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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回 驕而兵敗

當曹昂趕到曹操的中軍大帳之外時,下意識的就舉目環視了一下。但就是這一望,曹昂便驚而問道:“典韋呢?”

回應曹昂的是典韋的部下:“都尉黃昏時分換崗之後就被胡車兒請去飲酒了。”

曹昂氣得一跺腳:“扯淡!”

當下也顧不上別的,徑直便衝進了曹操的大帳。要換作別的將領可能早就被攔下來了,可曹昂畢竟身份不一樣,那些近衛不好攔他。

而當曹昂衝進大帳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曹操只是穿了一身沒有束好的睡衣,一旁偏坐上的豔麗女子也只是一副只要隨便一扯就可以全身上下光潔溜溜的媚態。

礙著面子,曹昂扭過了頭沒有去看鄒氏,但曹操的臉上卻湧上了十二分的不悅:“子修!這是在軍營,不是在家中!你怎能隨意擅闖為父的臥帳!?”

曹昂應道:“事急!不得不如此!”

曹操份外的不悅:“能有何急事?”

“勝則驕是為兵家大忌,父親帶兵多年豈不知此中輕重?況且張繡新降,其心未穩,父親你又怎麼能……”話到這裡曹昂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只是揹著身子指了一下那邊的鄒氏。

陸仁曾對曹昂說曹操的毛病是“敗能思過,然勝則易驕”,這可不是陸仁在信口開河,而是後世的學者們總結出來的結果。此時此刻的曹操因為在迎奉漢獻帝取得了極大的政治優勢之後又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宛城,正是得意洋洋,尾巴最夾不住的時候。而一個人陷入了這樣的一個心態,就往往會聽不進旁人的勸諫之言,以至於這會兒的曹操甚至都懶得和曹昂廢話,只是抬手一指帳門並慍怒道:“出去!”

“父親!”曹昂也有些急了:“平日裡父親就常常教導孩兒切不可因私慾而強奪部眾家貲、掠部眾家眷,以免部眾心生怨憤之意。之前孩兒意在婉兒,然不與陸兄相爭,父親還為此誇讚過孩兒理應如此。現在張繡獻降,換言之已是父親從屬,可父親卻強掠其嬸孃以為歌伎,這要張繡置其顏面於何處,又豈能不心生怨恨!?”

曹操再怎麼說也畢竟是曹操,此刻見曹昂的話說得比較重,多多少少的總會猶豫那麼一下。而曹昂見曹操犯了點猶豫,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了點效果,趕緊的再加把勁:“人難無過,父親一時犯錯本也無可厚非,且事已至此亦難回頭。可是張繡初降其心未穩,父親就算未曾、未曾……但不論怎樣,父親都應該令軍中嚴加戒備以防有變。可孩兒巡縣歸來,卻發覺營中士卒倦怠、疏而無備。

“只是這樣到也罷了,可張繡以軍車不足,欲使其士卒執兵戴甲換防他處時,父親你怎麼能一點警覺之心都沒有!?張繡無謀或不足慮,但在許都臨發之時,陸兄曾再三叮囑孩兒無論如何要都要提防著些張繡身邊的謀士賈詡,具言此人詭計無常,令人防不勝防。萬一這是賈詡見父親疏而無備,設下詭計奇襲,那……”

曹操笨嗎?恐怕沒誰會認為曹操是個笨蛋吧?而且曹操絕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人,剛愎自用的是袁紹和呂布,曹操雖然也常會有點昏了頭的事,但一被人提醒就往往會馬上醒悟過來。現在被曹昂這一提醒,曹操略一沉吟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邊鄒氏的胡琴之聲卻又忽然響起,曹操與曹昂於錯愕之下便一齊向鄒氏望了過去。此時的鄒氏身上已經披了件外衣算是有所遮掩,但老實說她的這種遮掩而反更加的撩人了幾分。

該怎麼形容鄒氏?簡單點說,這鄒氏不過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姿容美豔非常那是肯定的,不然也不會勾引得曹操一連好多天都不出大帳了。若是讓陸仁這個“閱美無數”的穿越者來品評鄒氏的話,鄒氏是屬於那種相貌本身就很漂亮,又很會打扮自己的女人。再加上二十六、七歲又正處在一個御姐、熟女的年紀,對男人往往會有著非常強勁的“殺傷力”。

不過此刻的鄒氏雖然是一副撩人心魄的媚態,但她的胡琴樂聲卻沒有一絲的媚意,相反反到是帶出了幾許的悲意。再抬眼看了看一臉錯愕的曹操與曹昂,鄒氏很平淡的笑了笑道:“大將軍之前說妾身的歌喉可稱為天籟之音,更難得的是隻憑大將軍你哼唱出來的音律,便能編奏出完整的配樂,只是不論妾身技藝如何精妙,卻始終無法吟唱出這首歌真正應有的韻味……大將軍,子修公子,現在可否再聽妾身一唱?”

曹操和曹昂還沒回過神來,鄒氏胡琴的前奏已畢,鄒氏輕柔的歌聲也隨之而起:“細雨飄,輕風搖,憑藉痴心伴情長;豪雪落,黃河濁,任由他絕情心傷;放下吧,手中劍,我情願;換回了心底情,宿命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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