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對,我保護你,可以免除那個可能出現的孽女的騷擾,而同樣的我需要你跟著我去一趟南滿菊。”
“可是瀾月讓我在這裡等待著結果。”
“瀾月現在銳利鈍了,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還聽她的?”
“可是瀾月有青丘冢的勢力,你該知道。”
“青丘冢是瀾月的還是李瀟融的,你自己還不清楚?瀾月太過自信,現在的李瀟融不是當年的傀儡了,當心被李瀟融反噬。”
“你是說……”
“西霖國造孽太多,現在該是要回報自己了,而你不該跟瀾月再糾纏下去了。”
“李瀟融告訴你的?”
“不需要那個偽君子告訴我,我只需要看一些事情,就知道了。”
“也對,你是醫聖的弟子,更知道占卜之術,應該知道的。”
“跟我走嗎?”
“明天吧,現在也沒地方落腳,你覺得呢?”
“明天我在你的宮門口等你,要快。”
“好。”
蕭史對著王箬沐打了個手勢,兩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所在地,默默地對視無聲,直到回到蕭史的寢宮,被蕭史拉入密室之中。
“沐沐……”
“什麼?”
“你爹不是跟李玉琪不共戴天?”
“我娘也說過李玉琪不肯原諒她的啊。”
“可這次又是為什麼?”
“難道是母神覺醒了,然後秋陽做了什麼?”
“我很好奇,你爹到底是得到了什麼資訊,竟然是這般的開心。”
“那我們趕緊去一趟南滿菊?”
“等胡蘊一離開,我們就走,我也要看看這鳴凰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地方,而這胡蘊和墨韻又能找到什麼樣子線索。”
……
這一夜墨韻睡得很不踏實,她坐了一夜的夢,夢中回到了三十五年前,正好是她初見十歲白杜生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和他還是那般的甜蜜。
“喂喂喂,你為什麼總是走這麼快?”
“你想做什麼?”
“我聽說你是毒聖的弟子?”
“嗯,怎麼了?”
“可是毒聖不是一個女弟子一個男弟子嗎?”
“又怎麼了?”
“你是胡蘊?”
“胡蘊?我?”
“對啊,我看你長得這般漂亮,不該是女娃娃嗎?”
“你才多大,叫我女娃娃?”
“我比你高,你不該是妹妹嗎?”
“你哪裡聽說我是你的妹妹?胡蘊比你小嗎?”
“可是……”
白杜生勾起嘴巴,那時候的他逆著陽光,是那般的俊秀,讓她移不開眼去。
“來來來,我跟你說個事情。”好奇的墨韻將頭伸過去。
白杜生調皮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看著她躲開,立刻大笑著說道:“給你蓋個章,讓你說我是女孩,小爺我可是實打實的男人,我叫白杜生,記住了。”
她望著他,是那般的隨意,又是那般的灑脫,這麼漂亮的臉蛋竟然是男孩?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學堂之上,白杜生和墨玄正在追打著,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搶奪彼此的毛筆,將毛筆上的墨汁甩到彼此的衣服上。
那年她正好經過,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墨汁撒到,她癟著嘴巴,自己的裙子毀了。
她剛要哭的時候,白杜生跑了過來,手裡拿了一個皂角,他的眼睛是那般的明亮,明亮的她的眼睛都被晃了起來。
“喂,你這小丫頭別哭啊,你都把你師兄嚇得飛走了。喏,這是皂角,你洗洗就沒了。”
“可是我的新衣服……”
“你不會洗衣服?”
“這是我師父剛給我買的新衣服,我的……”
“好好好,別哭了,真是的,你師兄造了孽,我幫他還,你別哭哦。”
“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幫你就是了,走。”
他率性的拉著她的手,穿過柳林,穿過那飛揚的柳絮,走到了河邊,她脫下外袍,他為她溫柔的寫著外衣。
那一刻柳絮飛揚,她託著腮,盯著眉目如畫的白杜生陷入了夢境之中,這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夢境之中的鏡頭一轉,這一次是十五歲及笄的時候,那年的白杜生剛好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