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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回 一條大魚

堂正正的交手,卻用這般陰險之計坑害於我!不是小人行徑又是什麼?”

這句話把曹洪給氣了個夠嗆,陸仁卻被氣樂了。伸臂攔住想下令殺人的曹洪,陸仁又蹲到了坑邊向張遼笑道:“張文遠,我看你既不該姓聶,亦不該姓張,應該姓賴——無賴的賴!”

張遼也火了:“卑鄙小人,你說什麼?”

陸仁嘿嘿一笑:“你發什麼火啊?你又什麼資格發火罵人?你可別忘了是你想趁夜劫營焚燒糧草。我不光明磊落?是你不光明磊落在先的好不好?再說了,‘兵者,詭道也’你不懂嗎?不懂什麼叫‘將在謀而不在勇’就麻煩你先回去多讀幾年兵書再出來混。戰場之上只有輸贏勝負,沒有什麼道義可言的。”

“……”張遼氣得無語了。

陸仁又接著揭張遼的傷疤:“其實我這裡的三千糧隊,你正兒八經的帶著這幾百人衝殺過來,我與子廉還真不一定能敵得住,你偏要自作聰明玩什麼夜襲。你要是不來,我這陷馬坑與營寨的寨門、寨欄都是白設的。也該你倒黴,你的斥候雖然隱藏得很好,卻被我無意中發現了,因此推算出來你會趁夜劫營。文遠啊,人算不如天算,你就認了吧。你說我是小人也無所謂啊,反正我陸仁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

“………”張遼被陸仁這番幾近於無賴一般的話語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指節都攥得咔咔作響。

曹洪在一旁也都忍俊不禁,勉強板起了臉向張遼喝道:“既已身陷,何不早降?”

張遼回敬道:“某不服!不降!!有膽量的放我上去,刀馬上見真章!”

陸仁笑道:“你當我傻的啊?來人,把他綁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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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放亮,陸仁與曹洪統領的三千糧隊正在收拾物件準備出發。不過在臨行之前,陸仁到是有吩咐士卒們挖了墳穴把昨夜裡戰死的人都埋了。

這在當時也不算是什麼稀奇事,本來並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不過陸仁卻在這些屍體埋好之後,取出竹笛吹奏了一曲《御劍江湖》算是給這些人送送終。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做,陸仁自己都有點說不清楚。隱隱約約的,陸仁只是覺得曹操也好,呂布也罷,這種軍閥之間的戰爭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對與錯,而這些人雖然是敵人,但說白了也只不過是軍閥之爭中的犧牲品而已。

而連帶著,陸仁就想起了自己最初所居住的那所小村,村中的那些村民又何嘗不是軍閥之爭中的犧牲品?既然都只是些可憐的犧牲品,自己用笛聲來為他們安一安魂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但被關在營盤中囚車裡的張遼遙望到了這一幕,心頭卻生出了一份很異樣的感覺。而當陸仁吹奏起那曲《御劍江湖》權當是給這些人送行的時候,張遼只感覺雙眼泛潮,趕緊低下了頭去好不讓人看到他的失態之舉。

其實這三百來人是張遼一手帶出來的精銳親兵,自張遼侍奉丁原時起就一直追隨著張遼,對張遼而言並不僅僅是親兵那麼簡單。突然一下就盡數全沒,張遼心裡又怎麼會不難過?

葬罷曲終,三千糧隊又再次啟程趕往彭城。曹洪在前面開路,陸仁則坐到了張遼囚車的車轅上。陸仁很想搞清楚張遼為什麼不在呂布的身邊,卻會在這裡出現。

望了望囚車裡的張遼,陸仁微笑搖頭,示意某個陸氏子弟送過來些乾糧和水,陸仁放到了囚車裡面道:“張將軍,先吃點東西再說話吧。”

張遼望了眼陸仁,扭過頭去不予理會,只是他的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很不爭氣的長鳴了一聲。

“……”

陸仁啞然,再仔細的望了望張遼的臉色,這才發覺可能是因為昨天太暗,而沒看出來的緣故,此刻的張遼臉上帶著幾分饑饉之色。

陸仁屯田三年有餘,沒少和饑荒的流民打交道,因此一眼就能看出張遼這情況至少餓了有四、五天。有心想勸張遼,但想想張遼的臭脾氣,覺得還是用激將法比較好,於是便笑道:“張將軍,你又何必如此不屑呢?有句話叫‘寧做飽鬼,不為餓魂’。就算我們想殺你,你好歹也得吃飽了肚子,身上有氣力在黃泉路上也好與那些小鬼爭鬥吧?難道說你怕我這些乾糧裡有毒?”

張遼冷哼道:“死尚不懼,某又豈會懼你這些區區毒食?你又可敢解開某身上的繩索,容某從容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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