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自從回到商州城一直緘默不語,如今為什麼突然想說了呢?”
“北晉國勢必要被你那五個哥哥和那些不安分的皇妃搞得烏煙瘴氣,為了國祚想,我也要找一個能壓得住場的人來最終善後,不是嗎?”
“那父皇肯說這青丘冢的巢穴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阿史你可聽說過龍魂之血?”
蕭史的眼睛閃了一下,蕭倫城看得出來他的眼神,蕭史看來也知道此為何物了。
“龍魂之血在南塬之地出現,引發了龍脈寶藏的共鳴,在青丘冢的巢穴之中突然呈現了入口。只是可惜這到底是唯方大陸最為核心的寶藏,即便按兵不動,也會被入口的妖風波及,而這妖風便是我、玉琪和宋安中的毒。”
蕭史皺起眉,此刻的他很奇怪,這個寶藏到底藏了什麼,為什麼入口難尋,又為什麼入口還會有這樣的奇毒。
“世人只以為龍脈寶藏是傳說,卻不知道傳說之所以是傳說,那是因為世間上的任何秘密都是洩密而來,而這些洩密之後的秘密,因為掌握秘密全貌的人只有幾個,故而又變成了撲朔迷離的傳說。但認真追究起來,傳說確實是真的,只是資訊誇大和虛假了一些。”
“父皇,我不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阿史,玉琪之所以會昏迷不醒,並非是中毒,而是用血咒救了宋安,自我催眠。這世上,能讓大祭司血咒救人,這件事便是非同小可了。”
“血咒?”
蕭史不會忘記李玉琪的大祭司的身份,血咒可是有著醫死人肉白骨的本事的。
“血咒,大祭司以自身鮮血祭祀的咒語。”
“父皇,那龍脈寶藏到底是什麼?”
“你若答應將我的屍首與玉琪葬在一起,我就告訴你。”
蕭史看著眼前這個猶如老小孩的蕭倫城,皺起眉,他對蕭倫城的感情很複雜,有父子的孺慕之情,更多的卻是主僕的感情。
“父皇,你是北晉國的國君,我把你與李玉琪葬在一起,北晉國的皇族會跟我拼命。”
“不會,我可以讓你成為北晉國的國君。”
“我無母族,如何立足盤根錯節的北晉國?”
“我可以幫你建立親族。”
“可是父皇,您現在怕是時日不多了,我已經感受到你身上的死氣了。”
“阿史,有了龍脈寶藏,即便你沒有母族,你依舊能成為唯方大陸上的皇者。”
“父皇,你一定要這麼任性嗎?不顧及你的子民,不顧及你的國土,為了一個不是您妻子的女子,甘願放棄一切,為難我這個無母的孩子嗎?”
“阿史,當你很愛很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只要能與她在一起,寧願放棄一切!當年我就是太在乎自己擁有的,才失去了我最該珍惜的。”
“父皇,我絕對不會跟你一樣,一輩子惦念不屬於自己的女人!”
“阿史,你到底答不答應我?”
“父皇,我愛莫能助!”
“阿史……如果我告訴你接近龍脈寶藏的辦法呢?”
“父皇,你為了她當真什麼都能做嗎?哪怕讓我這個被您從小壓制的兒子成為王者,你也甘願?您莫非忘了,我母妃是多麼的招您厭惡了嗎?你也忘了,您說過,我在您的眼裡就是個與你有血緣關係的死士嗎?”
蕭倫城有些不敢直視蕭史的眼睛,他這個兒子雖然是自己最討厭的女子所生,卻一直自強不息。
蕭史是他蕭倫城最傑出的兒子,也是唯方大陸最出名的智囊皇子。雖然蕭史被自己一直當做死士來養,可這個兒子卻因為那一點點血脈,一直忠心自己,更保護自己。
以前,他一直享受著蕭史的尊敬和忠心,卻忘了這個眼前的青年是他的孩子,也忘了他之所以這麼優秀,完全是他逼迫的。
他還記得蕭史年幼的時候,張這兩個白胖的小手求他抱抱,被他一掌推開的場景。那雙眼中含淚的模樣,至今還鞭撻著他的心。
“父皇,你拿我當棋子,我沒有強大的母族,母妃更是在宮內毫無人緣,我認了自己的命,甘願被您所用。可這不代表著我沒有屬於我自己的情感!”
蕭史抿著他的薄唇,他是個涼薄的男人,可此刻,在他的父親面前,他有著屬於一個人的情感,一種憤怒和傷心的情感。
“無論您是讓我殺人,還是讓我幫你去運轉北晉國的一切事物,身為一個臣屬,我甘之如飴。可是父皇,這不代表著,我會接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