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著狗尾巴草,大咧咧的從她的窗前經過。
這一次是毒聖來找醫聖對弈,白杜生無聊的出來走走,正好遇到準備洗頭的墨韻,而墨韻拿著梳子剛打散了頭髮,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白杜生,竟然忘了避嫌。
“你披頭散髮的做什麼?嚇人啊?”
這句話讓她的眼裡聚集了淚水,她很想說什麼,可是說不出什麼,只能傻呆呆的看著白杜生。
“喂,你又哭?你不是不愛哭了嗎?”
“我只是覺得……害羞……”
“你害羞什麼?”
“我想洗頭髮,但是……我的丫鬟好像離開了,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你丫鬟?誰?小茹?”
“嗯。”
“她去給我師父打扇子了,你知道嗎?我那師妹非要看我師父對弈,我這個人很懶散,我才不要看呢。”
“是嗎?你師父會傷心的。”
“傷心?”
“是啊,畢竟我師父和你師父難得對弈一次。”
“兩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如果說要看,我還不如看你洗頭髮呢。”
“你要幫我洗頭?”
“怎麼,不行啊?”
“可你是男人……再說我師兄他……”
“墨玄就是個粗魯的人,他沒遇到真的讓他心儀的女人之前,他就是那副死樣子了。不過,我猜你師兄會對一個人感興趣,只可惜那個丫頭才十二歲,還差幾年的時間。”
“你是說李玉琪?”
“你也知道她?”
“巫醫祭祀之家最傑出的女孩子,我當然知道。”
“你不嫉妒?”
“我為什麼要嫉妒?”
“你不是很喜歡你師兄嗎?”
“你認為我真喜歡我師兄?”
“你喜歡跟著他屁股後邊轉,對吧?”
“那不代表我喜歡,而是我必須跟著他,這是我是師父交代的。”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話說我沒給女孩子洗過頭髮,教我一下,或許我要給我娘子也洗頭髮呢?”
“你娘子?”
“對啊,拿你練練手,或許我是這一塊材料呢?”
“你將來會給你的娘子洗頭髮嗎?”
“會啊,只有溫柔的男人才會有死忠的妻子,再說男人對自己女人好,女人才會對自己死心塌地,才會對自己更好,我又不是笨蛋,為什麼不先對著一個人好?”
“那你會對每一個人都這麼好嗎?”
“我只對我未來的妻子好。”
“是嗎?那你的妻子真的命好。”
“你嫉妒啊?”
“我嫉妒?”
“你要是捨不得我這張俊臉,又嫉妒的要是,可以選擇努力讓我喜歡你啊。”
“那你會喜歡我嗎?”
“你要是交給我怎麼洗頭髮,我就試試看。”
“好。”
也許白杜生不知道,那年的她說的那句“好”是有獨特的意義的,只是她以為他還年紀小,卻沒想到,他對她從沒認真過。
白杜生一手舀水,一手放在她的頭上,為她溫柔的按摩著頭頂,降水緩緩的順著頭衝了下去。
這衝下去的水,順著她站著的位置慢慢的流入旁邊的溝渠裡。
這溝渠慢慢的成為了一個帶著泡沫的水流之地,而墨韻的頭上沾滿了皂角引起來的泡沫。
香氣瀰漫在兩人之間,白杜生是那般的溫柔,溫柔的讓墨韻有些無所適從。他專注的眼神,彷彿是烈火炙烤者她的神經,她想她的臉蛋肯定紅透了。
而白杜生似乎沒覺察到墨韻的改變,更沒有發現,當墨韻伸出手想要按壓頭髮的時候,碰到白杜生手的時候,猛然抽回來的羞澀。
白杜生真的是認真的在學習怎麼給女孩子洗長頭髮,以至於他專心的忘記了周圍所有的細節,只當是單純的學習。
白杜生的學習本就是一個專注至極的過程,而他學習的時候會忘我。
此時的墨韻總覺得還是說些話來岔開話題,不然她想原地逃走了。
“白杜生……”
白杜生沒有回答她,而她則是想要抬起頭,卻被他的手按住了頭。
“別動,我還沒給你沖洗乾淨。”
“白杜生……我想跟你說些事情……我……”
“你什麼?”
“你這次會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