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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回 舌綻如蓮

有春秋時以弱國之姿,破強楚入郢都的孫武之謀?”

張繡依舊陰沉著臉搖了搖頭。

陸仁淡笑依舊:“將軍請恕陸仁直言,將軍現在率八千步騎屯於宛城,若不思進取,亦當早思退路。只是以將軍之能,還有當今之時局……進,將軍你並不足以攻城掠地。要知道宛城這個地方,往西雖可通上庸繼而染指漢中寶地,但路途遙遠且多為山水所阻隔,再就是漢中張魯雄據漢中已有三世(張陵、張衡、張魯),國險而民附,絕非將軍所能圖之地;若是西越武關進取長安,能不能突破武關再佔據長安先姑且不論,將軍畢竟是從那邊過來的,應該清楚馬騰、韓逐與關西的眾多羌民會有多難對付,就算將軍能佔據長安也會不得安寧。”

說到這裡陸仁低下頭去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水,再抬起頭來時目光卻是鎖定了賈詡:“宛城向北可直抵洛陽,但今日的洛陽早已殘破不堪,絕非可屯兵立命之所;往南,荊襄的劉表帶甲十餘萬,兵多糧廣,麾下亦不乏一流的謀臣猛將,非將軍能圖之地。再者將軍與劉表有聯軍之誼,如若侵攻荊襄則為背信棄義之舉,為世人所不齒。至於東面的曹公……陸仁就不多說什麼了。”

張繡此刻的臉色那是相當的難看,因為陸仁方才所說的話可不是在忽悠人,說起來那可是陸仁根據他所擁有的資料,認認真真的分析過時局之後才得出的結論。而現在的張繡也的確是這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想了想張繡道:“聽陸僕射之言,繡進之不得,那就只有退了?”

陸仁搖頭笑道:“張將軍,你根本無路可退。你現在屯於宛城與劉表暫時相聯,雖能暫保一時之平安,但以時局而論,你若不早作打算,敗亡之日便離之不遠。”

“……”張繡緊皺起了雙眉道:“陸僕射會不會言之太過?”

陸仁正色道:“怎麼將軍以為陸仁是在危言聳聽嗎?那好吧,如果將軍有興趣聽,那就讓陸仁向將軍細說一二。”

張繡再望了一次賈詡,見賈詡又在輕輕點頭,就示意陸仁往下直說。

陸仁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道:“先從大勢上來說。可能將軍也該知道,曹、袁兩家之間馬上就會為爭奪天下霸主而交兵大戰,而對將軍而言,這一場霸者之爭會是誰勝誰負可以暫且不論,我們只說說戰後。”

“戰後?”張繡固然是滿腹狐疑,就連那邊的賈詡都來了些興趣,想聽聽看陸仁會怎麼解釋這一場事。

陸仁擺出思索的姿勢,手指卻輕點了一下眉心啟用晶片,翻到自己事先作準備好的一些資料邊看邊道:“豪傑並爭,兩雄相持,爭的就是天下霸業,因此這一戰不論誰勝誰負,勝的一方在戰後都肯定會麾師南下襲取荊襄。因為這荊楚之地,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是為王霸之業所必取之地,而宛城是北兵南下荊襄的大軍必經之路,真到那時將軍所要面對的將會是多少萬的大軍?”

不說還好,一說出這話,張繡聞言可就打了個冷戰。不過陸仁可沒給張繡喘口氣的時間,而是緊接著道:“將軍只有八千步騎,進無處可進,卻又不早思退路而坐守於此,乃取禍之道。因為在這兩雄相爭之時,將軍其實是因為兵少,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本意只是想在宛城靜觀其變,坐守中立之態,即誰都不去討好、誰都不去得罪,但曹、袁兩雄卻肯定不會這麼想。袁氏若勝,會怨將軍在戰時不為其助臂,曹公若勝……只怕正好就要找將軍報幾年前的仇了。”

“這、這……”張繡的脊背上開始冒冷汗了。

陸仁繼續趁勝追擊:“將軍,我勸你不要去指望劉景升,因為真到那時,只怕劉景升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其實以劉景升帶甲十餘萬的實力,在兩雄相爭之時,他會是一個可以決定天下命運的人。若他意欲有為,大可趁兩雄相爭之弊而取其便,介時天下會落入誰人之手都猶未可知。

“只可惜啊,劉景升只是個清談坐客,大不識時局大勢,小不明爭戰之機,自倚其勢而安坐觀望之心還猶在將軍之上,到時候曹、袁兩氏之怨都會集於其身,他也一樣的會不得中立。而且劉景升的心性一向多疑,蓋善善而不能用,蓋惡惡而不能去,到最後也是個會自取其禍的人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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