哦?那便是富人之家而不是貴人之家了?”這富貴一分開,讓廖衝有一種變臉的衝動,但是廖衝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蕭史才說完,慕雲昭接過話題,“這富人之家若不是貴人之家,一般是很難有功名利祿在身的,廖大人,你是如何成為官員的?莫非不知道這官商要分離的嗎?”
“對啊,廖大人,我也很好奇呢。”蕭史笑眯了眼。
這慕雲昭到底是說話夠毒,瞧瞧廖衝那高高之哀傷的臉蛋已經變了模樣。
“怎麼?你還覺得自己很不開心?”
“沒有,我廖家的男人,不過是四海為家。這四海為家的男人,要麼是為了一餐半飯而努力耕耘,要麼是為了國家大計而努力奮鬥。我這人喜歡張揚一國之本,自然出仕使者,出訪他國。”
廖衝頓了頓,那本就是語言奇才的他,說著自以為佔盡便宜的話語,“不過讓我很是好奇的卻是,東嶽國的齊王,為何對於我如何出仕感興趣?莫非你很想探問我西霖國的國政?”
這句話巧妙,讓人懷疑慕雲昭的不懷好心。
可是慕雲昭是何許人也?他自然容不得廖衝這般的暗示。
“探究倒是不至於,只是害怕……”
“哦?有什麼會讓齊王你害怕的?”
“自然是害怕,害怕你突然又來一個東嶽國的戶籍,在西霖國就職。這邊境之上有一個林中就行了,還要再來個你,怕是讓人懷疑,這是蓄意栽贓。至於栽贓的人嘛……”
慕雲昭笑的高深莫測,“怕是大家心知肚明。”
“齊王的話,很有趣,含沙射影。”
“你的回答更有趣,不是嗎?”
“是嗎?齊王殿下?”
“不是嗎?”
廖衝看向李瀟玉,將話題移到李瀟玉的身上,“說起來,我西霖國與東嶽國是兩國交好,而齊王喜愛齊王妃,自是隨身帶在身旁。只是齊王,你身邊本就是西霖國的女子,不是嗎?”
“我是西霖國的人,又如何?”李瀟玉冷聲打斷廖衝自以為是的話題。
這是想說慕雲昭本就是偏向西霖國,還是說她李瀟玉本就是個細作,所以這慕雲昭所說的話只怕是跟廖衝唱雙簧?
想要拉阿昭下水,這廖衝怕是活膩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我好歹是一國之人,而你又是貴為王妃,該是要體諒孃家人才是。”廖衝嘆了口氣,“畢竟我代表西霖國而來,你到底是西霖國的女子。”
“是嗎?我被東嶽國當做奸細的時候,西霖國的你沒出現來說你是我的孃家人。我面對凌祁天那反叛的數萬兵丁砍殺時,沒見到西霖國的你趕來營救我,只因為是我的孃家人。”
李瀟玉頓了頓,冷聲說道:“可是我來到這北晉國,陪同我的夫君來查一下這林中案件的時候,你卻拉我下水,說我是你的孃家人。這孃家人真是好用,需要就可以拿來,不需要就可以當做什麼也不是。”
李瀟玉比慕雲昭直接一點,噎得廖衝無法接住下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