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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說說壞話(一)

愣上了一愣,片刻之後回過神來便馬上問道:“此事何以見得?據寧所知,陸僕射對元直欲投劉景升一事並不反對,為何到了寧這裡卻……”

陸仁擺擺手打斷了甘寧的話:“元直的話,興霸兄只怕是並未聽全吧?我當時是對元直,劉景升為人善善惡惡,蓋善善而不能用,蓋惡惡而不能去。彼若相投雖可得幕賓之禮,但也僅此而已,終不會為劉景升所用,最後不過是閒散在席,混個衣食溫飽而已。若只是想清寧度日,投在劉表的帳下到也無妨,但如果是想才能得施、建功立業,那在劉表帳下卻肯定不會有這種出頭之日。”

“嘶……”

甘寧聞言眯起了雙眼沉吟道:“這些話元直到並未對我細……不過按陸僕射言下之意,這劉景升既然非能用人之人,你又為何不出言勸阻元直?”

陸仁笑道:“因為元直還太年輕。雖他少年時曾遊走江湖見過不少世面,但真論起來卻仍屬涉世未深,在許多事上他還並不懂得如何去取捨。我不反對他去投奔劉表,也是想讓他先經歷一番人情世故,順便磨去幾分他深藏在心底的銳氣。只有這樣,他日後才能真正的成材。”

甘寧輕輕頭道:“原來如此。那在陸僕射看來,元直投得,寧又為何投不得?”

陸仁道:“因為興霸兄與元直有著根本上的不同之處。元直若投劉表雖不能得重用,但到底他畢竟只是孑然一人,縱然事有不濟,他無論是去是留都可以無所顧忌、了無牽掛,最多也不過就是餓他自己一個人的肚子而已。但興霸兄你嘛……”

話到這裡,陸仁望了望那邊船上的甘寧僮客,搖頭輕嘆道:“興霸兄,若陸仁沒有猜錯的話,你和我其實是同一類的人。”

甘寧奇道:“陸僕射此話怎講?”

陸仁道:“我逃出曹營之後並不隱跡遁形,卻在荊襄一帶露面行商,為的是想給家人宗族、親友兄弟們尋一條正道生路,畢竟我是他們的倚仗。而興霸兄你在一年多前止住攻劫,如今又有尋主而侍之念,為的也絕不僅僅是你自己的功名利祿,還為了……”

著陸仁伸手一指那邊船上的甘寧僮客:“還為了你的這八百兄弟不再為賊,而且都能有個正道出路!”

甘寧又凝望了陸仁許久,最後慨然長嘆道:“陸僕射你得不錯,寧不能只為了自己就扔下這班兄弟不顧。想這班兄弟當中有許多是寧初為賊時便跟隨在寧的身邊,至多者甚至已逾十載。現在是我們還正值青壯之年,打得殺得拼得,為賊到也逍遙。可是十年後、二十年後,我們都已打殺不動的時候,只怕死了都不會有人給我們收屍,而且還會留下一世的罵名,所以寧想尋一可侍之主侍之。似如此就算是不能建功立業,好歹也能讓這些兄弟跟著我有一口活命飯吃。”

陸仁心這甘寧到挺有幾分宋江的樣子,宋江不就是因為總有著給一班兄弟找條正道出路的想法,所以才千方百計的尋求招安,不再繼續當土匪的嗎?不過想歸想,陸仁很快就轉回了神來,向甘寧淡淡笑道:“興霸兄,你認為你帶著這八百兄弟去投奔劉表,劉表又會給你多少錢糧來漿養這些兄弟?”

甘寧遲疑道:“這個……”

陸仁道:“我來告訴你吧。劉表乃一清淡文人,根本就不曉武事,麾下雖有帶甲十餘萬,但卻已經不知錯過了多少進取天下的機會。方才我元直與你有著根本上的不同之處,那麼現在我不妨再得清楚一些。

“元直他棄武從文,投在劉表的幕下就只會是一介文職幕賓,而這樣的人劉表幕下很多,不會有人注意到什麼。可興霸兄你是武夫,投到了劉表的幕下意在領兵為將,以武勳來建功立業。但是很可惜,一則劉表根本就不曉軍事,二則荊州的武備諸事皆在蔡瑁之手,他斷然容不得有人來分他的兵權。

“你若相投,我敢你根本就不會有建功立業的機會,這還是隻針對你一人的功名而言。而對你的兄弟……數年前,張繡往依劉表,劉表令張繡鎮守宛城,幫他把守荊州北方門戶,同時許以張繡養軍之糧。可是你知不知道結果怎樣?”

甘寧怔住:“怎樣?”

陸仁道:“張繡的過萬軍士,既吃不飽卻又餓不死。得難聽,就是被劉表釣在那裡。”

甘寧驚道:“竟有此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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