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玉皺起眉頭,“看來這賭場偷兒甚多。”
“所以讓你小心跟著我。”
本來李瀟玉帶著斗笠,可小偷將她的斗笠連帶的撞到地上,突然強烈的光線讓她不適的閉了閉眼,等再睜眼的時候,周圍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安靜?
“喲,還是個不錯的妞,兄弟們,今個兒咱們還是撞見豔福了。”
一個流裡流氣的錦衣少年出現在李瀟玉的眼前,他的手還沒伸到她的下巴,就被她抓住了手腕。
“妞兒,是不是覺得爺不錯,想跟爺找個草叢樂呵樂呵?”
“憑你?”
“瞧瞧,還是個潑辣的妞兒,不過爺喜歡。”
“敢動我的人,怕不是殘廢就是慘死,你選擇哪個?”
“妞兒,爺可不是個軟柿子,能被你捏,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是嗎?”
李瀟玉這句話剛說完,手緊緊一攥,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響徹了賭館。
一個窩心腳,將這個流裡流氣的少年踹下樓去,她嫌惡的拿起涼茶倒在手上,似乎要洗去少年留下的氣息。
“你竟然敢對待本公子,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
“這天底下,我看著不爽的不多,但是能讓我看著不爽的人,也算是你的本事。我不管你是誰,只要我覺得你讓我不爽,哪怕天王老子,我也照揍不誤。”
“你竟然敢藐視王法?”
“憑你,還配談王法?”
慕雲昭走到李瀟玉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從他的懷裡拿出自己的手絹,細心的為她擦拭著手指,一邊擦拭一邊說道:“九堡,我好久沒有看到人肉豬頭包了,去表演一個。”
“是。”
九堡識相的沒有說出王爺二字,他相信,王爺的意思是微服私訪。
九堡一個躍身飛到樓下,正好趕上衝進賭館的二三十個壯漢。
一記勾拳將其中一個壯漢踢倒在地,九堡一個斜身,以手為支點,雙腳離地,陀螺旋的將二三十個壯漢給踹翻在地。
他輕鬆的翻身而起,對著地上叫囂的少年,雨點般的拳頭捶了下去,愣是將少年打的像個開了染布坊的,青紫皆有。
那相九堡正在將少年揍成一個豬頭,而這相,慕雲昭則是極盡溫柔的為她擦著手指,他很仔細很認真,長長的睫毛留下一排長長的剪影。
“瀟瀟,招惹你的人,我定然會讓他知道招惹你的後果。你這身嬌肉貴的,還是不要跟那個豬頭過多接觸,我喜歡。”
慕雲昭的表情很認真,撇向少年的那一眼就跟看垃圾一般,嫌惡的很。
李瀟玉從來不知道有一種埋汰人的眼神,是這麼的給力,竟讓她都想笑了。她怎麼從來不知道慕雲昭還有不帶髒字損人的本事?
“嗯。”
凌雪煥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九堡拎著豬頭一般的少年走向慕雲昭。
他好看的狐狸眼再次笑彎了起來,“夏侯榮啊,你怎麼被人揍成這樣?你爹不在,你這是闖禍了吧?”
夏侯榮?慕雲昭的眼睛深沉了起來,李瀟玉感受到身邊這個男人周遭氣息變得凝重,這個夏侯榮跟李密是什麼關係?
“關你何事!”
“確實不關我的事,只是你得罪了我的朋友,就真的與我有關了。”
“這是你的朋友?”
“怎麼,我還不能有朋友嗎?”
“凌相國府的賤種也配有朋友?”
“我再是賤種也是凌相國府獨一無二的公子,你再高貴,不也是屈居在你的哥哥夏侯城的下面,是你夏侯家的家臣嗎?家臣比我這賤種又有什麼高貴的?”
“哼,你這賤種的朋友也好不到哪裡去!今日裡,也就在這裡耗上了,敢動爺,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死!”
夏侯榮顯然是氣壞了,就連伸出的手指帶著的動作都帶著蘭花指一般的模樣,那個“死”字更是娘氣十足了些。
這話剛落下,周圍的氣息壓抑了許多,賭館裡的人都紛紛跑了出去。
李瀟玉耳廓微動,來了一批人,聽腳力,武藝不弱。
嗖的一聲,一支羽箭飛來,李瀟玉抓住慕雲昭的肩膀,將他拉離原來的位置。
“今日,爺帶了一些羽箭,正愁沒地方練靶子,你們等著做刺蝟吧!”
這夏侯榮跑的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